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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拜师篇:巴菲特,那老头儿(1)

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沃伦·巴菲特的名字全世界都不陌生,大家都说他是当今最伟大的投资家,华尔街的股神,给他冠以什么美名都当之无愧。其实了解他越多,和他的距离越近,那时,你就会发现,巴菲特是个很简单的人,他的投资思想、理念、方法简单,他的生活简单。他为人直率、善良、睿智、豁达,他总是把最美的语言真诚地送给他的合伙人;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他把富有全部送给了最需要帮助的人。

中国有句老话,叫学做事,先做人,我们学习巴菲特的投资思想,那么先学学他的做人吧。

巴菲特这样描述他的出生:我非常喜欢1929年,因为那是我生命开始的时候。我的父亲当时是一位股票经纪人。1929年秋天股票市场崩溃之后,他不敢给所有那些遭受损失的人打电话。所以,每天下午他不得不待在家里,当时家里还没有电视机……情况非常不妙。我是在1929年11月30日左右受孕的(9个月后出生,也就是1930年8月30日),内心深处对1929年的股票市场崩溃始终有一种亲切感。

巴菲特的第一个小玩具,就是绑在手腕上的金属货币兑换器。巴菲特对数字特别敏感,遗传了母亲的数学天分,白天他与小伙伴在繁忙的路口记录来往车辆车牌号码,夜晚他们在屋里,翻开《世界先驱报》,计算每个字在上面出现的次数。数字对他有种神奇的吸引力,他曾研究过每个英文字母在《圣经》和报纸上出现的频率。

他小时候非常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数学计算题,尤其对用极快的速度计算复利利息方面的题目,始终有着浓厚的兴趣。

巴菲特的母亲回忆说,当儿子还仅仅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时,他就对自由企业产生了兴趣。他的冒险行为包括做一个卖可口可乐的小商贩。

在1989年伯克希尔公司的年度报告中,巴菲特这样描述自己卖可口可乐时的情景:“我相信我是在1935年或1936年开始卖可口可乐的,确切地说,应该是1936年。我们每箱25美分的价钱在爷爷的杂货店购买可乐,然后以每瓶5美分的价钱在附近兜售。这种高利润的零售方式使我及时注意到非同寻常的消费者的吸引力和这种产品的商机。”

巴菲特从小就非常聪明,而且一直很勤奋,努力学习。在罗丝黑尔读小学时,他就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跳了一级。他有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非凡记忆力,在小学五年级时,他就完整背诵1939年版《世界年鉴》,能清楚无误地说出每个城市的人口数。

1942年春天,年仅12岁的巴菲特就与他的姐姐Doris合资购买股票,二人以每支股票38.5美元的价格,买进3股城市服务优先股,后来该股一路狂跌,跌到每支27美元,Doris失去了耐心,经常在巴菲特身边提醒。他感到自己面临的压力很大,当这支股票涨到40美元时,就草率卖出,后来该股一直涨到202美元。

巴菲特一家搬到春谷后,12岁的他,在外面找了一份送报的活,从那时候起,他就和报纸结下了不解之缘。每天早晚外出送两次报纸,工作两个小时,一个月下来可以赚175美元,只是每天的工作量很大,要走5条路线送500份报纸。

13岁时他争取到了只有大人才能送报的威彻斯特社区,那里住着国会参议员、陆军上将和最高法院法官。他用数学头脑,摸索出一条高效送报路线,他把报纸一半放在最高的8楼,另一半放在中间的4楼,然后从8楼开始一层一层往下送,这十分类似于现代制造企业使用的循环取货模式。

在接替了大人才能送报的那份工作后,他每天清晨4点起床,早饭都顾不上吃,一溜小跑出门,搭乘首班N2路工车,前往教学大街3900号的威彻斯特。他的公共通票号码经常是001号,就是每周第一个买通票的人。如果他晚了一点点,司机都会习惯性地找找他。威彻斯特包括了5幢建筑,面积达27.5英亩,5幢建筑中有4幢相邻,有一幢独立成户。送报区域还要穿过教堂大街,还有马林大街和沃里克大街,同时,他还要把报纸送到威斯康星大街那边的独家住宅。

巴菲特总是能从无聊重复的送报中找到乐趣。他把一份份报纸,对折后向上一卷,在大腿上拍扁,手往后一勾,朝着用户门一扔,报纸像飞镖一样,从远到近,准确地落在门前,还不能碰到门前的牛奶瓶。

一次巴菲特要回老家奥马哈,找来他的好朋友沃尔特替他。巴菲特先带他试试,沃尔特一看几百份报纸堆得像小山一样,吓坏了,巴菲特说,别慌,看我的,然后带着他开始沿着自己独创的高效路线送报,结果只用了一个小时一刻钟就将报纸全部送完。

