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养德学无止境
如果我在有生之年,能为青岛的市民、青岛的孩子们,尽一点儿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不敢说辛苦。从六月二十二日到七月初,我在辽宁一带点起了一把火。这段时间,我走访了沈阳、丹东、大连,得到了辽宁省教育厅张厅长的支持。他指示辽宁省的教育学会来协助,要把经典教育与我们现在的学校道德课有机地结合起来。青岛有个孩子跟我说,他们的思想品德课是作为业余课来上的,没有德育课。那么我们的经典教育恰恰就填补了这个空缺。
青岛和大连一样,是海滨城市、新型城市。这里有很多仁人志士,愿意为经典教育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今年八月十日到二十日,我们将在大连开个全国经典诵读辅导员和班主任培训班,大概会有千余人,济济一堂。整个大连有三家机构在争办这件事情,大家都想独办。最后我来协调,由三家一起合办。因为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不是哪一家的,不是哪一个人的,而是我们大家的,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财产。
我这次只是代表组委会来的,我也代表组委会向各位仁人志士致敬。没有一个人能够包揽天下,组委会虽然有不少海内外的名家,但是如果仅依靠我们,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全国有多少小孩子呢?四亿五千万,仅低幼儿童就有两亿七千万。这么巨大的数目,我们怎么能做得过来?我在一次报告上说:“我们中国的好多家庭,为了争夺祖上传下来的一点遗产,兄弟相争、夫妻反目,打到了法庭上。可是中华民族这样大的一笔遗产,却没人认领,一直等到外国人说中国的东方文化好啊,我们才来看看,才来学。现在我们跟在了外国人的后面,很惭愧呀。”
未成年人的榜样是谁呀?成年人嘛。他说你看这个孩子太自私了,有点儿好吃的他就抢吃了,奶奶爷爷门儿都没有。我说你不就没学《弟子规》吗?“物虽小,勿私藏;苟私藏,亲心伤”。说这个东西再小,你也不要偷偷地藏起来。因为再小的东西,也是父母的钱买的。你把它偷偷地藏起来,因为好吃,因为好玩儿。如果父母发现了伤心不伤心啊?会让父母伤心的。我的孩子三十八岁了,我们不在一起生活。但是她每次逢年过节到我身边来,我们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如果她想吃一个苹果,削皮后第一个给我的先生,第二个给我。反正是爸爸妈妈都吃了,她才能吃。有时候我不想要,但是我不能说。我说给我用刀削一小块儿吧。你要说不要,那她就记住了,妈妈不需要,以后不给你削了。所以说削一小块儿,是随顺孩子的孝心。
我们女儿给我买的衣服,一定比她自己的还要好。但是现在有很多妈妈,要捡女儿的旧衣服。女儿不喜欢穿,过时了,才给妈妈。这可不行,妈妈一定要穿最好的。为什么?妈妈穿得时间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啊?如果当妈的说:“哎呀,别给我,穿着糟蹋了,用不着。”她就记着了,我妈不用,所以我不给她买。这是你教育的问题。我女儿要给我买东西了,我穿上觉得好,便收起来。出去讲学,就穿上。我的学生给我买衣服了,好,我也收下。我的衣服多到什么程度?柜子一打开,会往外掉,多的是穿不完。我也不说:“我的衣服多的是,你别买了。”他有这份恭敬心,有这份孝心,你要成全他。有缺衣服的人来了,我连箱子都给他,装好一箱子拿走。我再布施给别人嘛,给需要的人嘛。你别拒绝他,一旦你拒绝他,他以后就记着,妈不需要,不给了;老师有的是,不给了。你给,我就收;这也是随顺孩子们孝亲尊师的恭敬心。
有时候,女儿开着车急急忙忙来了,呆了几天,没顾得买东西。因为她知道妈妈要出门了,买吃的怕放坏了。便在水杯下面放一两千块钱,她说:“妈,我没买东西,给您放点儿钱,你自己方便的时候用。在外面住条件好一些的酒店,住的舒服点儿。”给钱要收,不能说:“你有困难啊,你拿去,妈不用。”不说那个。她给你是有这个孝心,有这个条件。我收了!现在我们的妈妈大部分都会说:“妈妈有,不要。”甚至说:“来吧孩子,妈再给你拿二百,够不够?”三十岁、五十岁的人,都还没有断奶呢,继续吃他娘,所以唱那个歌:《世上只有妈妈好》。用我的话说,爱错位了。除了爱我们自己的孩子以外,更应该关注的是我们的父母。要重视孝亲的教育、尊师的教育。我们还应“泛爱众”,爱更多的人。爱的教育太重要了。
我父亲是开书店的,我的爷爷是办私塾的,可能有这方面的基因,我从小就看小人书,再大一点儿就读小说。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鉴赏力,看看热闹而已,但是有些东西已经留在了我的头脑里。后来我读书时学中文,还学过法律,教过文秘,我觉得所有知识的源泉都来自传统文化。
