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巅凤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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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诱惑

?小强虽不懂,却也听得晕乎乎的。玲珑立时兴高采烈,哼着小曲捡些干树枝在栀子树旁架起了一小堆篝火。小强从没有看过火,吓得吼叫了一声转身跑开了。玲珑看看它,哼了一声。

“……还有名凶兽呢,这么点火你也怕,我真怀疑你到底是饕餮还是蟑螂……”

小强不完全明白玲珑的意思,但也听出玲珑再鄙视它,晃着肥胖的身体很不满地在那低低地咆哮着。玲珑向它不屑地挥了下手。

“不做胆小鬼就过来,小蟑螂!”

小强非常不满地继续在原地咆哮,还是不敢过来。玲珑哈哈大笑。

“说你是胆小鬼你还不愿意!不过做蟑螂也挺好,蟑螂命大,不像我说不定哪天就挂了,还没人心疼……这世道啊……真是炎凉啊……人情冷暖,伤心……

草庐里的纳兰听到玲珑的抱怨声,知道玲珑是在说给他听,唇角微微勾动,一丝笑意浮了上来。

玲珑边发感慨边准备夜宵。野果、野鸡、几只山雀、三五只花让她收拾的极为美味。玲珑作为杀手训练营出来的人,野外生存、做饭这些基本的东西她掌握的一向很好。普通的山鸡裹上野果、糊上盐巴和各种香料在火上一烤,时间不大丝丝缕缕的香气逐渐浓郁。玲珑再把山雀切成小块配上野花慢慢用火来熏,特别的肉香散发的同时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兰这里还真的不错,应用尽有,玲珑出神的想着,饕餮是传说的好吃凶手,兰和它在一起即使不是个馋狐狸,也被影响馋了吧?看看他石板下储存的各类果子和食物还真是丰盛……等等!兰不是狐狸吗?狐狸爱吃鸡,那么……玲珑抬头看到自己烧的鸡泛起了金黄色,火光映衬的要多诱人有多诱人,不时滴下几滴亮晶晶的油。她抿嘴笑了,兰,我看你能挺多久……

“吼!”

小强再也忍不住了,肥胖的身体前所未有的速度冲了过来,坐在玲珑的身边,瞪着两只大眼色迷迷地望着火上的食物,口水流了一大片,如果不是惧火早就扑过去了。

“……呀!这不是小强吗?你怎么来了?”玲珑故意惊讶地道,“刚才你不是生气了吗,不是不……”

小强赶紧用它那大头蹭着玲珑,可怜巴巴地望着玲珑。那意思像是在说,原谅我吧,下次再不了。

玲珑有意地端详了它一会,拍拍它的头嘻嘻笑道

“……没想到小强撒娇的样子还挺可爱,嗯,不对,是滑稽!哈哈!”

小强傻傻地点头,低吼几句指指食物,口水不停地流。

纳兰在草庐里自然也嗅到了烧鸡的香味,打坐的他开始心神摇曳……还从没有嗅到这么香的烧鸡……几次想出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

小强抱着玲珑烤好的烧鸡美滋滋地吃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玲珑不停地对着草庐张望,可始终不见纳兰出来,不禁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纳兰一定在里面偷偷地看着,是不好意思,还是难为情?想想纳兰清雅绝世的风华,不知道吃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好玩吧?呵呵!

“……小强过来,我教你跳舞!”玲珑对着小强拍拍手。

小强兴高采烈地摇晃着它那肥胖的身体向玲珑走来。

“站起身来。”

小强很听话地站了起来。小强站起来足足高过玲珑三头,玲珑的仰视着看它啧啧赞叹。

“小强好高大啊!”伸出手握着它的爪,让它另一只爪搂住自己的腰。因为身高的缘故,小强搂的很勉强,需要半哈着腰。玲珑只好让小强搂着自己的肩膀,手搭在小强的上肢上。

“小强注意你的双脚,不要踩到我……来,我们一起跳……一大大,二大大大,三大大……”

开始小强不习惯来回摇晃,下肢的步子也很踉跄,但很快就学会了规律,和玲珑配合得默契起来。她们围着篝火一圈圈跳着,边跳玲珑边唱着歌。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你也不问你也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样,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么想……”

草庐里的纳兰听到玲珑唱的歌浑身一震,终忍不住走向窗前,看着那篝火旁,玲珑在小强高大的身影下娇小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郁塞,他的目光一下子湿润了。

玲珑半歪着头像是感应到了纳兰的目光,声音更大了。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在这个时刻,玲珑也不知怎么了,内心忽然涌动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曾经做杀手的时候她独来独往,当有了微她感到了自己冰冷的世界有了温度,可是那一枪却再次将她推向了以前的冰冷,使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竟然也没有感觉到多少的不适。也许习惯于孤独了吧?