巴菲特送报三年,已攒下2000多美元。当时黄金每盎司35美元,2000美元相当于2009年的6万多美元,40万人民币。

正应了中国一首儿歌《卖报歌》中一句唱词:“我是买报的小行家”。

15岁,他成为了高中生,他用卖报攒的钱买下了一家农场,占地40英亩,售价1200美元,几年前他父亲买下的,他是从父亲手中买下了它。高中开学第一天,老师让每个同学自我介绍,巴菲特这样介绍自己:“我是来自布拉斯加州的巴菲特,在奥马哈附近拥有一家农场。”全班一片哗然,这就是与众不同的巴菲特。

1956年,25岁的巴菲特,已是有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个人的资金已从1950年的9.8万美元上升到1956年的14万美元。他毕业后的第一年,投资的资本净值上升了144%,当他用一万美元开始做生意时,他的起步非常快。

巧的是,在同一个时代,我国也出现了一个卖报的小行家。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不等天明去等派报,

一面走一面叫,

今天的新闻真正好,

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

这首脍炙人口的儿童歌曲是由一名10岁的卖报小童唱出来的。当时这名叫小毛头的卖报小童被人撞倒在地,被路过的聂耳看见,聂耳看着瘦小的小毛头,伤心地哭着,地上散落着报纸。激情之下,由聂耳谱曲,田汉夫人安娥填词,《卖报歌》就这样诞生了。那是1933年。此后小毛头在街上边唱歌边卖报,生意好多了。后来聂耳让小毛头登台演唱,在歌剧《扬子江暴风雨》中小毛头担任卖报小孩,歌唱《卖报歌》一举成名,后在电影《人生》中饰演小时候的阮玲玉,由此进入演艺圈。

如今,已89岁的小毛头在上海安度晚年。

有意思的是,如今巴菲特已82岁,如果说时隔40年后巴菲特收购了《华盛顿邮报》,为他带来了巨额财富,正是缘于他当报童时结下的缘源。而小毛头的卖报生涯也使她成名于世。两人卖报时间相差近十来年时间,小毛头大巴菲特9岁。

是时代、是命运成全了他们,还是奔波奋斗使他们成名于世?也许二者都有吧。

巴菲特,一个节俭的老头儿

古人曰:“节俭朴素,人之美德;奢侈华丽,人之大恶。”巴菲特可谓一生追求节俭,艰苦创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后仍保持节俭度日,我们从他的衣食住行就可以看出他的美德,他崇尚节俭朴素,厌恶奢侈华丽,也正是我们世人仿效的楷模。

用巴菲特自己的话说,他虽然富甲一方,却仍住在奥马哈小镇的一栋三房小屋内,那是他50年前结婚后所买的房子。他说家里有他生活所需要的一切。他的房子甚至连围墙活篱笆都没有。这让我们想起了一句古话:“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巴菲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一生住着简单的房子,正体现了他的品德高尚。

他为人低调,不喜欢张扬,更不爱在大庭广众抛头露面。巴菲特说,过你自己想过的简单生活吧。

在1999年的一次慈善捐款活动中,为了号召人们向奥马哈孤儿院进行捐款,巴菲特决定将自己使用了20年的破旧钱包公开拍卖。有人问他为何不换一个新钱包时,巴菲特回答说:“这个钱包很普通。我的西服、钱包、汽车都是旧的。并且,自从大学毕业回到家乡以后,我始终在这栋旧房子里居住。”让人感到有趣的是,这时有个人便问他在这个看起来破旧的钱包里有多少钱。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巴菲特爽快地把钱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了大约8张100美元的钞票,并说道:“在我的钱包里,一般只放1000美元左右的现金。”

巴菲特从小就养成了俭朴过日子的习惯,他的一件西装能穿十几年,他不在乎这些西装已经过时,只要穿起来不失礼于人就好,没必要过于讲究。

巴菲特拥有一辆不起眼的2001款林肯城市小轿车,车牌上还标有“节俭”字样。他出门时习惯于自己开车,不请司机或保镖。

在饮食方面,巴菲特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他说,汉堡、薯条和可乐我认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一次巴菲特去一子公司,午餐时,他照例要了汉堡和可乐,而公司主管们每天中午都是由五星级酒店去送饭,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简单的午餐,感到很惭愧,从此改掉了五星级酒店送饭的习惯,换上了简单的午餐。

工作中,巴菲特也表现出了非常节约简朴的习惯。二十多年来,他的年薪一直比较稳定,维持在10万美元左右,(没有股票期权和奖金分红)。在《财富》500强所有的首席执行官中,他的薪水最低,但他是表现最佳的CEO,他管理的伯克希尔已有近30年时间,他是美国大公司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位首席执行官。

巴菲特在写给股东们的信中这样说道:“巴菲特是你们的合伙人,他在为你们勤奋工作。他没有利用股东们的共同财产为自己建造任何纪念物,没有巴菲特高塔,没有巴菲特大厦,没有巴菲特机场,没有巴菲特大街,也没有巴菲特动物园。”