长久以来,我国文史哲是不分家的。古代的大部分文学家,还是史学家、哲学家,甚至是法学家。在学术上,儒释道三家也已经融会贯通。实际上当今的高僧在弘扬佛学以外,也在弘扬儒学、道学。今天有机会到这里来讲学,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我介入儿童国学教育的时间比较晚。原先我是大学老师,在大学里教中文、古代文学、外国文学和法学概论。后来又涉及到文书学、秘书学,也讲过公关课。儿童教育我以前没有接触过。但是在1996年的时候,有一次特殊的机缘。原大连市教委的副主任,他是我的老师。带着一位女士走进我的办公室,一进门便说:
“刘冰,这位女士叫秋菊,想见见你,但不是请你打官司的。”那时候正演《秋菊打官司》。我说:“找我干什么?”刘秋菊当时是大连市妇联的副主席,她请你做家长学校的顾问。因为那个时候,我在大连经常被电视台、电台邀做嘉宾,谈谈关于教育方面的一些理念。于是我开始初步涉足少儿教育领域。
1997年以后,我就到北京去做留学教育工作。恰好那时国家教育部干部司的郭司长退居二线,他作为全国民办教育管理委员会的法人代表,请我参加早期教育工作。他说:“你要做早期教育专家,因为你在教育方面知道得比较多。”我说:“我虽然教过书,但是不懂儿童教育啊。”他说:“你现在就开始研究它,一定能成功的。”
后来我有机会到海外,到香港,到新加坡。我才发现,特别是在新加坡,有很多教育机构,每周末都会举行关于传统文化的义务讲座。上千位家长带孩子们,来学习《弟子规》,学习《大学》。我感到自己作为中国人,又是大学老师,非常惭愧。海外的华人如此崇尚中华文化,我们自己却弃之如敝屣。后来,我就在新加坡拜了位德行很好的老师,他给我提供了大量的教材,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四书五经》。
我是从1999年1月份开始,大量从新加坡、台湾、香港引进“四书五经”和儿童启蒙教材,然后提供给国家教育部以及有关社会上推广经典诵读的团体和个人。在2001年,我就被北京的几家经典教育诵读单位聘请做顾问,给老师们进行过示范教学,帮他们辅导学生。我发现,我的“童子功”在孩子们身上用上了。我虽然没有去学幼儿师范和学前教育,但是依靠挖掘自身的潜能,在我五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发挥点儿余热,为社会做点儿事情,我感到很欣慰。
我们国家外交部有一位常驻国外的大使,他非常赞赏我们的工作,愿意做我们的志愿者。他说:“我们自己也有孙子,如果特别调皮管不住的话,我采取的方式是易子别教和赏识教育。我们去教别人的孩子,我们去爱别人的孩子,‘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么,我们的孩子就都可以管好了。”
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的两个孩子都走出国门,把外国先进的文化和技术引进来,为我所用。特别是我的女儿在国际上为我们中国争了光,获得国际青年就业最佳项目奖。那是1990年,国家为她提供了创业资金,办了公司,她一直在高科技领域经营。儿子也开办了公司,还在北京开了酒店。我们应该要学英文,但是家长若把学英文放在了第一位,便进入了误区。英文也好,电脑也好,它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它决不能开启我们的智慧之门。开启我们的智慧之门,是我们的根本智教育。
我们的根本智教育就跟种树一样,这是树木的“木”字,它下面加一横就读“本”。树根应该在下面,你若把这一横放在“木”的上面,它就读“末”,就是树梢。我们现在带孩子,跟种树的道理是一样的。树根在下面,我们就要对它进行培土啊,浇水啊,上面还要有阳光照射啊。阳光是什么呢?阳光是信息,我到这里来就是给你们传递信息的。比如说我刚才讲的香港、台湾、新加坡把诵读班叫成读经班。那我们中国大陆呢?为了回避这个“经”字,因为有些人不大懂,误认为读经就是迷信,所以我们才把它叫做经典诵读。
经是经典,儒家把非常好的篇章汇集起来,成为经典。《******选集》也是经典。我们当代的一些名家名人,著书立说,如果被万世传颂的话,也将是经典。这个经典包括了中外的内容,像我们过去孩子们学过的《皇帝的新装》、《卖火柴的小女孩》,或在国际上流传的《第十二夜》等等。这个英文部分的就是国外的,我们可以用英文来读。
在孩子刚会说话的时候,就应该开始教经典,教孩子做人这方面的道理。“教儿初学,教妇始来。”刚才提到《弟子规》,“父母呼,应勿缓”。父母亲叫你的时候,赶紧答应,不要怠慢。“父母责,须顺承”。父母责备你的时候,要承受,要顺从地去听。还有,“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父母爱我,孝顺又何难;如果父母憎恶我,怨我打我骂我,你这个时候孝顺更能显出你的贤良。
