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是怎么知道的?”阿力没有解释,而是说:“我从小在晚上摸黑长大,对于这些早已了如指掌,怎会不知道?没有几个人比我更了解。”
阿力望着夜空的星星,又探外面的地面,虽是晚上,但此时比之前仿佛不是那么黑,似亮了一点,人的眼睛看得更多了些。
又过了好一会儿,差不多快要临近十一时了,阿力白蓝的小药瓶,又拿出几根牙签说:“来,拿着这个。”大叔问:“这是什么?”大叔看着几根牙签,冥冥中猜到几分,不好确认,让阿力说好了。
阿力说:“这牙签是铁做的,以前挖蚯蚓用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他让大叔拿着牙签,自己打开了药瓶,然后拿过几根铁牙签,分别在药瓶里擦拭了几遍,直到药水涂满牙签,待将风干时,又在裤脚上轻轻拭掉多余的药水,最后盖上瓶盖塞进怀里。
“这什么药?”大叔问。
阿力说:“这药呀不起普通药水,能在几秒内放到一头公牛。”大叔叹道:“这么厉害?”阿力道:“是呀,这东西原本是用给牛下崽时麻醉用的,顶多十几秒就能使一头公牛马上倒下,而且发作地也快。”大叔道:“这么厉害呀。”阿力道:“那当然了。”
谈到它的厉害,大叔担心道:“会不会伤到人呀?”阿力道:“放心好了,不会,就算真的碰了,顶多使人无力,不会晕倒,发作也慢。这东西只针对动物,像牛、羊之类的,对人没有太大作用。”
听了后面两句,大叔才肯放心使用,依然不敢大意,毕竟关系到几个人的性命。
看时间不早了,该是下手的时候了。阿力说:“叫醒她们两个。”
“好,我这就去。”大叔一点一点地移过去。
水文坐起来伸了和懒腰,长吸口气,揉揉眼睛,打起了精神道:“不用了,我醒了。”大叔道:“叫醒文花呀。”侧卧着的文花也翻过了身子说:“我也没睡,只是潜意识地睡了小会儿。”
大叔道:“都醒了,那就好。”水文看了眼外面说:“要准备行动了吗?”阿力摆弄着手里的铁牙签说:“你认为呢,这个时候了不做点准备怎么行?”水文道:“你们准备怎么做?”文花却说:“阿力,大叔你们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想必两个人商量好了合适办法,水文道:“你们用什么方法?”阿力招手,四个人悄悄地围成一团,大叔道:“让阿力先说吧。”三个人注视着阿力,他道:“大家把手伸出来。”
三个人依次伸出了手,阿力没急着发几根铁牙签,而是讲解着使用方法:“这是几根铁牙签,上面涂满了药水,这药水足以在眨眼间放到一头成年公牛,只要在皮肤上扎那么一下,不管是什么人,均能十多秒内倒下。要注意的是别弄伤了自己,第二,手上不得伤口,即将痊愈的也不行,因为这药效太大,一旦弄抢伤了自己会很麻烦。你们手里应该没有伤吧,若是有也别急,用衣服和袖子隔着也可以。”
水文、文花、大叔都摇头表示没有。阿力道:“这样最好。另外,等会儿我会假借方便之事,让官兵带我出去,要是真的做到了就好办,你们在这里趁他不备之时,扎一针即可,十几秒以为就算他发现了,也没力反抗,到时候还怕应付不了几个官兵。”
说完了,阿力问:“还有要问的没有?”文花道:“我们下针时会不会被察觉?”阿力道:“不会,这药力之猛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当然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因为下针时没有任何感觉时,比被蚊子叮咬还要小,所以不必担心察觉到,就算是发现了,我们下手只需加快,发现了也于事无补。”
“我发针了,一人两根。”
阿力分出两根给大叔,大叔拿起看,什么都看不见,视力不太好,加上视线太暗,看不清楚的他递到鼻子前闻,什么气味都没有。
阿力边发针边看大叔,他东瞧瞧西看看,始终看不到针在何处,手只能感觉到就拿在手里。
“这是无色无味的。”
“哦,好,无色无味就好。”
发完了,一人两根,四个人都是相同的数目。阿力再三嘱咐:“注意了,一定要先引开他的注意力,再趁他不备之时下手,速度一定要快,否则的话,很难办证你活着。”
“明白了,我们照做就是。”水文说。
阿力说:“好了,开始行动。”阿力爬起来慢慢走到门口,观察了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又看了门口两个官兵,时不时地交头结尾,看来他们没有多少精神才开始聊天解乏。
阿力移到门口小声道:“两位官爷。”门口官兵看有人走过来,警惕心立刻提起:“干什么,回去回去。”
阿力道:“两位官爷别紧张,我想去方便方便,还请二位官爷行行好。”官兵说:“方便?”
