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也纳的时候,他虽然喜欢刁难自己,但好像也不是现在这般的喜怒无常啊。
无忧忽然开始怀念在维也纳的日子,那个时候,明月清风,有她喜欢的朋友,有她热爱的钢琴,虽然偶尔会有泽的小刁难,但是,至少那个时候,她是快乐的。
可是回来之后呢,她不快乐了,一点也不快乐了。
一切,都变了,全都变了。
泽,变得越来越奇怪,而自己,总是纠缠在和凌霄的回忆之中,走不出去。
……
“今天的报纸呢?”清晨,穿着白色开襟毛衣的泽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桌子向无忧问道。
“啊,忘记拿了。”无忧急忙站了起来,匆忙之中,甚至带动了一旁的椅子。
泽望着有些慌乱的无忧,心情,还是很糟,一夜,根本无眠。
无忧从门口拿了报纸,又急匆匆的跑进来递给了泽,满脸的虔诚与谦卑。
“给你。”无忧笑着看着泽,那样子,满是讨好的味道。
同时,又帮他倒了一杯石榴汁,这可是她一大早就起来剥的,然后又压成了汁,一大杯的石榴汁,剥了五个大石榴,人工挤压了半个小时才做好的,为此,她还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
泽看了一眼石榴汁,再看看无忧的笑脸,糟糕的心情,忽然有了些微微的释怀。
如果她心无旁骛的这般关心着他,心里只有他一个,该多好呢?他有些遗憾的想着。可是她,为什么总是要想着该死的凌霄,即使在睡梦中,都还要叫唤着他的名字?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爽中带着丝丝的甜蜜,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漂亮的眼睛瞟向了无忧,无忧依旧笑嘻嘻的看着泽。
“不要生气了?嗯?”无忧像个小媳妇般站在泽的身边,讨好的。
泽收回眼神,没有说话。叫他说什么呢?那个笨女人,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和她说的呢?
他随手翻开了报纸,刚刚才稍有缓和的脸色,瞬间又冰冻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的握着报纸,就差要掐出两个洞来。
细长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报纸上的那大幅照片以及特意用黑色粗线体做的大标题。
他心里的火,宛若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再无法克制。
帅气的小脸,在瞬间变得铁青。
无忧再怎么没有眼见力,也立刻发现了泽的不对劲。
“怎么啦?”她歪过头看向报纸,心里一惊。
那该死的记者,把她和凌霄在安德鲁演奏会后台被拍到的照片放了上去,照片上,虽然没有照到她的脸,但是,她的整个人,却是被紧紧的包裹在凌霄的胸前的,看上去,暧昧无比。
标题还无比的粗俗:凌氏总裁夜会神秘女人。
再看内容,什么一向低调的凌氏总裁,昨晚在会议中心夜会神秘女人,虽然未见到其真颜,但是从他紧张的程度来看,这一次是遇到了真名天女了,而凌总裁更亲自承认出声,怀中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凌总裁从成年至今,从未在公开的场合承认过自己有女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