世邦广告公司的陈晓旭是电视剧《红楼梦》里林黛玉的扮演者。她推出了一系列的动画片,还编排了《敬养后母》、《鞭打芦花》两部片子,这都是我们古代的故事。《鞭打芦花》大家都知道,他的后母给他棉衣里絮了芦花,父亲打他的时候把芦花打出来了。他父亲就要休了他的后母,他跪下来说,母亲在家他一个人受冻,如果母亲走了,将是三个人受寒啊(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因为他母亲又生了两个弟弟。父亲被他感动了,他的后母也变成了贤母。这个故事大家可能都知道。但是《敬养后母》
的故事,大家可能不知道。
《敬养后母》讲的是一个女孩子,后母很嫌弃她,找了个机会把她扔了。当时她年岁很小,找不到家。后母对她父亲撒谎说,带她到集市去玩走丢了。父亲很想念她,但是无奈也找不到。过了几年,他父亲到一个很有权势的人家去做客,不经意间发现他的女儿竟成人家的女儿了。问:“你怎么在这里?”她哭诉:“那一年后母把我丢了,是这一家的父母把我捡回来并养大了。”她父亲非常愤怒,一定要把这个后母休了。她跪下来说:“我应该感恩她,如果不是她,我怎会有机缘到这个家庭里来,还学到这么多的本领和知识,受到这么好的教养呢?”所以,她的父亲没有休掉她的后母。后来,她的父亲去世了,她敬养后母一直做到养老送终。
陈晓旭的世邦广告公司要拍一系列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动画片,每个主题要排两集。有很多爱好传统文化的人,纷纷来资助这件事情,我也帮她编写教材。
学无止境,我每天都要用大量的时间来看书,我觉得越学越明白。可有些人却越学越变得保守了,学到的东西都抱在怀里,秘而不宣。刚才孩子们背到《老子》的时候说“圣人不积”啊。也就是不要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紧紧地抱着不肯施舍,而应是随时随地的传授给大众,你才是社会有用的人。所以下一句说,“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予人己愈多。”我给你,我还有,我给你愈多我自己也愈多。所以,天之道,“利而不害”。我做有利的事而不做有害的事。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我不争名不争利也不标榜,只是默默地为大众做事情。我相信,今天我们能在市场经济时代,买一些书,花一些时间学习,再教自己的子孙来读,便是在为社会、为后世做贡献。
我经常讲教子只需要一分钟,不需要很久。我们专家委员会有位教授讲得好:“不要百年树人,一百年太久了,能有几个人活一百年呀,早死掉了。”一语便可树人:我行,我一定行!我一生要奔着我的方向前进,为之奋斗。即使没有达到那个目标,但是我明确前进的方向,有奋斗的动力。要是百年树人那不太晚了点儿。所以刚才说了“教儿初学,教妇始来”。你想要你新进门的媳妇知道你们家的规章制度,她一进门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她,我们家有什么什么规矩。等她生孩子了,你想要管媳妇就晚了,来不及了呀。
可能在座的有人想说:“现在都是高科技时代了,教什么《弟子规》呀,这和升官发财太遥远了吧。”我们仅仅吃饱了饭就不求上进了吗?因为缺乏社会道德感,一个寝室的两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杀害了另一个同伴,然后自己也自杀了。他们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呀!仅仅是两个人住,我看不上你的生活习惯,你看不上我的言谈举止。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培养到研究生、博士生,至少也要花费二十五六年吧。这么多年的心血顷刻间便付诸东流,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啊。如果你死得比泰山还重,你的父母至少还有点安慰,现在却是比鸿毛还轻,还要遭到唾骂。
非典期间,青岛有四位善人寄给我一万零六百元。他们说:
“刘教授啊,您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要染上非典。”我不要,但是他们非得让我来支配这些钱,并且不让我说出他们的名字。哎呀,我就犯难了,抗非典的人们不缺吃、不缺穿,国家都包了。这些钱该怎么用呢?怎么才能用在刀刃上?思来想去,我在团中央、全国少工委的支持下,用这些钱印成了经典图书,送给了我们抗非典前线医护人员和公安干部的子女。爸爸、妈妈上前线去了,孩子也放假,除了在家天天玩游戏机外,不知道干什么好。现在我们把这书送给你,也许你今天不看,明天不看,有一天,你只要看了,便受益了。后来,中央电视台等很多媒体进行了报道,这几位青岛善人的捐助,让很多人受益了。所以我对青岛的印象非常好,心怀感恩。
七月六日,我在大连做了一场报告,大概有十一所学校的校长、老师去听。我讲完话以后热泪盈眶。因为在我讲话之前有一些小孩子来表演,包括一些幼儿园三岁小孩子,来自于一所私立幼儿园。老师们哭了,校长哭了,心里觉得惭愧:“我们是专门做教育的,竟然赶不上私立幼儿园的老师。”那么老师们在干什么?我拿一张光盘给他们看,是从台湾引进的《父母恩重难报经》。表演的都是女士,梳着发髻,穿着蓝色旗袍,在唱“十月怀胎的艰辛,如何把孩子带大”的手语表演。幼儿园的老师也在练这段舞蹈,要给大家表演。
