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空
三月风里有着绵软的柳絮,有时俏皮的粘在发丝上;有时偷偷的赖在你的衣背上;有时干脆掠过你的脸惹痒你。我是极喜爱这个时候,蓝蓝地晴着,风与云相伴相行,碧波绕着垂柳窃窃私语。
大学校园道路边的花圃草地上每隔两米的样子种着瘦瘦的木棉,起初只当是些不会开花的树,细高的枝干,颀长的叶子,在春里抽芽,在夏里繁荣。却不想来洛的第一个春天是伴着木棉花开过了那个暖晴的春。惊异中透着欢喜,于是一种钟爱油然而生。
只得春早早来到,看着木棉在枝头静静绽放,看着春天在枝头笑靥如花。
记得那时候常常和泽在大明湖畔看书,他看那些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天文数字的编程代码,我看着含着淡淡忧郁,字里藏着绵延思念的散文,也会玩心大放,在阶台玩水,那样清爽的春总在我指尖嬉戏,而泽也总是贪玩的心思。大学里,与泽可谓是铁到家的哥们儿,他会讲在图书馆里遇到某女生觉得她读书时的样子很美,可惜直到人家起身离开了泽在纸上演练的开头语都没有派上用场,然后在我面前嚷嚷着自己失恋了,万余人的校园里泽丢了他的心动,也有时候会讲男生宿舍里斗地主的疯狂。我总觉得很新奇,很开心的去听他讲的那些小娱乐新闻。我的大学时光因有着一个泽也过的闲散而有味儿。一直不曾忘记毕业时候,泽选择南下,我选择驻留。送他上火车时也是木棉开花的三月,当出租车经过王城大道的时候,我看到紫色或白色的花朵觉得哀伤。
透过车窗与泽挥手,他拿着电话与窗外的我能着电话,我还用轻快的语调骂着他没良心,说走就走。他却沉沉地说下一句:“燕子,照顾好自己。”我没了言语,站台上的离别,让我不堪忍受。现在时常通电话,也总是一连串的打击,恭维,搞笑。却一直问木棉再次开花,你是否会来到我身旁?
天还有些凄凄的冷,清晨出门时风吹着脸觉得凉,不禁立起衣领挡着寒风,当公交车经过行署路时,路边高高的木棉,尚未有萌芽的迹象,我却有些不及待地希望它早抽芽。
又一季木棉开放时,泽,你是否苏堤为我许下心愿,只愿一季花开伴着一季想念,我用手指尖薄凉的时光将思念绕手食指食环,为你戴上等待的印鉴。
当公交车经过行署路时,路边高高的木棉,尚未有萌芽的迹象,我却有些不及待地希望它早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