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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完美的投资组合(3)

向好消息还不仅如此。虽然欧克工业的股价在1995年7月略微下挫至每股26.5美元,但它被《拜隆》双周刊提名为符合巴菲特选股资格的企业。其所符合的条件包括:净收人与总销售额15%以上,以及每年股权报酬率达20%以上。基于上述这些财务要素,《拜隆》双周惠认为这家公司的合理股价可达每股89.52羌元。如果事实果真如愿以偿,1991年以100美元金额、每股1美元价格购买该公司股票的人,可以以1.790.4美元的金额获利卖出。

对于一般的保守性投资人来说,如果手边股票的品质够好,至少应该同时持有五档股票;如果对股票的品质不足很有把握,则最多可以持有三t档的股票,超过这个数目,即使有电脑协助,都可能会因为数量过多,而不容易监控股票的表现。虽然电脑可以追踪股价的变化状况,提供·些简易资料以供研究,投资人还是得花心思去阅读、并了解这些企业的营运情形。

一般来说,同时持有五档股票是最稳当的作法,因为每一个人的投资组合中,都不应该有超过20%的筹码集中在同一个产业;至于是否要持有多选三十档股票,则是可以变通的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限制投资组合当中标的物的数量,只是单纯为了方便簿记管理、容易追踪价格变动状况,而不见得是为了提高投资报酬率。就投资报酬率的角度来看,并没有购买股票种类多寡的上限:“只要能维持一贯严格的价值投资选股标准,投资报酬率并不会因为投资组合中标的物数量的增加而稀释。”布兰迪如此写道。

三、测试投资组合的表现

(一)摒弃教条

70年代,有效市场理论“这个学说在学术圈子里变得十分流行,实际上几乎成了圣经。而巴菲特却认为这个理论对分析股票毫无用处。因为这个理论认为,所有关于股票的公开信息都已适当地反映在了它们的价格中,也就是说,市场总是无所小知。“必然地,教授EMT的教授们会说,一个人往股票清单上投飞镖选出的股票投资组合与一位聪明绝顶、工作勤恳的证券分析师选出的一样前程似锦。令人吃惊的是,信奉EMT的不仅是学究们,而且还有许多专业投资人和公司经理。正如大家所观察到的,市场常常是有效的,他们就因此不正确地得出市场永远是有效率的结论,这些论点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

巴菲特认为,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巴菲特合伙公司、以及伯克希尔公司连续60年的套利经验恰恰说明EMT荒唐透顶。(还有其他许多证据。)在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时候,他曾研究过该公司在1926年至1956年的整个开业期间从套利中获得的利润。它的非举债回报率达到平均每年20%。他从1956年开始运用本·格雷厄姆的套利原理,先是在巴菲特合伙公司然后是在伯克希尔。尽管没有做过确切的计算,但结果足以说明1956年至1988年的平均回报率远远超过20%。

对投资组合的表现进行公平地测试需要下列条件:(1)在创造这63年的记录时,二家机构曾交易过成百上千种不同证券;(2)战绩不会被几次幸运的经历所扭曲;(3)对于产品和管理,我们不必挖掘隐匿的事实而只需养成敏锐的洞察力--我们仅对高度公开的事实做出反应;以及(4)我们的套利仓位是一种明确规范的计划一他们不是按后见之明挑选出来的。

在这63年中,如果普通市场的年回报率,包括分红,低F10%。如果把所有的分红再投资,那么1000美元就增长到了405000美元。但是,20%的收益率就可以产生9700万美元。这种让我们心动的统计意义上的差别,毫无疑问可以激起任何人的好奇心。

然而,有效市场理论的鼓吹者看来从未对这种相反的证据产生过兴趣。确实,今天他们不像从前那样对他们理论夸夸其谈。但是,却没有人承认他错了,无论他曾经误导过多少学生。而且,在主要的商学院里,EMT仍是投资课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很明显,不愿取消自己的主张,并因此揭开教士神秘的面纱,并不仅限于神学家。

自然地,对于巴菲特及其他格雷厄姆的信徒来说,轻信EMT的帮倒忙的学生以及容易受骗上当的投资专家,已经成为一种特殊的市场陪衬。在任何竞赛中--无论是金融的、脑力的或者体力的--面对一群被灌输了试都不值一试的思想的对手,你总是具有巨大的优势。从利己主义的观点来看,格雷厄姆的信徒可能应当资助那些大学教授,以保证EMT的教学无休无止。

近来,套利活动看起来轻而易举,但这并不是一种能够保证每年有加%的利润,或与此接近的其他利润的投资方式。正如人们注意到的那样,在大部分时间里,市场是比较有效率的:对于在过去63年里柏克夏遇到的每一个套利机会,有许多都被放弃了,因为它们的价格看上去已经到位了。