还有一些其他的节目,例如琴棋书画,书法家可以写书法,画家可以画画,可以给我们现场创作。也有拍图片的,我们都不要版权。我作报告的光碟,大概国内外都有,我听说在很多教育机构里流传。有人说:“老师,你得要这个版权啊。”我说:“我要版权干什么?我一旦要了版权,大家再刻录就变成了盗版,那就犯罪了。”如果我的思想、我的教育理念,能够为更多的人所接受,能够为更多的人所服务,那就是我所情愿的事情,我所荣幸的事情。
观音菩萨普度众生,其实就是为人民服务。如果佛家文化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也不会流传到两三千年后的今天。大连的一些人为什么对我印象很深呢?那是因为两年前,我曾在一位博士生的报告会上有一个发言,发言的标题是《科学与佛学》。很多人说,他所学的那个学科是科学,佛学不是科学。我最后有一段发言,我说日月的运行,树木的生长,江河的奔流,火山的爆发,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一种自然现象,研究这些东西是自然科学。而我们今天墙上挂的标语,大学之道的课本,刘老师在这里讲课你们在听,孩子们在背诵,所有的行为都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个范畴是社会科学。
大家很赞同,我说你也不必给我鼓掌,因为我是研究社会科学的。佛学就是社会科学,它不是科学的话,不可能流传到今天。你看这个佛像,眼睛是向下看的,他是要为大众服务的,他是知足的,他不狂妄。
我前天在车上,突然想起了我国的赏识教育家——周弘。我赶紧打电话给组委会,并且和周弘的助理通了电话,请周弘教授做我们专家组的专家。他是专门研究家庭教育、研究赏识教育的,鼓励孩子说“我最棒”、“我最欣赏我自己,我一定能行”、“我行”。
加拿大有位何先生说,好多人总是认为我的老婆不及人家的老婆,我的孩子不及别人的孩子,都往上看。有一个人他往下看,他的一个儿子念小学,大概四五年级,考试成绩倒数第二,妈妈很生气,但是爸爸说我儿子真不错,还超过了一个同学啊。他儿子一听,暗中加油,立志下次多超过几个同学。下次考试达到第三十九名了,他爸爸说,我儿子真厉害啊,这一下赢了一多半了。
这位先生也是对他自己的孩子进行赏识教育,他向下看,不向上看。要是向上看,早把他孩子逼自杀了。好多孩子没考上大学而自杀了,在家里受不了那个气啊。不能说,你没考上,我们家面子都没了。我们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你一定得好好学啊。让孩子一会儿学主持,一会儿学钢琴,一会儿学小提琴,一会儿还要学英语。电子琴还没学完呢,那个电脑课又要开始上了。把孩子累得晕头转向,无所适从。
我亲眼看到一个六岁的儿童,我那天在他妈妈开的美容院里休息,看到他刚刚下了主持人培训课,马上要去上钢琴课。爸爸帮忙脱袜子,妈妈帮忙换衣服,他们家的保姆在那里喂饭,忙得不可开交。我说:“你们忙什么呢?这是演戏,去赶场啦?刚演完一个角色,就换一套衣服赶快去演另一个角色,一个顶仨,你这孩子最后什么都不是。”
《老子》里有一句:“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大智慧的人不一定什么都会,什么都会的人看上去样样通,其实样样稀松嘛。所以“博者不知”。我们觉得,根本的教育是在十三岁以前这个年龄段。我走访了北京一所学校的校长,他说:“刘教授,你打开电脑看看,美国的孩子搞的社区设计,确实很好。我的学生,我从小就让他搞高科技。”我说:“你知不知道,美国小学、中学、大学,每天案件不断,此起彼伏,同学把同学杀死了,同学把老师杀死了,小学生吸毒,中学生骑着摩托车撞人,每天都有。”现在到了重建青少年道德的时候了,不能一味地强调学习高科技。
天津有一个男的离婚了,有一个儿子,他和再婚的这个妻子都对儿子很好。继母为了培养这个孩子就特别偏爱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个孩子养成了一身恶习,什么工作都不愿意干,要求父母每个月给他生活费。他住在一楼,他的父母住在四楼,每天都是他的父母亲自把饭菜从四楼端到一楼给他吃。法院管不了,妇联也管不了,老两口后来找到了我,我说:“害自己的那个人是你们自己,这叫自食其果。若过去你们不那样对待他,从小严加管教。或者像别的继母一样虐待他,反而会成全了他。《逆境成材一百例》里有很多在逆境里成才的例子。所以我说,你们老夫妇俩是咎由自取啊。”
不能说所有的罪过都归于不读经典书,实在是经典书里有无穷无尽的智慧。“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凡是肯下死功夫读书的人,以后都是干大事的。
“五四运动”提倡了白话文,废弃了古文,废弃了传统文化教育,因此把文化的根源断掉了。我不否认这种做法在当时的时代价值。但是我要问,那些提倡废弃古文的人,你就不是读古文长大的吗?