从来没有的一种流泪的冲动涌上眼睛,不是因为纳兰,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玲珑视线转向天空,可能是因为今晚的月亮让她体会到了,身在异时空想家的感觉。玲珑心内自嘲地道,家?我何曾有过家!

她从记事的时候就一直到处训练,这世上最亲的人是自己,最亲的东西是自己的武器,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可能是来到这个时空经历了太多,在这寂寥的夜晚、篝火的猎猎、长空的如洗、皓月的清冷,勾起了她那从有过的无聊情绪。

我真的变了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玲珑轻轻叹了口气。

那一夜,玲珑第一次唱了很多歌,那一夜,玲珑第一次跳了许多舞,最后倒在栀子花下的石板上,对着小强哈哈大笑。

“……小强,你知道此刻最缺的是什么吗?是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纳兰重复着这两句,怦然心动,这是她变化的性情还是,她的真性情……

“……小强……”玲珑发疯地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可惜,没有酒,一切的意境都没了意思……”

小强直溜溜地站在玲珑的面前,看着玲珑慢慢睡去,它并不能完全读懂玲珑说的东西,可是小强毕竟也是神兽之一,通宵情理,按人类的话来说也算是性情中的兽。他能感觉到玲珑心里的那种说不出的孤独。

世间虽大,归宿难求,求到一个又不知道是不是……玲珑就在这浮浮沉沉中的情绪中沉睡去。

第二日,她醒来将昨晚发飙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起来拍拍小强。

“不要忘了我交给你的舞蹈啊,那是可以减肥的。希望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变得苗条一些。呵呵,我走了!”

纳兰已在前面等候了多时,玲珑走过去。意外的是,小强这次并没有送玲珑,只是站在栀子树下目送着,玲珑窈窕的背影渐渐随着纳兰消失在丛林中。

“告诉我怎么走……还有,我得抓一个本地人,我们迷路了。”

纳兰一怔,玲珑也不瞒他,将所有的事情说出。纳兰听了淡笑一下。

“原来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并非真的想留下。”

玲珑看着他的笑,略一呆愕,忽而莞尔。

“……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完全可以为了你舍弃他们,舍弃一切。是你不要我留下的……”

她的声音娇娇滴滴,柔柔如水,这让纳兰呼吸又是一乱。

“……兰,你和我去找那三个月亮吧……”

“三个月亮?”纳兰随即明白,微笑,真是个好称谓,“这个我帮不了,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算了,我就知道,我挂了你也不心疼!等做完这些事,我会带着三个月亮来找你的,到那个时候……”说着对纳兰做了一个鬼脸,哼了一声。

纳兰看着玲珑百变的性情呆了呆,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段路,纳兰抬起右手,掌心上聚出一个水球,水球慢慢鼓胀成足球大小停止了鼓胀。玲珑惊奇地道。

“这个……这是水晶球?”玲珑更想说成巫婆的水晶球。

水球里逐渐显出一群人,这群人只有一个男人其余都是女人。正是冰翼他们。

“他们是你要找的人吗?”纳兰道。

“是!”玲珑看了一眼,见他们没事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纳兰的身上,“兰,你,你怎么弄的?教教我。”她撒娇地道。

纳兰手掌翻转水球消失了。

“我是巫师,会一点法力。我们走吧。”

会一点法力?玲珑撇了撇嘴,狐狸精也谦虚吗?

“……兰,你……”

“嗯?”

