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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孔子富民思想(7)

《孟子》与《史记》载孔子离开时是“微服”,微服是平常装束,《孟子》、《史记》此处是在说孔子换装离去,这也反证了在先前孔子穿的不是平常装束。不是平常装束又是什么呢?官服吗?当然不是,孔子当时没有做官。只能是祭服。此事也可证明孔子在宋演礼,确实是在祭祀。

孔子周游列国失败的原因

接着前面讲。

孔子周游列国第六站:郑

孔子周游列国第七站:陈

孔子周游列国第八站:蔡(古为蔡国,当时属楚)

孔子周游列国第九站:叶(属楚)

孔子周游列国第十站:楚(没去成)

孔子周游列国第十一站:返卫

孔子周游列国第十二站:赵(没去成)

孔子周游列国第十三站:周

孔子周游列国第十四站:秦(没去成)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孔子周游列国走得并不算太远,他最想去的是赵、楚与秦,但因为战乱与别的原因,都没去成,大部分时间在卫国与陈、蔡间流浪,卫国杲得最久,还两次为了谋生做过小官。总的来说,孔子这十四年吃了大苦,其中以“在陈绝粮”最为著名。

孔子这十四年传道收效甚微,主要原因是战乱使他的工作长期陷于瘫痪,师生一直都在为温饱奋斗。

另外有一点,孔子的思路有误:他一直想走上层路线,每到一国就与国君大臣套近乎,结果多半吃闭门羹。孔子不愿深入民间,走下层路线,在宋演礼应是唯一的一次。

孔子的这种做法使他高不成、低不就,虚度时日十四年。

要说收获,一在于影响,二在于孔子从各地(包括周邑)收集到了大量资料,这为他日后整理六经提供了决定性的帮助,这,才是孔子真正的事业。

周游列国之所以失败,要说根本,在于孔子本人没把自己要传的是什么闹清,与其说在传道,不如说在求道。为什么列国君臣不愿接纳他?他不晓得。孔子在苦恼之余,下决心重新整理文献,从中清理出简明易懂、容易实行的道来。

时间匆匆

乱世易过,盛世难熬。

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为什么搞那么久?久么?我觉得一点儿也不久。人处乱世中,身边的一切急剧变动,内心也急剧变动,以变动随变动,只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孔子周周转转十来个国家,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其实时间是很容易打发的。不过我在这里怎么解释也很难让人明白,如果你真想了解孔子,最好的办法是像他一样去流浪。做一回流浪汉,你就明白了。

“文革”十年,弹指一挥间。我的父母经历过“文革”,听他们说起,就像昨天的事。我们再把时间往回倒,民国时的“留日三文豪”:鲁迅,郁达夫,郭沫若,他们来往于中国与日本,十年时间也无不是匆匆而去。朱自清的散文名篇“匆匆”,也正是对“乱世易逝”的感喟。曹雪芹十年一觉红楼梦,杜牧之十年一觉扬州梦,莫不如此。眼下还有十多天就到年底,想想今年的毫无作为,我再来看孔子,不得不让人起同病相怜之叹。

人生的悖论

人是怪物,人生是悖论。人自己找罪受,不像所有的动物活着只不过求安逸,所以我把人叫怪物。人生是悖论主要体现在:人生走向每个人的反面,你想走这条路,最终走了那条路;你想做这种人,最终做了那种人;你想做一件事,最终做了另一件事。人人都是这样,人人都处悖论中。

孔子周游列国,几次差点死去,这种日子从心里讲是难过,从时间上讲好过。东躲西藏,南来北往,时间快得让人咋舌。而等他回到鲁国重过太平日子,才渐渐觉得盛世难熬。盛世与乱世都是一样的,盛世让人堕落,乱世让人愁苦,都能摧毁人。我们的生命不但容易被压缩成饼干,还容易被拉长成拉面,结果都是被吃,人生的悖论是对努力上进的人类一个提醒,若无信仰,即使你再活千年,或再活一百遍,也是如此。

一切都在证明我自身

[古往今来,我是唯一]