现在学习东方文化是一种时尚,孔子已经不再属于中国一家的,而是属于全世界的。我们能够坐在孔圣人的故乡——山东,能在这里为大家做一点儿工作,很荣幸。山东是礼仪之乡,我亲眼看见了圣贤们的后代已经在做经典文化的推广工作。昨天夜里,我和几个年轻的家长深谈到十一点多。我说:“你的孩子三岁了,能够背《大学》,能够背《老子》,你作为一个父亲,谈谈你的感想。”“希望我们的国家更繁荣,更伟大。”“如果你是一个为政者,你对我们中国的前途,对我们目前要搞这个经典诵读的活动,你怎么看的。”他们普遍觉得,以前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束手无策,一直到学习了经典教育,才找到了方向。
我有个专家热线,大连有个九岁女孩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无论如何也管不了这孩子,你说一句她顶十句,我讲不过她。”
夫妇俩无可奈何。我说:“你这孩子的口才这么好,你可以开始进行赏识教育呀。她读经典吗?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来。那么她以后就会知书达理,书上会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了。”
我的小外孙三岁了,今年春天曾经在北京呆过两个月,爱睡懒觉。我就说:“小外孙,朝起早……”他说:“夜眠迟,老易至,惜此时。”于是就起床了。早上要早点儿起,晚上要晚点儿睡。因为人生苦短,很快就会衰老了,要珍惜眼下的时光。我想起了董必武老人说的一句话:“我们现在就像逆水撑舟一样,用力撑,要用力啊!一朝退却杳难寻,你这桨一抬起来,船就‘刷’的一下没影了。古云今日足可惜,吾辈更应惜秒阴。”古人说今日是最应该值得珍惜的。我们这辈子要珍惜一分一秒的光阴,不是按小时计算了,应该按分和秒来计算,这是董必武先生说的。
去年在山东曲阜召开了首届华人经典诵读友谊赛,除了大陆多个省市的团体参加外,还有来自香港、新加坡、台湾、澳大利亚的一些华人。有几百人在台上背诵《论语》,这个场面是很壮观的,在中央电视台第四套节目“中国报道”里面也有报道。当时有媒体采访我后,发了一篇报道:《千年诗书从儿童学起》,是在《现代教育报》上登的,介绍了我们已经取得的一些业绩。
今年四月十六日,由五家单位联合发文,成立了中华文化经典诵读全国组委会,专门推广少儿读经典。这五家单位分别是:
团**********所属的中国青少年发展服务中心、中华民族文化促进会、中央电视台青少节目中心、中国青少年彩虹工程基金会、中国儿童文学社。我担任了这个组委会的副秘书长之一,是专家委员会召集人。这个组委会的成立,说明了近几年来,我们在全国各地做的推广工作,得到了国家部门的承认,得到了社会的认可。
我昨天有缘结识了孙娟董事长一家人。她家有信奉佛教的,有信奉天主教的,还有信奉道教的。可这一家人滋润得很,相安无事。我说你们这是高层次的人群。实际上信仰是什么呢?催人向上的,导人向善的。从这一点上说,所有的宗教信仰是一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不一样的,这是高层次的认识。他们不去辩论,能够和睦相处,而且都能够搞好事业。反观我们推广经典诵读,还搞什么门户之见呢?我看你可以负责学校,你可以负责幼儿园,你可以负责社区,大家的分工不同,是一样的。
我这次在大连认识了一位史教授,他在搞道德社区建设的策划。实际上我们的这六本书,是希望得到千家万户的认可的。这里面有《弟子规》、《大学》、《笠翁对韵》、《唐诗三百首》等,是国学大师南怀谨先生亲自圈定的,他也是组委会的顾问。
上一次在我们的挂牌活动上,我有一个讲话,我说:“你们这里有滨海路,这条路修得多美啊!共青团中央的青少年中心也在修条大道,是一条通往人心的大道。团中央对我们诵读经典的工作很支持,认为这是配合我们国家以德治国的政策、落实公民道德建设二十个字纲要的活动。虽然我们做了一些工作,但是我们还有很多困难。我就想起了南宋诗人杨万里的一首诗,比如爬山,‘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路人空喜欢。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人的一生都在搏击啊?都在爬一个一个的山,我们这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
