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后,大家就少了很多拘谨。
蒋书记给谢瑾萱夹了一筷子菜,然后问到:“小谢,你现在在什么单位工作?”
被人问起这个,瑾萱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实在不想再提这茬。李梅颖在一旁替她答到:“她在食品厂上班。”
蒋书记皱了皱眉头,问:“食品厂效益那么差,现在都在申请破产,你去那儿做什么?”
瑾萱有些生气地说:“谁想去那儿啊,还不是没有办法吗?我爸去世时,政府说得好好的,要给我解决一个事业编。可现在根本没有人理,一找他们就说要上市常委会。我们孤儿寡母的,谁也不认识,只有受人欺。”
李梅颖瞪了她一眼:“你说错话了哈,你又没有找过蒋哥,怎么叫没有理呢,罚酒,给蒋哥赔礼。”
瑾萱只好端起酒杯,说到:“对不起,蒋书记,我一想起这事就来气,所以说错话了,我自罚一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蒋书记握住她的手腕,拒绝了她的罚酒,说:“赔礼我接受,酒就算了。小李说得是,你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这些事你早给我说,不就早解决了吗?”
谢瑾萱一听蒋书记的表态,心里涌上一股热流,眼眶顿时红了。
饭后,她们又一起去唱了会歌,临走时,蒋书记和谢瑾萱互相留下了电话。
这么晚回家,还一身酒气,孙丽蓉有些生气。但她忍住了,她知道瑾萱这些日子心里不顺,为工作的事很头疼,作为母亲,她觉得这个家亏欠女儿太多,所以也就没说什么,看着她洗漱完毕,回房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瑾萱吃过早饭,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就上班走了,对于蒋书记要帮忙的事,她不想和母亲透露。
过了几天,蒋书记给谢瑾萱打来电话,问她现在在干什么,晚上有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
两人约了地点,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谢瑾萱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她在猜想蒋卫东晚上为什么要请她吃饭,难道是那件事有了着落,领导重视就是一不样呵。
在期盼中等来夜幕的降临,谢瑾萱找个借口推掉周扬明的约会,精心化了个妆,早早就到了两人约定的吃饭地点。
还是那家私人会所,今天安排的是楼上的一个包间,看得出来这是会所里特别高档的雅间,整个楼上就只有这一个包间存在,相当安静。
服务员将她引进包间后,给她沏了一杯茶,请她稍坐,说蒋总打来电话,还有一个应酬,可能晚一会儿才到,让她耐心等会儿。
她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放下后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包间的设计显然非常精心,包间里一侧有一张大桌子,另一侧是一排环形的沙发,沙发半包围着一个茶几。沙发的两侧都有一道门。瑾萱打开来一看,一边是个卫生间,另一边则是个套间,里面有床,有电视,还有些她没有见过的物件。
她很纳闷,吃饭的地方放床做什么,简直不伦不类。等到后来她明白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晚了。
等人的时候,钟表好像走得特别慢,在焦躁不安中过了快有一个小时,蒋来了。
他喝得满脸通红,进了门,他一边脱外套,一边对谢瑾萱道歉:“对不起,小谢,今天省上来了一拔客人,非要陪同,所以让你久等了,肚子饿坏了吧。”
服务员接过他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然后低腰问到:“现在上热菜了吧,蒋总?”
蒋卫东朝她摆摆手,说:“上吧,动作快点,客人都饿了。”
谢瑾萱看了看四周,好奇地问到:“蒋哥,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蒋卫东笑笑,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上次说工作的事,我回去想了好久,想给你说说,有外人在不方便,所以就我们两个人。”
谢瑾萱虽然有些担心,但不能不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现在办事多不容易,尤其要让领导出面,说什么也要注意一下影响嘛。
菜不多,四凉六热,很快就上齐了,服务员说了声:“蒋总,菜上齐了,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就按一下桌上的铃,我就不打扰了。”
蒋卫东点点头,说:“你们去吧,我和客人谈点事,有什么我会叫你的。”
看着服务员退出房间,谢瑾萱心里有一阵阵慌乱,她还没有单独和一个并不特别熟悉的男人这么隐密地呆在一起过,会不会…?
蒋卫东打开桌上的一瓶红酒,边倒边对谢瑾萱说:“吃饭不喝点酒没有气氛,你又不能喝白酒,我们就喝点红酒吧。”
看到蒋卫东这么体贴,谢瑾萱感到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也许蒋卫东是真心诚意要帮助她呢。
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轻松。不知不觉就喝掉了两瓶红酒,谢瑾萱几次把话题引到工作上,都被蒋卫东巧妙地绕开了。她心里有些着急,这蒋卫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能不能帮忙啊。
一急酒劲就有些上来,她感觉头有点晕,蒋打开一瓶饮料,递给她,让她喝两口缓个劲。谢瑾萱使劲喝了两口,谁知过了小会,她不仅头越来越晕,而且身上逐渐变得燥热。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好像还睡了一个男人。她一惊,掀开被子一角,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而且下身隐隐作痛。
她一下懵了,嗖的一下坐了起来,猛一用力,那个地方狠狠地疼了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旁边熟睡的人,他转过脸来,问:“怎么了,小谢?”
看着旁边这张熟悉的脸,谢瑾萱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她朝他喊到:“蒋卫东,你对我做了什么?”
蒋卫东慢慢坐了起来,靠近她,伸出双手想要搂住她,被她一把推开了,“做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最后也喝多了,走了两个地方,又是白的又是红的,怎么能不醉?”
“你喝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欺侮我,我还是一个姑娘家,怎么出去见人呢?”谢瑾萱哭着说。
“别哭,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做了糊涂事。你放心,这事我会对你负责的,工作的事我马上就去落实,一定把你安排到一个好单位。”蒋卫东劝到。
谢瑾萱明白了,什么喝醉了办了个糊涂事,这一切早有预谋。看着面前这张可恶的脸,她恨恨地说到:“我要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