“……你是狐狸吗……我没别的意思啊!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玲珑赶紧解释。

“转过那边的树丛就到了。”纳兰打断了她的话,“我就送到你这里。这有一张地图你可以在上面找到你要去的地方,不过只能用一次,只能你一个人看。”

纳兰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下,一块红色的丝帕飘落下来他折叠好交给玲珑再次叮嘱道。

“记住,只能你一个人看,只能看一次!”

玲珑见纳兰说得慎重,小心翼翼地接过放进怀里。

“这片芒刃,你留着防身。”纳兰手中托出只有半根手指大小的芒刃,半弧形,晶亮的耀眼。

“好漂亮啊!”玲珑接过来,芒刃化成一个小圆点定在了中指上。

“在你需要的时候,它会随着你的意愿化为芒刃的。”

玲珑抬眼笑道。

“我可以给它起名叫……兰,可以吗?”

玲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纳兰的脸没来由地一热,微微一笑。

“再见。”转身离开。

玲珑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纳兰只在她视线闪了一下便不见了。

玲珑摇了摇头,狐狸精做巫师,果然不一般啊……狐狸精,呵呵,满有意思的。

玲珑刚到丛林的边缘,就听见几个人在吵闹,仔细一听,原来是高娃、兰君还有几个人在争吵。

原来玲珑走了已经有三天了,兰君再也坐不住,怂恿起大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并向大家保证她可以找到带她们出去的向导。

玲珑站在树后听她们把话说完,面上挂起冷笑,身体靠在树上很安适的样子。她倒想瞧瞧这些人在背着自己会说些什么。

只听高娃大声道。

“……我们走了,玲珑回来怎么办!”

兰君满不在乎地道。

“那有什么!她自然会找到向导,向导自然会带她离开……再说,你又操哪门子的心!”

高娃想起这三天正是玲珑犯病的时候,担心不已。

“在玲珑没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许走!”

另外有一个人站起来道。

“凭什么!你是谁!你又不是首领,我们听首领的!”

说完几乎一半以上的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冰翼。冰翼冷冷地道。

“她会回来的,的她回来我们一起走。”

玲珑听到这话一怔,没有想到冰翼会这么说。

“她要是回不来了呢?”兰君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讥讽。

冰翼看也没看她。

“她会回来。”

玲珑呼吸一停,他这么相信自己?可接下来让她吃惊非小,兰君一个箭步奔到冰翼的身前,中途在腰上抹了一把,白晃晃的软剑搭上了冰翼的肩。

“别动!”

她的话音刚落,又有二十个人抽出了软剑搭上高娃,及另外几个欲要反抗的人的颈上。

这二十人都是后来上船相识的,包括兰君。玲珑只知道她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平时除了兰君跟她们混在一起,这二十人向来都是独处。玲珑也没想太多,现在看到她们抽出软剑,身手敏捷的样子,暗想,看来是早有预谋呀……玲珑决定先观后动。

高娃看到这二十个人竟然亮出了兵器,惊愕地道。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有兵器?”但说完心里也有些明白了。作为曾经有名的女将军的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时预谋!

兰君冷冷地道。

“首领,这回离不离开你可说的不算了!”

冰翼也不是傻瓜,当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个圈套。心里苦笑,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让我轻易地出来的。

“你要做什么?杀了我吗?”

“首领,我怎么敢呢?即使敢也舍不得啊。你放心,我兰君不比那个玲珑差,自然会保你周全!现在我们该上路了!”

冰翼冷笑道。

“你知道怎么走吗?”

兰君笑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小丫头道。

“你不知道怎么走,万一碰到蛮族人我们怎么办!”

兰君嘿嘿一笑。

“想知道吗?等碰上蛮族人你就清楚了。走!”推了冰翼一把。

高娃道。

“你们谁爱走谁走!我留下!”

“我也留下!”银花跟着道。

玲珑听到银花表示留下,很是惊讶,接着又听到三十个人要留下,她们都是自己训练过的。玲珑胸口一热。

兰君嘲弄似地笑笑。

“好忠诚啊!还有谁要留下啊?”