今年我们诵读组委会策划万里行。以前孔子是在行教。“行”字是行为、行动。教授的“授”字是提手旁,我们要用行为来传授中华文化。如果是仅仅念书,回家去念吧!看光盘不就得了。
所以我们做老师的要身体力行,去教导大家,给大家引路。我要做一个引路人,古圣先贤也会一直伴随着我。
1981年我是辽宁省屈原学术会的副秘书长,我是研究先秦文学、研究屈原的。那个时代不研究孔子,没有那个项目,更没有这个学会。说到研究孔子,我是去年四月才参加了中华孔子学会。八月份由郭齐家教授推荐我做了中华孔子学会理事兼教育委员会副主任的,郭教授是主任。但时间很短暂,自己也还没有做什么贡献。我后来有幸被中国青少年中心请来,能够为全国的少年儿童做一点儿工作。
今天就送你们六句话,第一句是“世界在变革”。“革”是革新、革命。你们学了哲学,学了《易经》,“易乃变也”。世界每天都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第二句是“个人非神通”,哪一个人也不是神通,也不能包打天下。第三句是“科学无禁地”,你说科学有止境吗?研究就到这里了?没有,所以我们要不断地攀登科学高峰。说研究这些理论我们这些专家已经到顶了,你们不要研究了。“理论无顶峰”,理论没有顶峰啊!说谁是顶尖级的,你说陈景润就到头吗?还会有人再研究陈景润的,所以第四句是“理论无顶峰”。那么既然你说世界在变革,个人非神仙,科学无禁地,理论无顶峰。我怎么办?第五六句便是“只要重实践,一切不落空”。我干什么呢?我重实践,扎扎实实地做,一切不落空。世界在变革,个人非神仙,哪一个人都不是神仙。我们不要随随便便去崇拜哪一个人,只要重实践,一切不落空。所以我把这六句话送给大家,咱们共勉。
经典诵读是方兴未艾的事业,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哪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国家的栋梁啊?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孝子贤孙呀?越是到晚年的时候,越希望孩子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果从小的时候没有进行责任教育,他从小就不承担责任。据说有个人已经三四十岁了,吃鱼的时候把鱼肉多的部位自己夹走,把鱼头、鱼尾、鱼刺留给他妈妈。和他一起吃饭的人说:“你怎么给你妈鱼头啊?”他说:“我从小就看见妈妈喜欢吃鱼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小的时候他妈妈为了爱他,说妈妈爱吃鱼头,爱吃鱼刺,把这个鱼肉留给孩子吃。孩子到三四十岁了,只知道他妈妈爱吃鱼头,这个妈妈上哪里去告状啊?用现在的话说,我不同情两种人,第一,我一般不同情无病无灾的穷人,因为这样的“穷”和“懒”划等号。第二,我不同情不被子女孝顺的人,我觉得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没有很好地培育他的孝心。
我认得一位新加坡的许妈妈,他的大儿子是联合国的公使,她的小儿子是我的朋友。许妈妈曾经说过:“是谁把孩子带到这世上来的啊?是我们自己。你把人家领到这世上来,你就不管啦?
孩子犯错误、犯罪,你是有责任的。你要教导他,他不听是一回事,你不教导他是你的事。所以要学《三娘教子》。”我深表赞同,常常让学生读《父母恩重难报经》,让你了解你妈妈是如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血流成河,千辛万苦地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的。
你竟然学会顶嘴啦?你能跟妈妈瞪眼睛?学生们读完这部经,受了这个教育,往往要给他妈妈写封信,都写自己过去是多么的不孝啊。
有个十岁的小学生,原来走路得妈妈给她拿箱子。在北京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后,去飞机场接妈妈,拉着妈妈的箱子就走。“哇,小孩子居然能给我拿箱子了,真的长大了、独立了。”把他妈妈感动坏了。那么孝养父母由谁来教?老师来教;奉侍师长由谁来教?