“是的。”
官兵本不想让他,但人有三急嘛,这点请求都不能答应的话,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吗?再说就地坚决,多难堪呀?思考一阵,官兵说:“好吧,好吧,快速快回,别耍花样。”
“好好。”
看守官兵商量之后,打算让同伙看着:“你跟他一起去吧,不能太远。”同伴道:“跟我来。”
“行,谢谢官爷。”阿力弯腰致谢。
左边转个弯,就是今天来的时候走过的行道,为避免走远,就在两人多宽的墙角停下来。
“就在这里,不许耍花样,快点。”
“是,好好。”
官兵守在他身后,直到他看向别处,阿力微微一个斜身注意他的动向。由于这里有建筑物遮挡,没有光线所以更黑,他的这点动作在这里根本看不到。
柴房里,大叔见阿力支开一个看守的,这里的实力也就弱了一些。水文道:“不知阿力能否成功支撑过去。”大叔道:“你们尽管放心,阿力从小就在黑暗中摸、爬,这些事难不倒他,放心好了。现在该我了。”
水文道:“阿力借方便出去,大叔你有什么里有,还不会学阿力一样,去方便吧?”大叔挠着头:“除了这个方法,我还真没有更好的了。”
打算放弃这个方法,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大叔硬着头皮上去,到门口:“官爷,我可以去吗?”
那只被看守的一口回绝:“不行,快回去。”手中的刀拔出来,毫不客气把他拦回去。
大师只好退回来,对水文和文花摇头表示不行,同样的方法试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时间一长,阿力迟迟没有回来,水文担心道:“不知道阿力怎样了,能否成功?”大叔道:“阿力的能力,两位可以完全放心。”
另一边
这人迟迟没完事,看守的等得不耐烦了道:“喂,你有完没完呀。”阿力道:“马上马上。”回答时,坐着拴裤子的动作。
“快点,别耍花样,否则有你好看的。”看守官兵提醒。阿力道:“好的好的。”
拴好了裤子,阿力转过身来,看守官兵也转向回去那边。阿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不等他反应,一步窜上去,手中的铁牙签已经扎入了脖子。
“你…………”
同时捂住他的嘴,不让出声,尽管有意识反应,怎耐药力太猛,脑子一下子没有意识,身子轻轻地倒了下去。为避免发出声响,阿力特地从后面扶住他,让他慢慢倒地。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弄倒了一个还有七个,另外七个可怎么办?他盘算着,即是有水文、文花还有大叔,但是从没有用过这样的药。空手应对不是办法,也不是对手。
想了想,一个可以实施的方法出现在脑海里:“也只能这样了。”
柴房里
等待了好久,只能找个机会下手,不然空等不好,阿力那边拖不了多久。想到阿力也许得手了,又不能拖太久,除非现在干掉一个,人多了,或者那个人没死回来了就麻烦了。
做个足够的准备,大叔对水文和文花说:“这么久没有回来,只能孤注一掷了。”水文道:“大叔你想怎么做?”
大叔举着手里的铁牙签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水文道:“只能如此了。”
三个人各是点头,心一横,鼓足了勇气,悄悄移到墙壁后面的这边,大叔暗自看看这边为自己大气加油的水文和文花,又盯着手里的针,再看看外面。
一咬牙,“嘿”他一个猛哼,手中的铁牙签当做针扎了出去。
眼看正要命中左边官兵的脖子,却被右边的官兵喝了声:“你在干什么?”