本章讲孔子整理六经

孔子整理六经的情况

传统说法,“孔子作五经”,所谓“作”,指编辑、整理,其中也有撰述。孔子本人拒绝“作”的说法,自称“述而不作”,那么他究竟“作”了没有呢?我们先来看孔子整理五经分别做的工作,再来看另外一经《乐经》。

五经:

《诗经》删、编

《书经》删、编、补

《周礼》传、编

《易经》传、补

《春秋》撰

简单说明如下:

《诗经》原来有数千首(传统说法是三千首),孔子将与周礼不合的部分大量删去,编为三百首左右。

之所以取三百之数,是为了合于天数: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因此《诗经》有三百之数。这一点体现了《易经》“采象于天”的思想。

《诗经》篇数取足三百首(《史记》说是三百零五首),但又不能与一年的天数相同,必须比天数少一些,因此又不足三百六十五首。这一点体现了《书经》中“敬天”的思想。

孔子不是就《诗经》编《诗经》,而是本着律法(周礼),运用《书经》、《易经》的原则,进行严格的编辑工作。

《书经》是照时间编次,补充部分是放在全书篇末的《秦誓》。孔子重视秦国,并预言了秦国的兴起,认为秦国有道,因此将《秦誓》特殊地列入了《周书》。孔子此举意思是:秦道是周道的补充,或实现。

《周礼》是周公传下的,常年放在鲁国太庙的重要律法书,是祭司的祭祀指南、工作手册。

《易经》的流传情况是:

孔子作《易传》,是在周游列国归来后的事情了。这时的孔子已对周易精神有极深领悟。

整部《易经》,在孔子手上得以最后完成,跨时数千年,确实是一件惊人的事件。孔子不具有祭司的身份,则断不能从鲁国太庙获得周公传下的周易。但光是这样还不行,孔子如果不周游列国走一圈,也不能观乎“天文”、“人文”,最终作《易传》,使经传合一,周易之道完全合于先天。

《春秋》。《史记》说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太史公完全说错了!孔子作《春秋》的目的不是让乱臣贼子惧,而是让“为君王者惧”。如果仅仅是让乱臣贼子惧,那么《春秋》仅是一部政书,并无多大意义。只有让“为君王者惧”,才算得上一部律法书。

君王所惧者何?老百姓?他们从来没怕过老百姓。大臣?君王怕大臣也只是极少数。君王最怕的是王位动摇,地位转眼成非法。

任何君王上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乞求上帝保佑,夏商周三代开国之君都是这样做的,这在《诗经》、《书经》中有明文记载。夏桀、商纣、周幽等昏王,不敬上帝,放纵私欲,则国不能长。

孔子作《春秋》,实是针对周王室腐败衰落,不行周礼,于是作《春秋》,希望周天予悔转、列国君王有所惧怕。

孔子作《春秋》,是他作为祭司监督君权的具体表现,是他的本职工作。

另外还有一部《乐经》,传统说法,《乐经》加五经即为六经。已失传。但说不定近年有考古发现或古籍流传,留意于此的朋友可以深入研究。

我在这里能提供的思路是:可能《乐经》不是一部文字书,而是一部乐谱,是当时的祭祀音乐大全。

孔子说他“归鲁然后乐正”,可见孔子又是一位调音师了。《乐经》这部专业的乐谱随着秦毁鲁庙,应当很难保存了。今天曲阜孔府用的祭祀乐谱,今天传下的孔子琴曲《猗兰操》,今天传下的《礼记》中的《乐记》,应该都不是当初的《乐经》样子。

因为《乐经》不是一部文字书,而是乐谱,因此传统做法没把它与五经并传,予以同样的重视,这也是它失传的原因。

据《史记》,“乐”(《乐经》)也是经孔子之手而成的。孔子做的工作则是:

《乐经》传,作

“传”,指孔子传承了周乐。作为太庙祭司,懂音乐、精于音乐是他的本份,因为每场祭祀几乎都有音乐,孔子作为太庙常设音乐会的主持人,不懂音乐是不可能的,他对周乐相当熟练。孔子也可能是该音乐会的主唱与主琴手。

“作”,指孔子传承周乐的同时对周乐有纠正,又有在周乐之外的音乐创作。

关于孔子纠正周乐:“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韶》是舜的韶乐,音乐柔和。《武》是武王的武乐(军乐),音调激烈。孔子说周乐不柔和,因此要用韶乐来纠正。孔子又自述他“归鲁而乐正”,可见孔子对周乐有个调音、正音的过程。

