他点了二十多个黑衣人进了炼药房:“把这些死士抬到密室去藏起来,注意了,他们很重要,切不大意。这些对将军来说跟重要,记住了。”
“是。”
“去吧!”
“药师,这里交给他们,我们快走,在死士没走远之前。”
“好,走。”
试炼场,十字一举之下击倒一大片黑衣人大队,趁他们没围上来,还有空间逃走的机会。十字助跑几步又一个猛跳,这次跳得更高更远,由七八米增加到了十一米,跃出了好大一截。
黑衣人倒下,又一批新的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黑衣人大队不是他的对手,也没他速度快,跑不过,时间一长,谁说的准会发生什么?还是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
十一米开外的这边,他没走一步,没离开一段距离就有新的黑衣人手持重刀围上来。他止步扫视一遍这个试炼场,上千平米的空间,大半都站满了黑衣大队的人。特别是他所在的位置,包围地严密不透风,看起来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后面还在不断增加人员,看来不把他擒拿是不会罢休的。十字没有害怕,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围着他的黑衣人
见他不动了,包围地也差不多了,其中一个穿着黑白相间的服饰的黑衣人走出,站在这个圆环里面,朝着背对着他的十字:“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没用的,逃不了的,投降吧。”
十字转过身来,“看来我还真的逃不了了。”
“现在跟我们回去,或许我还可以看在你是将军钦点的俘虏名分上不杀你,否则一个字…………死。”
这个死说的异常严厉,黑衣对队长似笑的表情沉下来。
十字不作声,双手缓缓地举起来。
“哼哼,这还像样,算你识相,来人绑了。”
黑衣队长的吩咐下,两个黑衣人走向了他。
“等等。”
“怎么了,想反悔?”
十字用右手指着他:“你过来。”
他是死士,在黑衣队长看来只是一个有意识有思维的死士,没什么威胁,只要抓住他,任务完成,向将军交差说不定还有赏。
黑衣队长跨着大步走向前去,离三米多远的时候说:“是有话?有遗言?还是要跪地求饶?”黑衣队长自己也觉得他不可能求饶。
说到下跪求饶四个字,周边听见看到的黑衣大队的人哈哈大笑几声。十字左右一瞄,也跟着笑了一声。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死之前为何不笑一笑,不然再也没机会笑得出来了。”
“好呀,笑吧,我让你笑个够,笑够了再再抓你。”
十字一笑而止道:“我笑够了。”
“这么快?”
十字点头。
“来人,绑了。”
“等等。”
“又怎么了。”
“我,等的是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我忘了,是要我亲自抓你?我何乐不为呢?”黑衣队长招手,队员停住了,队伍前去。
看着他前来,十字伸出双手,等待他的到来绑了吗?当然不是,这后面隐藏着一个巨大威胁。
站在他伸出手的地方,黑衣队长止步,拿出一根捆尸绳,把住他右手,黑衣队长的右手将要上绳子的时候,突然被十字如铁钳一般的手掐住,瞬间黑衣队长的手被固定似的,动弹不得。那个普通力度握下去,黑衣队长感到自己的骨头都快裂了。
他猛地一甩,把黑衣队长抛在空中,重重地砸在地上,黑衣队长感到自己腰都快断了,全身骨骼也快散了。疼得龇牙咧嘴,自己跟药师炼药早已经受各种打、疼、摔,却没经过这么砸下来。
“我要你过来,是,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接下来就是一拳一拳轮在脸上,后面一句话是他一字一字说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就打一拳,脸、额头、嘴、下巴,照着不同地方打一拳,这拳头可不是普通拳头,而是实实在在的铁拳,像铁制器具的那种铁拳。一次一次打遍之后,打过的地方重复轮拳头,直到把九拳打完之后已经满脸是血,整个头部疼得没了感觉,黑衣队长更是找不到东南西北,眼前昏花,模糊地看不清了。
