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做?”
“不要,让她接近无忧。今早,她竟然敢闯到我的家里来。”泽的眼眸里,有些火气,看来,对于晓晓的到来,是真的生气。
“是的。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欧雅怎么样了?”泽问道。
“她的情绪,如我们期待的那般,越来越暴躁。”
“很好。”泽看了看手表,“我要回去了,暂时,我们不要见面了。”
“泽少……”俊喊道。
“怎么了?”
“是孙嘉佑,那个陈潭,好像不死心,在孙嘉佑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头发,已经送去做DNA检测了。”
“哦?”泽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已经送过去了么?”
“很抱歉,我该早点发现并阻止的。”俊有些愧疚的说道。
“有些事,总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泽的眼光看向了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温暖,已经有了春日的烂漫气息。
许久,他终于收回了目光:“就这样吧,只能伺机而动了啊。”俊美的脸上,是对俊宽慰的笑。
“即使真的有事,我也不会拖累你的。”俊认真的看着泽,如果可以,他是愿意为他揽下所有的罪责的。
“说什么呢,说好的,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去的,我和无忧,还有你,三个人一起。”泽撑着手杖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俊,依旧坐在咖啡馆里,看着那个优雅转身的男子,心底,是片片的柔软。
他们,相识于维也纳。
他本是个孤儿,在维也纳靠着乞讨为生,还常常的被欺辱。
是泽,把他从火坑里救了出来。
他永远记得那一日,他发着40度的高烧,却还是拖着残病昏沉的身体起行乞,烈日的照耀,他终于昏迷在热闹的大街上。
许久,身体一阵疼痛,原来是驱赶的POLICE,用电棍击了他的身体。
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
他浑身滚烫,嘴唇起泡,喉咙嘶哑,腿脚无力,只能拖着疲软的身体,爬行在大街上。
直到,那跟精致奢华的手杖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一个翩翩少年,绝美的容颜,却是冰冷的神情,就那么站他在面前,细长的眼眸里,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很累,没有精神和那个少年对峙。
他低下头,换个方向想要继续前行,可是,无论他怎么转变方向,那个撑着手杖的少年,就是堵在他的面前,眼神,是一贯的清冷。
“让开。”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嘶哑着喉咙,用力喊出了那两个字的。
少年,却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是蹲了下来,伸出手,摸向了他的额头。
“你生病了。”说的,是国语。
他永远记得他说的话:“不想改变这样肮脏的生活吗?不想活的有人样吗?不想有朝一日站在那个人的面前,高傲的蔑视他吗?”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终是打动了他,他竟然就跟着他走了,住在泽为他准备的房子里,学习,生活,直到他终于可以自信而冷静的站在世人的面前。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