关于孔子的音乐创作:“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纵之纯如,嗷如,绎如也,以成。’”(《论语·八佾》)这是孔子对鲁国的大师(大乐师,太庙首席音乐家)讲音乐,他谈的是周乐,透露的却是他的创作经验。一个不会创作与演唱的人是谈不出如此精妙的音乐理论的。“始作翕如”,指刚开始要轻柔,像一扇门缓缓打开。“翕如”指像门打开。“纵之纯如”,指放声歌唱或放手演奏时要把音调正,不要有杂音。“纯如”指声音纯正。“嗷如”,指音乐到高潮,响亮,具有震撼力。“皦”本指光明,此处借指响亮。“绎如”即不绝如缕,余音绕梁,曲终而意未尽。“绎”本指没有裁断的丝绸长长的样子。这个“绎如”,正是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学来的功夫。三月不知肉味,心中全是音乐,可见余音绕梁,乐意之深!孔子深谙创作之道,所以能对大乐师细谈音乐,绝对是行家。

又,孔子曾作琴曲《吊颜回》、《猗兰操》,前者已逝,后者传世。

《礼记·檀弓》又载孔子守母丧两年期满,到了第十天作了一首笙歌,“十日而成笙歌”。

据《史记》记载,孔子当初离开鲁国时还作了一首《彼妇歌》,专门攻击鲁国君臣沉溺于女色的行为。歌词是:“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歌词大意是说女色可怕,因此他要去周游列国。所谓“优哉游哉、维以卒岁”,很明显是孔子在模仿《诗经》的语气。

综合以上所讲,孔子确实是一个能演奏、能创作、能指挥(常年主持祭祀大典,包括主持祭祀音乐会)的音乐大师。只有他才有资格正乐,编《乐经》。

孔子整理六经的顺序

孔子整理六经的顺序是:

一,先正《乐经》。《论语》:“吾自卫返鲁而后乐正。”

二,再编《诗经》。《诗经》与《乐经》原是一部书,《诗经》是歌词,《乐经》是乐谱,都是祭神大典上必用的本本。

三,再编《周礼》。为配合新编的《诗经》,祭祀方便,孔子删繁就简,简化原有仪式,将太庙中周公传下的《周礼》改编成一个简易手册,成为新版《周礼》,发给参与祭祀的人,人手一册,先预习清楚,使祭礼简单易行。

四,再编《书经》。孔子在改周礼时,势必涉及一些历史问题,必须查书。于是孔子着手进行编史工作,编《书经》。孔子在编《书经》时,秦国的力量日益壮大。但这时的秦国还没露出要吞并列国、推翻周朝的野心,相反,还以周朝的捍卫力量出现,到处勤王。孔子一时失察,认为秦国是周王室的好臣子、好帮手,于是特别将秦穆公的一份战后悔改的誓词《秦誓》编入《书经》,这种大胆的做法只有孔子敢干。

五,再补《易经》。《书经》补完,孔子意犹未尽,根据《书经》“敬天”思想,洋洋洒洒作《易传》,附于《易经》之后,经传合一,成为新版《周易》,是为对周道的补充与完善。这事也只有孔子干得出,在别人想都不敢想。

六,最后作《春秋》。作《春秋》是孔子编撰、著述工作的大总结与最高峰。补完《书经》与《易经》,孔子实际上已完成所有的整理工作。在此基础上,他针对当时的时事,作《春秋》,是一部“当代史”。作《春秋》一事体现了孔子作为祭司与史官的职份,也体现了《易经》上说的“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天下睹”的易变精神。

六经都经孔子之手,六经处处是孔子的痕迹,孔子不是六经的孔子,六经是孔子的六经,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那么时间呢?孔子作六经耗时几何?据《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是六十五岁那回到鲁国的,死时是七十三岁,孔子在死之前的倒数第二年,即七十二岁那年,作完《春秋》。以此推算,孔子从归鲁开始正乐,到死之前作《春秋》,连续耗时七年。七年作六经,差不多一年一部,也是高产了,老夫子精力过人,盖上帝佑之也。