打完了那句话含有的次数,十字站起来:“这几拳算是我给你的教训。”
黑衣躺在地上抹了满脸的血,递到眼前一看,“娘的,从小到大,爹娘都没打过我,你敢…………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抓来,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前面那句话说出来,嘴已经疼得不行了,后面那句早已含糊不清,吐字不清,最后几个字每说一个就换口气,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完,黑衣队长是有力无气了。
“想抓我,两个字,没门。”
十字把他撩起来抛在空中,飞起一脚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踢了三十多米抛出去,重重摔在人群里。好在这里涌来的人够多,砸下来落在这些身上,否则够他受的。
黑衣大队的人看他被死士一脚踹得这么高这么远,已经不敢小看这个死士。
“敢教训我?抓住,给我狠狠地打,给我狠狠地打。”
嘴里疼得实在难受,他捂着嘴不再多话。
先才不敢动手,因为打起来怕伤着队长,现在被一脚踹开到也好,不会在动手时伤着队长和自己人,队员也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黑衣大队很快包围了他,一群群地涌上来。十字依然站着一动不动,他根本不怕人多势众,还有这些重刀等武器。人群吆喝着,黑压压地压过来。
十字平视前方,几把大刀横过来,他横着手臂,大刀落下来发出金属脆响,刀把的振动力反传过去,黑衣人手里一麻,差点丢了刀。他挥起拳头扫过去,一个挨着一个,脑袋被重击,全都飞起来一一倒地。
背后长刀刺来,他俯身,长刀穿过来,翻手将这些长刀夹住押在手臂下方。
“呼呼。”
前方的刀风吹来,又是一起长刀砍来。十字抛起压在手臂下的长刀,把这些黑衣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甩过去,恰好与前面的人撞在一起。
才解决了一批,第二批已经紧追而至。此刻听炼药师的话声传来:“大家听着,活捉他。”
第二批长刀隔空止住了。
黑衣队长快步去了炼药师那里:“这家伙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为何要活捉不让杀?”炼药师道:“这是将军的命令,我为将军炼制这些死士是为了今后的战场上用的,如果杀了岂不是可惜了,况且我们的成功性很少,只有将军看中的几个是优先试用的,我不想看到这些死士有所闪失。”
黑衣人道:“我们的人伤了这么多,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们听我说,活捉死士难免伤及自己人,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那…………”
“不必如此。”
战场经历过了的一位黑衣队员过来道:“药师不必如此,这个死士不但刀枪不入,我们为了抓他也伤了不少人,损失了不少弟兄,几次攻击不但没有一次成功,反而被击伤,这样下去我们会损失惨重,药师请看那边。”
炼药师顺着看过去,炼药房周围全是被他打得躺下的黑衣人队员,轻伤的、重伤的、断胳膊、缺腿的、骨折的,随便一看就是一大堆。
炼药师道:“这位兄弟的心情,我这个炼药师能理解。这些队员的伤可以医治…………”
他的话没有说完,黑衣人道:“这个死尸跑了我们还可以去找,去抓回来,我这些兄弟死了就是死了,药石无救,往黄土一埋就一了百了,可能还更简单吧。”
“哎。”炼药师不想跟他多说多计较,面对死士随时可能跑掉的风险,炼药师还是先以大局为重:“我这有捆尸索,这样一来你们可以活捉它了吧。”
炼药师拿出一根细细的绳索,这条绳子不同与一般的绳子,采自原始森林千年以上的树干的树皮,加蚕丝泡在泉水里用纯手工制作而成,在烈日下晒半面,寒冰层里藏个半年取出的捆尸索,是专门对付尸呀、兽呀,等非同寻常的东西。
黑衣队长这才想到自己当时也曾用捆尸索止住他,可那家伙出手太快,又是死士,自己作为黑衣队的队长也反应不过他那一甩、一打、一砸的那么几下。给他打了几拳,鼻青脸肿的,脑子都晕了,一时也忘了没有使用捆尸索怎么知道活抓没有用呢?