仅仅固守一种特定的投资类型或投资风格,投资者不可能获得超常的利润。他只能通过认真评估实际情况并不断训练获得这种利润。在崇尚套利的环境下盲目投资,本质上讲与投飞镖挑选投资组合的战略一样,是毫无把握的“撞大运”行为。

(二)对降低风险的别样观点

现代的投资理论,把风险界定为股价的波动性。但在巴菲特的投资生涯中股价下跌一直被视为多赚钱的机遇。股价下跌实际上降低了巴菲特的投资风险而不是增加了风险。他指出:“作为企业所有者,我们认为股票持有者也是这样,学术界对风险的定义实在有失水准,以至于近乎无稽之谈。”

巴菲特对风险另有定义:风险是受到损害或伤害的可能性,它是企业“内在价值风险”的一项要素,而不是股票的价格行为。巴菲特说,真正的风险是投资的税后收益是否“将给他(投资者)带来至少与他开始投资时一样的购买力,还要加上原始投资股本所能带来的利息收益。”按照巴菲特的观点,损害或伤害来源于对四项主要要素的错误判断,而这四项要素将决定你投资的未来利润,外加不可控制、不可预测的税收及通涨的影响。

对巴菲特来说,风险与投资者的投资时间阶段密切相关。他解释说,如果你今天买了一种股票并打算明天卖掉它,那你就进入一桩风险买卖。预测股票短期内涨落的成功机会不会比掷硬币预测的结果好到哪儿去,你会有一半时间输掉。然而,如果你延伸你的时间段至几年,并假设你刚开始的购买就是明智的,你卷入危险交易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了,这是意味深长的一件事。巴菲特说:“如果体让我分析今天买入可口可乐股票明天将其卖出的风险,我会说这是一桩非常有风险的交易。”

很久以前,查理和巴菲特就认为,在整个投资生涯中,他们不可能做出成百上千个精明的决定。由于柏克夏的资产迅速膨胀,以及会明显影响其业绩的投资天地的急剧收缩,迫使他们必须拿出好的投资决策。因此,他们采用了一种仅需几份精明--而不是过于精明--的战略。实际上,现在他们每年满足于一个好主意。

巴菲特采取的战略是防止陷入标准的分散投资教条。许多智者能人可能会因此说这种战略一定比更加流行的组合投资战略的风险大。巴菲特不同意这种观点。巴菲特相信,专注于投资组合的策略如果能够(因为它本该如此)帮助提高投资者考虑公司经营状况的思维强度,以及投资者在建仓前对公司经营特性的感受程度,那么它很可能会降低投资风险。在阐明这种观点时,巴菲特将风险定义为“损失或损伤的可能性。”

然而,学究们喜欢另行定义投资“风险”,断言它是股票或股票投资组合的相对波动程度--即,它们相对于其他股票的波动程度。利用数据和统计技巧,这些学究们精确计算出了每只股票的“贝塔”值--它过去的相对波动程度--然后根据这些计算机结果建立起晦涩难懂的投资和资产配置理论。但是,在他们渴望用单一的统计来衡量风险时,他们忘记了一条基本的原理:大致的正确更胜于精确的错误。

对于公司的所有者来说--这种对风险的学术定义远远偏离了靶子,甚至产生了荒谬。比如,在贝塔理论下,一只相对于市场暴跌的股票--如1973年柏克夏买进的华盛顿邮报的走势--在低价位时相比在高价位时“更有风险”。那么,这些话对那些有机会以巨大的折扣购买整个公司的人来说有什么启迪呢?

实际上,职业的投资者喜爱市场具有波动性。本·格雷厄姆在《聪明的投资者》的第八章中对此作了解释。在那里,他引入了“市场先生”这个戏称,它专指整日价在你面前出现,无论你是否希望,总是乐此不疲地指导体买入股票或是卖出投票的那个家伙。这个家伙越狂躁或抑郁,投资者赚钱的机会就越大。这是事实,因为剧烈波动的市场意味着,业绩良好的公司股价常常会跌到不合理的低价。对于完全忽视市场或者不擅长利用市场的愚笨投资者来说,在这种价格波动的时候,是不可能想到去利用机会的。

在确定风险的时候,贝塔值的纯粹主义者会鄙视调查公司的产品、它的竞争者在于什么,或者这家公司使用的贷款有多少等等一切背景材料。他甚至不想知道公司的名字。他重视的是其股票的价格史。相反,巴菲特可以幸运地说,巴菲特无意去了解公司股票以往的价格表现,而是尽心去寻找可以使他进一步了解公司业务的所有信息。因此,在巴菲特买了股票之后,即使市场停盘二或三年,巴菲特也不会因此心神不宁。对于柏克夏在喜诗(see’s)和H·H·布朗公司百分之百的仓位,柏克夏不需要用每天的行情来打扰巴菲特对收获的幸福期盼。同样,为什么巴菲特非得时刻知道我们在可口可乐公司的7%股份的行情呢?

