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卢旺达的原始森林里,生长着一种常绿的乔木,它的树叶含有丰富的鞣质,有清热解毒、利湿消肿的功效,像阿司匹林一样具有退烧的疗效。
当地土著居民在感冒出现发热时,很少有人去看医生,直接从这种树上摘下几片叶子生吃,即可退烧,这种树就是有报春使者之称的柳树。古代印第安人称柳树为神奇之树,当他们感冒发烧时,就从柳树上砍下一块树皮,捣碎敷在前额上,即可减轻感冒的痛苦。在某些印第安人的部落中,用柳树皮治疗感冒发烧的习俗一直延续至今。长久以来,科学家都没有找到柳树可治疗感冒发热的原因。
20世纪70年代,哈佛大学植物生理学家克莱兰,机缘巧合下,在捣烂的柳树皮汁中发现了水杨酸——阿司匹林的主要成分。大家都知道,柳树很常见,不会像人类一样在生病时会头痛发热,但为什么它分泌这种物质呢?
克莱兰根据阿司匹林消炎止痛的原理,首次提出阿司匹林是柳树天然护剂的论点。柳树分泌水杨酸并不是为了预防头痛发热,而是预防各种病毒的侵袭。他的观点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兴趣。
1978年,在美国哈福德郡的植物工作者怀特,对患有花叶病的烟草注射阿司匹林,发现寄生在烟草上的寄生小虫都逐渐地死亡了,花叶病也得到有效的控制。从这个实验结果我们似乎可以得出克莱兰的观点是正确的结论。但是,克莱兰的观点被后来的医学工作者质疑,阿司匹林并不能直接解除人体感冒发烧的痛苦,而是促使人体分泌更多的前列腺素,这种激素可以调控机体各方面的生理功能。至今,还没有发现哪种植物体内含有前列腺素。于是,日本植物学家美智子提出“阿司匹林是一种物质生长激素”的观点,它既可以使柳树在春天即将到来之际,抢在万木之前,吐露嫩芽,又可以使其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只要是在春天,无论顺插还是倒插,有心或是无心,柳树枝都可存活。这种生长激素对其他植物同样有用,例如在盛满鲜花的水瓶中,放一粒阿司匹林,便可以使鲜花保持娇嫩而不枯萎。又如,在野生芡的植株内注射阿司匹林,使其开花时间提前,花期延长。用具体事例来证实阿司匹林是一种生长激素,理论上是不会有人有异议的。但是,在墨西哥大学任教的R.隆维特拉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植物和人类一样,生长发育是需要水分和营养物质的,阿司匹林可以刺激柳树发生相应的化学反应。为了证明这种观点,他在土壤贫瘠、严重缺水的沙漠做了一些实验,发现阿司匹林可以迫使柳树旁边的其他植物根系,把已经吸入根部的水分与养料离子“吐出来”,而柳树则将这些物质全部独占,因此杨柳树在相同的生长条件下,比其他树种更加顽强。
目前,人们仅对柳树与阿司匹林的关系进行了研究,至于其他生命力也很旺盛的植物是否也在分泌着类似阿司匹林的物质,尚无人问津。
无论是将阿司匹林称为植物的天然防护剂、生长激素还是化学武器,这些研究成果并不能回答所有的问题。只要揭开植物与阿司匹林之间的全部秘密,植物激素的研究也会随之上升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