冰翼目光闪烁,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了,在这个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玲珑那次犯病时的样子。

“把这个交给玲珑!”伸手取下颈上的玉片扔给高娃。

高娃接住愣住,她知道冰翼这是考虑到玲珑犯病时需。

玲珑看到这,心里也涌上一阵温暖。

“呵!情意深深啊!”兰君撇撇嘴。

玲珑发现兰君控制的人多数是自己队里的,其她人畏畏缩缩,看的她连连摇头,训练的时间太短,基本心理素质太差,遇上这种小事都慌乱,以后怎么在战场上拼杀?实在想不通,饕餮部落买下这些女奴隶拉到战场上去,是给人做饭啊,还是充当拉拉队啊?

“精彩!真是精彩!”玲珑鼓掌走出,“好一个暴动!这不是兰君吗?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竟敢对我们的首领不敬?佩服!”

“玲珑!”高娃激动地叫了一声。

“玲珑……”

“玲珑……”

队里的人跟她打着招呼,都有些热泪盈眶。她们见识过玲珑的能力,不知不觉中有玲珑在身边心里就会感到踏实。

持剑的人们见到玲珑回来,不约而同地退了半步。

冰翼冰冷的眼神有了微许的生动。玲珑对她们摆了下手,懒懒地道。

“同志们辛苦了!”向兰君一步步逼近。

兰君眼一瞪。她有些慌乱,说实话这一船的女人她最怕的就是玲珑。在没有看到玲珑杀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玲珑像太阳一样,无论男女都愿意靠近她,痴迷她身上的温暖和力量。这也包括她自己。而另一方面她又感到,玲珑身上有一种让她无法忽视的杀气!

兰君也有过三年的征战经历,她知道一个人的杀气是久经生死磨砺出来的。玲珑的身份她并不清楚,看玲珑的样子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杀气呢!

当她看到玲珑杀人的时候更让她极为震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将蛮族人解决了,她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杀人手段,更没见过一个是七八岁的女孩杀人的时候如此的自然平静,所以在她心理上一直对玲珑有所敬畏。

“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杀了他!”兰君声音忍不住地颤抖。

玲珑嘻嘻一笑。

“杀呗!那又不关我什么事!”

兰君和冰翼几乎同时一窒,瞪上玲珑的眼睛。兰君道。

“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不很喜欢首领吗?他可是你的帅哥哥啊!”

玲珑哈哈一笑。

“当然,我当然喜欢他了,他也当然是我的帅哥哥了。所以你杀了他,我再杀了你,一样的!”

“你,你这是放屁!”兰君实在找不出什么话要说了。

还没等她眨下眼睛,玲珑的身体已经动了,而她的方向是直接扑另外的二十人。她身形如电闪,手指寒光逝过,二十股鲜血几乎同时喷出!

大家都惊呆了!

上次玲珑的身形就够快的了,形同鬼魅,而如今玲珑的身形简直比上次还要快上几倍!

兰君手一抖,那软剑眼见就要将冰翼的脖颈划开,兰君就觉得腕骨传来一声脆响,钻心的疼痛袭满了全身,还没喊出喉咙,后颈已被一只手扣住,玲珑的声音响起。

“别动!”

兰君一哆嗦,痛的冷汗冒出。她知道握剑的那只手腕已经被玲珑给捏断了。可是她怎么也不明白玲珑是怎么来到她的身后的。

玲珑夺过她架在冰翼脖子上的软剑,扔给了高娃。

高娃这才看清,兰君的那二十个人虽然直溜溜地在那立着,可她们的脖颈都在不喷着血。有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转身大口大口地吐起来。

玲珑也是呆愣了一下,兰给的芒刃也太变态了吧?第一次用这种高级玩意,玲珑还不知道怎么把握深浅。她只想尽力挥去,一招制敌,才有转机的机会,没想到纳兰给的芒刃会这么厉害。半晌才回过神,心说,下次收敛点吧。抓着兰君的衣服对冰翼道。

“首领,我们还先来问问她都知道些什么吧。”

“到这边来!”冰翼转身进了旁边的丛林。玲珑丢给高娃一句。

“看好其他人!”拉着兰君跟进了丛林。

他们来到僻静处,玲珑问冰翼。

“首领想问些什么?”

兰君也不看他们,把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冰翼低声道。

“你是不是云将军派来的?”