“我…………”
被发现了,水文、文花心里暗想不好。门口的大叔的大叔没有放弃下手,一两秒之内下手还来得及,再晚就完了。
眼看失败,大叔手中的针虽顿了一下却没有停止继续刺去。两句话就几个字引起他们的警觉,被扎之人发现了,回头看,却扎偏了,不过还是在脖子上划了一条血痕。
这瞬间被右边官兵看到了,逮了个正着。大叔临危不乱,稳住镇脚,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想说,我想去方便方便。”
大叔的失手,被他们发现,就算稳住情况也撑不了多久,若不想个可行之计,怕是有危险。
“方便。”右边官兵道:“你手里是什么?”这么小的动作也能发现,这些官兵显然不好对付。
“没,没什么?”大叔说:“我就是想请官爷带我去方便。”他靠在门口嘻嘻笑着,官兵道:“是吗?”一步跨到他身前,其实这么近的距离,不用跨过去,一步就到。
“手里是什么?”
他再次问,大叔道:“没有,真没有什么?”说话之间,官兵拽住了他的胳膊,抬起手两只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见这般情况,水文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再不协助解围的话,怕大叔有生命危险。水文要去,被文花死死拉住,“别去,没用的,你去了,反而会害了他。”水文道:“如果我再不去,下一步不知会发生什么?”
水文挣开她的手,文花眼见拦不住了,这样下去不但更麻烦,可能到最后走不了。
心里一急,一个急转弯道:“让我试试。”水文道:“来不及了。”她起来就要上前。文花道:“你去了,他只会死得更快。”水文回头看她,说不出一句话。
文花起来移到她的前面说:“听我一句劝,让我去。”
官兵扭开大叔的手,什么都没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的时候。突然一声,软绵好听的声音:“官爷!”
官兵抬头看,文花到了身边,妩媚的眼神看着他,光滑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官爷,这么晚了,人家好冷呀。”
边说,转过身来,暗中对大叔使了个眼神,然后文花那软腻的身子依靠在他怀里。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干嘛呢,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看了她的眼神,大叔只好临时退了回去:“我不去了,还是回去睡觉。”
文花的身子贴得更近了,依偎在怀里的同时,把他的手臂也从肩膀搭过来,脸蹭蹭他的手臂:“官爷,人家好冷,你就不能抱紧点吗?”
官兵几次要抽开,但她依偎地更紧,不好挣开。面对她的献媚,守卫不好拒绝,只能一个词得开脱:“我还要站岗值守呢,没,没时间。”
“不是有其他人都在吗?反正他们都睡了,也跑不了,你担什么心呀?”
要看他就要落入圈套了,文花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臂之上。守卫官兵觉得靠在她软绵绵、富有弹性的胸脯上,守卫心里的防线崩溃了。
就在刚才喊那声官爷时,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正面一看:“是你?”文花道:“怎么了,官爷认识我呀?”守卫道:“何止认识你,还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文花摇头道:“官爷不说,小女子怎么知道。”
刚才在想,这个会不会是在茅草房里的杀父仇人呢?
守卫道:“还记得我们进村的时候吗?”文花道:“不记得,不过我们去里面慢慢说呀。”守卫道:“好,等会儿,我再告诉你。”
手指滑过她的鼻梁。
他占有地把她拥入怀中,旁边几个道:“今天这是要抱得美人归呀。”
“哈哈哈。”其余人不禁都笑了起来。守卫对同伴道:“各位,等我进去了,你们再慢慢来。”文花也挑逗地说:“是呀,这个话要慢慢说,事情也要慢慢来的嘛。”
其他几个更是笑声大起,既有美人在怀,为何不快乐一下呢?
说罢,守卫一把抱起文花,搂在怀里进了右边一个空屋子,把门关上。
“来吧,美人,哥哥会好好待你的。”
说完,就要扑上去。文花指着后面的门:“等等。先把门锁上,不怕别人打扰我们俩的好事呀?”守卫兵道:“对,对,对,关门,关门,要关上门才对。”
等守卫兵转头时,文花跨两步上去,手里的针扎进了脖子。
“你,你,你……这是什么?”
文花道:“好东西,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守卫兵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失去意识,脚一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