黑衣队员的长刀停在半空许久没动,十字岂会等他们有反应才还手,一不做二不休,一人一拳呈三百六十度横转一圈,围在最前持长刀的黑衣人倒成一个有规律的圆形。
第二批前边一群人倒下了,后面一群人跟上来。“当当当”长刀密布地劈在头上,却丝毫奈何不了他。十字要再用力挣开他们,可是双脚也被长刀穿插过来架着,把双腿锁得死死的,随后的前身、后背、腰上被刀尖刺得咯咯响,数把长刀围绕着他腰围绕了一圈,又是七八把刀插下来,把绕在腰围的刀给锁住。
十字暂时动弹不了,即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是不出力气挣脱层层架在身上锁在一起的长刀。
终于把他镇住了,黑衣队长过来道:“把他看好了,给我带走。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呢,才这么几下就不行了?挣呀,动呀,你不是很能打吗?再打试试。刚才几拳没找你算账呢,待会儿我定会打回来。”
他挥手:“带走。”
黑衣人队员扛着他,跟抬死人似的,被众多黑衣队员护着抬走。
“哎呀,我的妈呀,太疼呀,这家伙出手还真重。这下不用捆尸索了,也不用劳民伤柴地让兄弟们搭上性命阻止他跑掉了。”黑衣队员擦拭着嘴角和鼻子的血迹。
十字被阻,可不是长久之计,炼药师道:“这也太容易了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它这么快被遏制住有些蹊跷,你想想看,刚才那么多人,那么多武器都没能伤他丝毫,反而被他打伤了一大片的兄弟,突然被止住,不对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药师,你多虑了,我们好不容易活捉了他,难不成就让他这么闯过去,还是看着不管?”
“当然不是,队长难道没看出来,那么多人,刀剑、武器齐上阵也没用,现在呢却就让我们被抓住,不是有问题还是什么?”
黑衣人队长觉得其中蹊跷,这死士不简单,如今被活捉止住,他没有放在心上太在意。
像抬死人似的,十字被这群人用刀当成架子抬着。“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你还是在上面老老实实地待着吧,等会儿见了将军就变乖了。”
“笑话!”
黑衣人队员不把两个字当回事。
长刀横七竖八来回交叉暂时困住了他,却不是长久之计。十字知道,知道使劲挣扎就能摆脱交叉在一起的长刀,但是动了好几下,除了能在极其有限的空间动弹那么一下已经很费力了。武器只是普通的长刀、重刀,这么个横七竖八来回交叉既然也能把锁得牢牢的,很难动弹半下。
他心里暗想:是些什么武器呀?怎么锁得这么紧。
正当想法子摆脱时,觉得脑子里有股气流顺着经脉流到身体里,再由身体分布向四肢。不一会儿那股气流就体表的外层:“这是?”
他努力地抬头看自己的四肢,那股气流已经在体表外层形成热气散开,像点燃柴火的一缕烟。他感觉自己身体每个部位给热气烘热以后变得滚烫,像烧红的铁皮、金属外层特有的炙热。这种炙热传递至刀刃接触的部位,凡是金属很快被炙热烤红,还在往外传,热气传递一截,烤红的部分就增加一段。直至延伸到每个黑衣人手握着的刀把,把字也是金属制成,所以也导热。
不等烤红的地方传来,那股炙热的热气已经已经到了刀把。
“怎么这么烫呀?”
“是呀是呀!”
黑衣队员讨论着。十字挣扎一番没用,发现自己越是用力,精力和意念就会变成能量传递出去变成热气,凡是金属、介质接触就会迅速被炙热烤红快速延伸出去。这些长刀都是上层金属冶炼而成,导热性是普通金属的数倍,传递得更快。
黑衣队员被炙热烫得实在不行,受不了了,就要松手,刀把一松,十字感到横七竖八的长刀松了那么一点点,足够自己摆脱,他稍微一用劲,未散完的炙热迸发出去,弹开了最外层的刀刃。
“呼呼、嗖嗖。”
砸在周边黑衣人身上、头上、脸上,倒下了大片。
是自己用力足够还是奇怪的热气起的作用,挣开的外层长刀,自己活动的空间范围更大了。
“哎呦!”
最后的黑衣人被传递来的炙热烫伤,实在受不了纷纷放手就要避开。
黑衣队长急了,不知这死士耍的什么花样即让队员都撒手而逃,“你们怎么了,为何…………”
“队长,这刀不知为何如此烫手。”
“烫?”
十字趁时在将要落地的刀架上一振,整个人跃空而起。
“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挣开的?”黑衣队长望着空中的死士,又喝道:“兄弟们注意,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