玲珑怔了下,冰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抑着什么。

兰君一言不发。

冰翼上去将兰君折断的那个手腕抓住,捏住其中一根指头狠狠一拧,兰君啊的一声,痛的几欲晕过去。玲珑及时地伸出脚堵住了兰君的嘴,忍不住瞟了冰翼一眼,只见他的神情正凝聚着一团黑色的愤怒。你是压抑了许久不曾释放的愤怒。

“她到底有什么计划!说!”

兰君哆嗦着死死地咬着牙。

玲珑谈了空气道。

“你还是说吧,说出来免得受罪。”

可是兰君却吐出一句。

“你们谁都跑不了!”然后就要咬舌自尽。

玲珑及时地脚下用力,踩扁了她的嘴,蹲下身。

“信不信我在你身上割下九十九刀后,我还能保证你的心脏在跳动?我还能保证你能知道身体上任何的痛苦。你信吗?”

兰君倒抽了一口冷气。玲珑的人体课她听过,她当然信,她相信玲珑做得到。

“……云将军的计划是……让冰翼首领带着一船的女奴隶走这条路……故意碰上蛮族人……”

“为什么!”

玲珑和冰翼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不知道!云将军只吩咐我们……如果来了蛮族人不要反抗,如果有人反抗的话就除掉……”

“除掉?我们都反抗了,你当时怎么没除掉?”玲珑奇怪地道。

兰君喘息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蛮族人,我当时也害怕了……所以就……”

“然后呢!”冰翼低吼道。

“……云将军说,蛮族人不会杀我们,只是要这些女人给他们生娃……我们二十一个人就可以带着冰翼首领……去约定的地方……我就知道这些,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只想活下去……”

“原来是早有准备……不为点什么吗?没有大利益你们又怎么会这么处心积虑?”玲珑道。

兰君急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云将军只吩咐我们……只要我们二十一个人……带着冰翼首领回到约定地点就行……其他那些女奴隶们都交给蛮族人……”

玲珑转头对冰翼道。

“你看怎么办?首领。”

冰翼只是稍加思索,在地上迅速写了几个字。冰翼暗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我身上耍些什么花招!

玲珑看了一笑,正合我意,这个冰翼还蛮聪明的嘛。

“好!她怎么处置?”

兰君立刻大叫。

“不,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求求你们……”

“你决定吧。”冰翼转身走了。

玲珑一怔,随即点点头,佩服,恶人让我做是不是?“我不杀你,不过你可要乖乖地,明白吗?”玲珑声音忽然像冒出冷气一样,“如果你做出半点让我不高兴的事,那时候我仍然可以在你身上剐上九十九刀,让你求生不得!”

兰君马上点点头。

“我会的!我知道!我决不乱说……”

玲珑抬起脚转身走了。

兰君没想到玲珑真会会放了她,怔愣一会转身跑入了丛林。

其实玲珑确实想杀她,这样一了百了。可是却又改变了主意。难道我真的变了?玲珑不得其解。

冰翼和云约定的地点是在楼兰湖。玲珑转身将纳兰给的那片丝帕展开,上面显示的是纵横交错的地理图,她很快找到了楼兰湖的位置。奇异的是,丝帕竟然马上化为了一簇红色的毛发。像是有感应似的。

玲珑愣住了,捏着这簇毛发对着太阳看了看,哑然失笑,这是什么?狐毛吗?哈哈!孙悟空的毫毛能变化千万,我的兰拔根狐毛也能变化千万啊!

当天冰翼在玲珑的配合下将女奴隶遣散,玲珑在自己队里的人再次选出三十五个值得信任的人,和冰翼踏上了约定地点路途。

“这个给你。”高娃塞给玲珑一物,还向她眨了下眼睛。

不用看玲珑都知道是什么。手里捏着冰翼的玉片,异样的温度传来,很是温暖。她紧走几步追上冰翼,捉住他的手。

“你的。”