孔子整理六经的目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方便在太庙中祭祀。当然,也好用来教学生。孔子整理六经,是与他作为“国老”的身份相吻合的。

孔子整理六经前,太庙中用于祭祀的文本繁琐,古奥不易解,芜杂不易行,孔子整理六经,使祭祀一下变得简单易行,又很丰富,有诗、有乐、有书、有礼、有易,还有春秋。这六经对于祭祀的作用分别如下:

《乐经》:是神曲乐谱,用于祭祀时演奏,与唱诗时伴奏。《诗经》:是祭祀用的歌词,即赞美诗,用于祭祀时群唱。《周礼》:是祭祀准则与礼仪指南;即律法。《书经》:是祭祀时作祷告的内容依据。在太庙祷告不能随便,要依据《书经》(当时称“尚书”,意即上古之书)。《书经》记录了大量我们的列祖列宗作的祷告名篇,如《汤誓》。祷告本此,当然也允许结合具体情况发挥。

《春秋》:是主祭者(大祭司)每次祭祀时向上天作的时事报告,要在祷告与敬拜中念出来。比如孔子念“天王狩于河阳”,这是主祭者(大祭祀)向上天禀告此事。这种做法近似于《旧约》中《利未记》、《申命记》等书所载,犹太长老每有大事,必祷告,请示怎么做。

《易经》:是祭祀时占卜、摇签、演卦的依据。主祭者(大祭祀)将占卜结果告诉鲁国国君,具体指导下一步怎么做。

六经使孔子地位不可动摇

孔子编定六经,使他的祭司地位更加确立而彰显。

归鲁后,孔子地位如日中天,鲁哀公尊之为“国老”,意思就是大元老、大祭司。鲁国执政大臣季氏也不再有侮慢孔子的行为,执礼甚恭。孔子死后,鲁哀公尊称孔子为“尼父”。

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编六经七年,这二十一年中,孔子在列国的影响力日渐巨大,当世再无第二人与他同列。各国纷纷派人前来鲁国观礼、取经、问政。中央王朝周与各诸侯国都公认孔子是全中国的大祭司,“圣人”,而不仅是鲁国的圣人。

六经是孔子神学院的课本

孔子的六经是他自己的学问大全,同时也是他教育各国弟子的教科书。科科都是主科,都是大学问。孔子的六经可以培养各方面的人才。详说如下。

学《诗经》,可以进入唱诗班。

当然,当时还不叫“唱诗班”,叫唱礼之列。意思都是一样。

我们都知道,唱诗班在整个祭祀敬拜中具有特殊而光荣的地位。在每个教堂的台上,唱诗班与牧师同列。牧师在前面讲道,唱诗班在后面唱诗,相辅相承,烘托出神圣而和谐完美的气氛,让人感觉确实是身处神的殿堂,进入一种别样的人生境界。很多人进教堂不是听讲道,而是去听赞美诗。这也很好。要说根本,讲道是次要的,因为上帝的道自会显明,赞美才是我们最主要的功课。

孔子之时的太庙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教堂。唱诗班是整个会众的宠儿,唱诗班的歌唱者被视为天使。因此,不是谁都有资格学《诗经》。孔子这方面有些“偏心”,让他的儿子孔鲤学《诗经》。

孔门弟子中,精于《诗经》的有子夏等。子夏曾问孔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孔子曰:‘商始可与言《诗》已矣!’”(《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他把《诗经》的学习当成进入太庙神学院的第一门功课。

学《诗经》的另一作用是可以当外交官。《左传》记载当时各国来往,都以《诗经》为外交辞令。外交官在说话中如果能大量并且准确地引用《诗经》,就会被认为是很好的外交官,反之则不是。

因此,孔子的太庙也为各国培养了大量外交官,实为当时中国的外交学院。鲁哀公亦将鲁国的外交部设于此。

孔子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以美为?”(《论语·子路》)意思是外交官员熟读《诗经》三百首,才能让他去做事。如果不熟,辞不达意,那在出使四方、处理外交事务时就不能很好地说话做事(专对,应对)。你们不要说三百首太多了,不多怎能去应付各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