如今年已82高龄的巴菲特仍然是一名普通人,衣着朴素整洁、做事简单明确、经常沉默寡言,喜欢吃汉堡包,喝着樱桃口味的可乐,看上去像一位乡下阿叔。

巴菲特母亲这样评价巴菲特:“我为他的人品而骄傲,他是个非常棒的人。”在巴菲特母亲眼中,他的品格而非财富才是令他母亲最骄傲的。

我们称赞巴菲特,不是他的财富,而是他的人品,他的节俭。王安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衣不求华,食不厌蔬。”巴菲特正是这样,一个生活低调,可乐、汉堡却深得他的宠爱,旧房、旧车,他却住的舒服,用的坦然。

巴菲特,这老头儿。

把最美的语言送给合伙人

读过巴菲特年报的人,都对他对合伙人的赞赏所折服,那幽默风趣的语言,那发自内心的真诚,在年报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赞不绝口。

我们看巴菲特是如何评价B夫人的,在1987年致股东的信中巴菲特这样写道:

克里斯蒂小姐嫁给了一位考古学家,她曾说:“配偶最理想的职业就是考古学家,因为你越老,她就越有兴趣。”事实上,我们需要对B夫人多多研究——这位内布拉斯加家具店94岁高龄的负责人,其实是商学院而并非考古系的学生。

巴菲特说,B夫人曾经在50年前,用500美元作为创业资本,发展到如今,内布拉斯加家具店已是全美闻名遐迩的家具量贩店。虽然已经有这样的成就,B夫人仍然每天从早到晚地忙,一个星期工作七天,主要掌管采购、销售与管理。我可以确定的是,目前B夫人正蓄势待发,准备在五到十年内,再创事业的新高峰。

巴菲特就是这样赞美他的合伙人。他在年度报告中接着陈述了B夫人的成就,他说,去年(1987年)B夫人掌管的家具店的销售净额是14000多万美元,较前一年度增长了8%,这是全美独一无二的店,也是全美独一无二的家族。B夫人跟她的三个儿子拥有天生的生意头脑、品格与冲劲,并且分工合作,团结一致。B夫人家族的突出表现,不但使我们这些作股东的得到好处,也让客户们受惠,而且获得更大的利益。只要你选择B夫人家具店的产品,估计仅1987年就可以省下至少3000万美元。换句话说,若客户到别处去买,可能要贵上这么多钱。

B夫人,原名罗斯·克里克·布鲁姆金,1893年生于俄国的一个小山村。她不但是巴菲特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也是巴菲特最敬佩的一位商业女强人。巴菲特善于投资,但不善于管理,而他之所以成功在于他善于利用有才能的人为他工作,B夫人就是一位商业的奇才,在她的帮助下,巴菲特的财富日益剧增。1980年巴菲特以5500万美元收购了B夫人80%家具店的股份,巴菲特当时的年薪是10万美元,可他却付给B夫人30万美元的年薪。

2007年致股东信中,巴菲特是这样评价可口可乐负责人唐·奥基,他说,另外一位在去年退休的人是可口可乐的唐·奥基,虽然如同他本人所说,他的退休只维持了14个小时,唐是我认识的负责人中最优秀的人之一,他拥有很高的商业天分,同时更重要的是唐·奥基能使得每个与他共事的人发挥其潜能。可口可乐希望其产品能够伴随每个人渡过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而唐这个人却给周围的人带来无限的欢乐,每当想起唐时,没有不让人会心一笑的。

1998年的股东信中,巴菲特用大篇的语言赞赏了波仙珠宝的艾克,他说,在波仙珠宝加入伯克希尔的第一年,它达到了我们所有的预期目标,较4年前刚搬来到现址要好上一倍,事实上在搬来的6年前,它的业绩已成长了一倍,艾克是波仙珠宝的管理天才,对他来说只是一种速度,那就是全速前进。它的营业费用开销只有同类型珠宝店的1/3,它的珠宝比其他珠宝店便宜许多,忙季的单日潮流量能高达4000人。

艾克不但是个优秀的商人、表演者,更是品格高尚的人。买下这家店时,我们没有查账,事后所有的惊奇完全都是正面的。有句话说,不懂珠宝没有关系,但你一定要有认识的珠宝商,这句话真的好有道理,不管你要买一颗小小的钻石,或是要买下一整家店都一样。

1987年巴菲特致股东信中是这样评价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由伯克希尔持有41%股权的政府雇员保险公司,在1986年表现相当突出。保费收入已超过5亿美元,大约较3年前增加了一倍。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财务是全世界保险公司中最好的,甚至比伯克希尔本身都还要好。

若说政府雇员保险公司是一座价值连城且众望所归的商业城堡,那么其与同业间的成本与费用差异就是它的护城河。没有人比比尔——也就是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主席,更懂得如何去保护这座城堡。在过去的两年间,公司创造了23.5%超低成本率。展望未来,这项比率仍将持续下降,若能够同时再兼顾产品品质与客户服务的话,这家公司的前途无可限量。另外,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犹如一飞冲天的火箭,同时由负责投资部门的副主席辛普森点燃第二节燃料舱。比起辛普森于1979年接掌该公司投资部门后的绩效,身为母公司伯克希尔投资主管的我,实在觉得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