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一匹马奔到阿合马府门外,骑手下了马,对门卫说:“太子马上到京,命你家大人和中书省的留守官员马上到东宫门前迎接。”
此时,在阿合马府内,阿合马推开怀里的一个女子,惊慌地说:“啊?太子回来了?快给我备马!”阿合马在府门外上了马,十几个护卫跟着上了马。阿合马一行来到东宫南门前,有几个中书省官员也前来迎接。
伪太子立马大声指责起阿合马来:“阿合马,是不是你看父皇不在,大都城里就你最大了?要不要我下马再打你一顿,你才肯来接我?”
阿合马吓得赶紧下马,连声说:“不不不,臣不敢拿大!”他躬身向“太子”马前走来。
这时,王著突然抓住阿合马,从袖中拿出铜锤,砸碎了阿合马的脑袋。
众人扑向阿合马的党羽,一顿乱打乱砍。
守卫东宫西门的侍卫大声喊道:“这是贼人!”门开了,卫士们上前捕杀群众。伪太子被刺于马下。卫士们弓矢乱发,起事者顿时溃散。
王著挺身而出:“不要乱杀无辜,我是益都千户王著,阿合马是我杀的!”
大都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街头巷尾都围满了人。各个街巷的市民都上街买酒买肉,歌饮相庆。当铺的门口挤着一大群人,里边的人拿着当来的钞票,赶快排队去买酒肉。瓦子巷口贴着海报《关大王独赴单刀会》,附近正有一台戏,台上的关云长唱道:“大江东去浪千迭,引着这数十人,驾着这小舟一叶。又不比九重龙凤阙,可正是千丈虎狼穴。大夫心别,我觑这单刀会似赛村社。水涌千迭,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得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教我情惨切!这也不是江水,20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大明殿里,忽必烈血红的眼睛瞪着真金太子质问:“杀阿合马的人假冒你的名字,假扮成你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真金太子嗫嚅道:“我,我又不在大都,我怎么知道?”
忽必烈道:“朕知道,是你希望他死!”
真金太子无言以对。
忽必烈道:“把抓来的那个什么王千户给我砍了,在大都城里人最多的地方砍!”说完他一阵旋风似地走了。
真金太子脸色苍白地坐在宝座上,忽必烈又踅了回来。真金太子赶紧站起来。忽必烈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就想坐朕的宝座了?你还早了点儿!”他又旋风般地走了。
真金太子颓然地坐在丹墀上,半天一动不动。
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发现是八思巴。他转过身把头埋在八思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