家长来教。你要教你的孩子学会奉侍师长。昨天杨萍老师和我一起过来的,她见到只剩一个座位,就请我坐着,她站着。她快四十岁了,也是大学副教授,懂得长尊有序。老师你坐着我站着,这就是大家一路来践行《弟子规》的行为准则。当然,我站着,也给大家看看,我是个尊师重道的模范。我觉得尊师重道、孝养父母,是我们的老师和家长共同要做的大事情。
关于经典课本的内容,每人的理解不一样,解释也就不一样。在孩子小的时候,不要随便解释,轻易给他定格。让他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随着自己知识阅历的增加,自己去感悟。如果我们用一种版本、一种翻译,把他定格了,那就成了所谓的标准答案,孩子也容易被它局限在这个概念里了,以后就没办法提高了。比如说我们有个客座教授,他用《易经》来讲《大学》之道,这又是一种新讲法。所以我们不轻易做解释是非常重要的,就怕做了解释,你的孩子受到了局限。
做老师的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样子来,我要给你们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所以我有四句话:第一句话,家长一定要是孩子的榜样;第二句话,老师必须是学生的模范;第三句话,社会要给孩子一个好的学习氛围;第四句话,让孩子们从小懂得因果。由此看来,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但是家长怎么做好第一任老师呢?不一定都得上大学,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比如说这位老妈妈,她自己就起到了榜样的作用,她不是领孩子去吃肯德基啊,带孩子去游乐场啊,她不是这样的。而是带着她的外孙女到这里来学习中华传统文化,她就是孩子的老师。
我说家长的榜样作用很重要。我的孩子能够在国际上获奖也好,能够经营饭店,经营公司也好,如果他们的妈妈好逸恶劳,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别人去做,那他们也不会成才。我现在有时候感到很悲哀,二十岁的孩子到我身边得教他三岁孩子的课,见了人如同路人,不知道问候,不知道鞠躬,不知道侍奉师长,不知道友爱同学。“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这都是《弟子规》里的。如果他从小学了,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对我的学生说,我在给你们补课,补幼儿园的课。然后教你小学的课,再深一点儿给你讲解些知识,这才叫中学老师。还到不了大学老师。大学老师讲什么,讲学问,讲它的意义,讲它的价值,这是大学老师。研究生要干什么呢?给你出课题你来做。实际上我这水准是带研究生的,却得教幼儿园、小学的课,还得教你家里的活。扫地不会扫,擦桌子的抹布不会洗,哀哉!
你们以前可能已经看到我的光盘了,我在学校里教学生刷厕所。我以前一百五十多斤,蹲不下,就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把坐便器里的污垢擦掉。然后洗抹布,洗好抹布我才把手洗净,这叫干活。你腰都不肯弯,不肯蹲下,能做事吗?谁的过错?家长的过错,家长没有起到表率的作用。
我教中专的时候,打扫卫生,我领着学生在灰尘里跑来跑去。老师要带着学生做。学生写作文,《我们的老师跑在灰尘里》。以至二十年不见面的学生照样尊重我。当老师最大的乐趣是爱学生,你爱你的学生,你的学生就爱你。我的学生大部分都对我很亲近,为什么呢?我一见着他我就给他指出毛病,你这个地方要注意了。比如说你这眼睛斜着看人,走路吊着肩膀,你就要告诉他。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要大大方方做事,坦坦荡荡做人。
你在给孩子做一个什么榜样?买菜多找几毛钱揣起来了。孩子说:“妈,钱找多了……”你推开孩子:“一边去,别多嘴。”你一分钟就把孩子教坏了。我昨天还说:“我们的国民教育缺失德育课呀,现在不是教导孩子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家长要首先受教育。”北京电视台有一位王先生,向我咨询搞个家长俱乐部,每人每年交三百块钱会费,行不行?我说如果你们要能够把它操作起来,成立一个永久的组织就更好了。有人教子成功啦,把他教子成功的经验介绍给大家;有的人失败了,他要到外面去学习一些经验,来改正和提高自己。社会是我们大家的社会,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责任,不能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1997年,我在新加坡办学就很有感触。新加坡的女人很有素质,待人也好。大连有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她到新加坡读书,就管房东那家的妈妈爸爸叫妈咪、爹的。她给妈妈写信的时候说:
“妈妈,新加坡这里的妈妈待我真好。有一次我夜里发烧了,凌晨三点钟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里的妈咪坐在我的床前,我的眼睛湿润了。”她们非常重视对孩子的教育,比如说有一块糖,我们中国的妈妈可能会说:“不要让其他孩子看见,自己拿去吃了。”新加坡的妈妈会告诉自己的孩子:“那位小朋友的妈妈不在这里,这一块糖给她吃好不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富有同情心,爱他人;又让另外的小朋友感到世界多可爱啊!别人的妈妈也这样爱我,我应该爱大众。这样的教育,我们为什么不能提倡呢?