根据巴菲特的看法,投资者必须确定的真正风险是他从投资(包括他的出售所得)中得到的总的税后收入,在整个预计的持有期内,是否可以至少保证他拥有与原来相当的资金实力,包括初始投资的适当利息。尽管这种风险不能用工程般的精确性加以计算,但在某些情况下,它可以用某种程度的有效精确性来判断。与这种估算相关联的主要因素是:

(1)可以评估的企业长期经济特性的可信度;

(2)可以评估管理人员的可信度,包括它实现公司所有潜能的能力以及明智地使用现金流的能力;

(3)依靠管理人员的将回报从企业导向股东而不是管理人员的可信度;

(4)公司的售价;

(5)将要经受的以及将会决定投资者的购买力从其总回报中削减程度的税收水平和通货膨胀率。

这些因素很可能使许多分析师晕头转向,因为他们不可能从任何一种数据库中得到为些现成的数据。但是精确量化这些因素的困难既不能否定它们的重要性,也不能说明这种困难是不能克服的。正如斯图尔特大法官(Justice stewart)发现不可能将检验淫秽言行的标准公式化,但仍然可以断言说,“我看见的时候就明白了”,同样地投资者--通过一种不精确但行之有效的方法--也一样能够“看见”某个投资中的内在风险,而不必参考复杂的数学方程式或者价格史。

相比其他公司或零售商,可口可乐公司和吉列公司的长期业务风险要低得多的事实真的很难确定吗?在全世界范围内,可乐的销量大约占所有软饮料的44%,而吉列剃须刀占据了刀片市场60%的份额(按价值计算)。若是不考虑里格利公司(wriglky)占统治地位的口香糖,我真不知道各行各业中还有哪些优秀的公司能够使它的主业长期享有这样的全球市场份额。

而且在最近几年,可乐和吉利剃须刀在全球的市场份额实际上还在增加。他们的品牌威力,他们的产品特性,以及他们的销售体系实力,赋予了他们一种巨大的竞争优势,在他们的经济堡垒周围形成了一条护城河。相比之下,一般的公司每天都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浴血奋战,苦熬争先。就像彼得·林奇说的那样,销售商品的公司的股票,应当贴上这样一条标签:“竞争有害健康。”

可乐和吉利剃须刀片的竞争实力对甚至最漫不经心的行业观察家来说,也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它们股票的贝塔值与其他众多稍有、甚至没有市场竞争优势的普通公司相似。在衡量公司风险的时候,我们可以从这个相似之处得出结论说可乐和吉利剃须刀片的竞争实力没有为它们的股票增光添彩吗?或者,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拥有公司的一部分--它的股票--的风险从某种角度来说与其公司运作是否成功的内在长期风险毫不相干吗?我们相信这两种结论毫无意义,而且将贝塔值与投资风险等同起来也毫无意义。

靠计算贝塔值吃饭的理论家,没有办法区分某些内在风险的差异,比如,一家销售宠物石(pet rocks)或者呼啦圈的单一产品的玩具公司的内在风险,与另一家独家销售强手游戏(MonoPoly)或者芭比娃娃(Barbie)的玩具公司的内在风险间的差别很难区分。但如果普通的投资者对消费者行为以及长期影响竞争实力和竞争环境的因素有合理的理解,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做出这种区分。显然,每一位投资者都会犯错误。但是通过把自己的投资范围限制在少数几个易于理解的行业中。一个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和认真刻苦的人就可以以比较准确的精度判断投资风险。

当然,在许多行业中,查理和巴菲特不能确定这些公司是在买卖“宠物石”还是“芭比娃娃”。而且,他们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即便花许多年的时间认真地研究这些行业。“我们自己的智力缺陷会妨碍我们的理解,而且在另一些情况下行业的性质本身就是障碍。例如,一家必须应付快速发展的技术的公司就难以肯定地评估其长期的经济前景。在三十年前,我们能预见到在电视机制造业或电脑业中会出现什么吗?当然没有。(大多数热衷于进入这些行业的投资者和公司经理也没有预见到。)那么,为什么查理和我现在非得认为我们可以预言其他快速发展的公司的将来?我们反而会专注于那些易于理解的行业。一个视力平平的人为什么要在干草堆里找绣花针呢,”巴菲特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