冰翼错愕了下,迎上他视线的是笑意盈盈的一双美眸。

十万大山连绵万里,山中覆盖着原始古森林几乎占了大半个天地。山中除了狼虫虎豹奇珍益鸟,更有上古凶物和传说中的灵兽,以及天上地下神仙秘址。

就在这十万大山东南处,靠临大海有一处名为天巅的地方。天巅方圆千里的植被密不透风,其中的望天树比别处更加壮实,茂盛的如同一堵堵墙盘恒在那,几乎在没有了别的树种。

越过望天树前面是一团大雾,这里的雾是彩色的。彩色的雾笼罩着整个望天丛林,雾的那边住着人们称之的神族。这里也是天上、地下神仙遗留的人类血脉的繁衍地——天巅部落。

天巅部落过着几近与世隔绝的生活。它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天上,称之天玄,住着天上神仙的人类血脉。一部分在地上,称之为地玄,住着地上神仙的血脉。天玄所有的建筑都是在白云上建造的,摇摇望去,神仙蜃楼一般,不占半点尘世俗华。

天玄与地玄由一架架巨大的天梯相连,白色的天梯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时空的光隧。

天玄上最庞大的建筑群、木制的小楼,掩在一片青碧色的竹海里。这是天玄大首领君天和各属下的府址。

大首领君天的宫殿前的花园,宽敞的草坪洒满了刚刚怒放的鲜花,中央,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抚着风弦琴。她是天玄大首领的妻子天音。

风弦琴,捻风为弦,音质如同天籁。天音,人若天人,不可方物。

天音气质华贵高雅,黑发散在草地上,头上别着一只绿色的凤簪。修长的手指每次轻抚,袅袅琴音迂回婉转,风弦上三五只蝴蝶轻起漫落,旋转翩翩。可是她却额头布满了汗珠,像是正在和什么争斗似的。

她面前君天担忧地望着妻子。君天一袭白衣,乌发微扬,风采绝伦。他背生一双光芒凝成的翅膀,整个体外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辉。

突然,琴声铮的一声嘎然而短,风弦气散,尽数弹在天音的脸上,蝴蝶们化作芒点融入了绿簪。她呕出一小口血倒在了地上。君天的翅膀上的光芒,随之散过去把天音包裹了起来,下一刻落进他的怀中。

“音!”

“……我没事……”天音脸色极是苍白,“我看到了神谕……”

“音,不急,你歇一会。”

君天翅膀的光芒源源不断地融入天音的身体里,天音气色逐渐好起来。

“……君天……魔舞选中的守护者是玉女的转世……”

“什么!”君天神情大变,呆了半刻才道,“……那狼神呢,他选的的守护者又是谁?”

天音剧烈地咳了几声。君天忙道。

“音,对不起,我不问了。”

“……君天……”天音勉强笑道,“不用担心,狼神还没选守护者……咳咳!”

“音,不要说了,我抱你回去,好好歇着。”君天愧疚地道,“下次再不要偷视神谕了……唉!”说着向宫殿走去。

“……没事,我也是神族一员……这关系到神族的未来……这是我该做的……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音不要说了!”君天双臂一紧,“你好好休养,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好……”天音轻轻点头,“……小心……”

偷窥神谕不但折损寿命,还会使精力元气大伤,天音这是第三次了。君天好不心疼,他深呼吸了一下,为了不让妻子白受痛苦决定去见一个人。

地玄住着地下神仙的一支人类血脉,其大首领名叫子夜。他生的如绝世佳人一般,妩媚妖艳,体带有异香。可惜却是个男儿身。人人尊称他为香公子。

君天顺着天梯缓缓下来,这是自从与天音大婚之后第一次亲自来看望子夜。一路走来没有人阻拦,都无例外地惊望着君天。三年了,杏花谷是子夜的宫殿,青石板路君天三年里没有踏上。

穿过无边的杏花林,君天进了大殿,抬头望见了子夜。

子夜身无寸缕,如墨一般的长发散在地上。他斜歪在那里,一只手持着紫玉杯,光洁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玫瑰色。醉眼朦胧,朱唇娇媚,流转酒液。身边围绕着七、八个俊美的少年在小心侍奉,一个个也是赤身裸体,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们糜绯的笑语。其中,子夜的笑声最响。

君天愣了半刻,眉头微皱,从他和天音大婚时,子夜华堂上闹了一场后,便再也没有上天玄。他曾多次听说,关于子夜养了很多美貌少年、日夜交欢的事,本来不信,或者没有亲眼所见感受不深,如今看到,君天心里边微微地泛痛着。