在新加坡我们抢道了,其他车辆一直停在那里,等着你过去,真令人感动。我们司机如果被别的车辆加塞了,他就在那骂娘了。这反映出,我们的家庭教育不到位,学校教育缺课。所以我说,我们都应负起责任,每个人都要做示范。
一个星期以前,我到全国人大办事。电梯刚要关门,有一个女士跑过来了,我赶紧把电梯摁开了。她进来就向我微笑致意,然后伸手想按楼层号。我就问几楼?她说三楼。我替她摁了,她说谢谢。这个场景久违了。你只说自己学问大,满腹经纶。但你见了长者不会说话,缺乏家庭教育,父母没教过为人处世的本领,更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能力的人经常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没有能力的人常常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一个人他的能力和水准要体现在处理问题、解决矛盾上,如何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我们现在当老师、当家长,作为社会的一分子,你感到责任重大吗?孩子们都在看着我们,我们要给给孩子们做一个表率。
我给大家讲个《寇准罢宴》的故事。寇准的妈妈给儿子写了首诗:“孤灯课读苦含辛,望尔修身为万民。勤俭家风慈母训,他年富贵莫忘贫。”让你念书是为什么?望子修身为万民哪!你做了地方官,你不为这个地方的老百姓谋福利,只想自己的私利,最后一定会被我们的纪检委,被我们的老百姓拉下马的。
现在我们读圣贤书,立君子品,教小孩子们从小就懂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想起了这么一个小故事,说有一个家庭,爸爸做了宰相,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去做官。邻居砌院墙的时候,多占了他家一尺地。于是他儿子心理就不平了,就写封信给他爸,想动用点儿权力,让他们把这墙拆了,挪回去。
我们家怎么能受这气呢?那时候哪有邮局啊,得日夜兼程骑着马送信,他爸没理这茬。小伙子一看隔了这么长时间,我爸怎么还没回我的信呢?又写了一封,再叫人骑着马送过去,他爸还没回信。第三封信说爸爸你速来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时间长了这事就不好办了。这时他爸回信了:“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到底这宰相肚里能撑船,人家不就是学而有术吗?所以我觉得,孩子要从小就给他讲讲这样的故事。现在是压根容不下别人,连自己的爷爷奶奶都容不下。来个小朋友都要跟他争斤夺两啊。我经常说你这孩子不是斤斤计较而是两两计较,是不是?家人都容不下,还能容下天下大众吗?所以家庭教育要跟上,从小就把鱼头、鱼尾巴留给孩子吃。
人生发展有四个阶段,“幼儿养性”是三岁以内,“童蒙养正”是八岁到十三岁,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个事不对咱们不能做。昨天有位家长说,孩子有一次坐公共汽车,售票员多找钱了,当时孩子也没注意到,回家后才发现,便交给妈妈。他妈妈说:“这个钱我们不能花,怎么办呢?把这个钱捐给别人。”如果是妈妈说:“好了,咱家占便宜了,发财了,儿子真能干,下次多赚点儿。”一分钟就把孩子教坏了,即使是戏言,都不可以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从小对坏事要防微杜渐。
《弟子规》里教导说:“长者立,幼勿坐;长者坐,命乃坐。”辽宁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来看我,我坐着,她一直站着跟我讲话。我说:“你怎么不坐呢?”她说:“您还没让我坐呢。”她妈妈是教授,是我的老师,家教很好,我没有让她坐,她居然站了好长时间。我说:“对不起,赶紧坐下说话。”她说:“谢谢了。”我们做长者多么不容易啊?两肩担道义啊!肩膀头挑着的担子是道和义。
我讲两个字:信和义。信是讲信用,这两个字不可不讲。有的人说我这个人口碑比较好,为什么呢?无论我和谁共事,都讲信誉,言必信,行必果。义是义气,无私地奉献。不是哥们义气的义,而是什么呢?老师认真地教你,你不学那可真不够意思;妈妈这样辛苦地给你领路,你再不学可真是不孝。这是我们长者应该教导孩子的。所以我盼望在座的每一位家长,都能成为弘扬中华文化的推广人。让我们的儿孙世世代代受益。
古时候有周文王、周武王、周公,都是大贤人,这些贤人的妈妈是谁呢?他们的妈妈就是三太,太姜、太任、太姒。这三位太太生了数十位贤人。所以说,你要当太太,就得有三太之德,相夫教子。
我是以妈妈的身份、以老师的身份,来介绍我是怎么做妈妈的,我是怎么做老师的。三太之德是我们每一个女人所追求的。不要一出大学校门,就要做女强人啊,做巾帼英雄啊。我曾经办过学校,有一个学生对我说:“刘校长,我要上您的学校来读书,跟着您学做女强人。”我说:“没那么容易,我可以从早上三四点钟起床,不吃饭不喝水不休息,一直干到夜里十一点,你们跟着我看见了吧?不休息,你三班倒都比不过我。所以你要跟我学,你受得住吗?没那么容易的。”
我在1986年曾经生病成为植物人了,把昨天一切事都忘了。
我当时在沈阳大学工作,最愿意做老师;可我得了这样一场病,失去记忆了,无法再做老师。所以只得在1987年停薪留职了。后来因为我的先生带领我办公司,我去跑业务,和客户谈生意。谈吐之间都是传统文化的底蕴,所以朋友多,生意也就好。记忆逐渐恢复后,我先生建议我办学校。我自己主讲《大学语文》,这些圣贤的书竟奇迹般地使得我身心得以康复,脑子越来越好用。我原以为过了五十四五岁,就像老太太一样,一年不如一年。可我现在状态却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