他与子夜是自小的玩伴,成年之后互相有那么一段刻骨的情感,甚至同床共榻亲密十年之久,若非是天音的出现,他或许还可以和子夜一直那么下去。可惜……

一切都过去了……

外面杏花正茂,可年少已去……

子夜无意中目光撞上殿门口的君天,他神情震惊了一刻,但很快又恢复了醉眼朦胧的样子。沉声道。

“都下去罢。”

这些少年偷视了一眼来的君天,无声地推下了。

子夜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喝干手中紫玉杯里的酒,慵懒空洞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天玄的大首领君天吗?光临寒舍有何见教啊?”

君天缓缓向他走来,每走一步他就感觉背上重了一些,直到他的身前。弯腰将地上一件紫色的华袍捡起,盖在了子夜的身上。

子夜抬起眼,印入眼中的君天,整个人被背后那双洁白的翅膀散出的光芒包裹住,有点似真似幻。子夜手一松,紫玉杯落在了地上,紫色的大理石几乎将杯子融化。

君天转过头去,半刻平静地道。

“……魔舞的守护者是转世的玉女,狼神的守护者还没有选出来……”

“敢问君天大首领,你来就给我说这个的?”子夜双手扶着头,仰面躺在那,似笑非笑,声音冰凉。

君天垂下目光。

“……子夜……难道你不想回去吗?这是个好机会,是我们回家唯一的好机会……”

“是吗?”子夜深深地注视着君天,“那是对你吧?还有,她!”

“……子夜,天上、地下,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可不这么觉得……”

子夜说着起身,随便地将紫袍往身上一裹,坦露着大半个胸腹,走近君天,头探过去魅惑地一笑,对着君天的脖颈吹了口气。

“……我只知道你现在搅了我的好事!”说着向殿外走去。

“……子夜……”君天仍然是注视着地面,“……对不起!”

子夜身体一震,忽然哈哈大笑。

“哈哈!你有什么对不起?你不是说过吗,如我是个女儿身,即使再有个天音出现你也不会弃我而去。如今这声对不起该是我自己对自己说吧?”

“子夜!”

君天再一次叫住他,抬头望着他那萧索的背影,缓缓地道。

“你不要跟我怄气……过去的事情我们叫它过去吧……你这样糟践自己……”

“你在乎过吗?”

子夜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他。

殿外的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子夜消瘦苍白的脸上。在这一刻,君天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曾经那个阳光一般的少年,三年不见,就像没有生气的木偶……胸口的刺痛让他冲动地道。

“……子夜,我们打个赌,好吗?若是你赢了,我们重来。若是你输了,你听我的!”

子夜的目光微微一怔,冷笑。

“那么,她呢?”

“这个,是我的事。”

“赌什么?”

子夜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开心,随便地道。

君天缓缓说出,子夜听完惊讶了一刻又恢复了平静。

魔舞与狼神的事情他们早就听说过,而玉女转世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如今魔舞化身为守护神物血玲珑,已选中了转世的玉女作为守护者,只等狼神化身的狼图腾选中它的守护者,天下必定会起一场争端战事,而王者将是这两个守护者的其中一个。乱世之后谁是王者谁就可以踏上通天之路!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君天和子夜打的赌就是,赌魔舞的守护者成为王者,还是狼神的守护者会成为王者。

“如果,他们选中的是同一个人呢?”

口气虽然玩笑,可子夜空空的眼神却没半点生机。

“不会……”

“如果呢?”

“如果……那便是我输了……你赌吗?”

子夜深深地望着君天,一声轻叹落在心上。君天,你这又何苦?就为了我有事做不再放纵?你已经,输了……子夜除了不是女儿身,什么都可以做到。包括偷视神谕……

“好,我赌。”子夜露出一丝别样的笑意。

另一边玲珑和冰翼他们也来到了约定地点楼兰湖,见到了云。

这是玲珑第二次近距离观察云,这是一个长的很有味道的女人。胸挺、臀翘、腰细、下身修长……成熟、风情、撩人,再加上经过世事的睿智……真的很有味道。玲珑对着她微微地点点头,露出些许的欣赏神色。这样的女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应该说驾驭她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玲珑的心思早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