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林汗廷金顶大殿内,蒙哥大汗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阿里不哥说:“玄武门是唐朝皇宫的北门,是李世民把他哥哥、兄弟杀了,逼皇上让位,自己当皇上的地方。”
蒙哥大汗思索着坐到宝座上,说:“不会吧。老四一向对我还是很恭顺的。”
阿里不哥说:“那是我们受气的时候,能共患难不能同享乐的例子还少么?!”
蒙哥大汗说:“他在我称汗的事情上可是真出过力的!”
阿里不哥说:“人是会变的,兄弟变成仇敌,功臣变成罪人,这样的事还少吗?”
蒙哥大汗:“……”
阿里不哥说:“忽必烈在漠北和金莲川王府经营了十几年,大力网罗南朝旧臣,说是要大有为于天下,恐怕他的志向不止是当个周公吧?”
蒙哥问:“周公是什么人?”
阿里不哥道:“周公?周公是个两千年前的汉人……”
在凉州驿馆内,忽必烈和察必王妃接见八思巴,子聪和尚在座。
女仆给八思巴奉上奶茶。八思巴道:“听说蒙哥大汗继位之后,对四王爷和五王爷都非常重用。”
忽必烈道:“啊,旭烈兀带兵西征去了。大汗让我总领漠南汉地军民事。”
八思巴道:“在你们兄弟之间,四王爷与五王爷的关系最为密切,是么?”
忽必烈道:“是啊,他这一走,我确实有孤掌难鸣之感。”
八思巴道:“不过,四王爷总领漠南汉地军民事,权倾朝野,威风八面。令小僧仰视才能望其项背呀!”
忽必烈道:“哪里!不过是为汗兄多做一些事情而已。”
八思巴道:“能者多劳嘛!”
忽必烈没有说什么。察必王妃说:“四王爷从回到金莲川就经常念叨你。圣僧——不,法王什么时候能再去金莲川呢?”
八思巴道:“噢?小僧刚刚继位法王,大汗委派的4个王府的达鲁花赤接管吐蕃事务,小僧还要再安排一下。再则,你们看见西凉王阔端了么?他恐怕不久于人世了。我更不能离开凉州了。”
察必王妃浅叹一声:“他的心情不好。听西凉王妃说,他又喝起酒来了?”
忽必烈无可奈何地说:“他是个好人!”
察必王妃说:“可是,大汗只记得他的坏处,忘记了他的好处。”
子聪和尚道:“好人难做呀。”
忽必烈说:“法王还是好好给他调养调养。”
八思巴道:“借子聪师父一句话说——心病难医呀!4位达鲁花赤就要去吐蕃了,我还要向他们交代一些事情……”
忽必烈道:“那,我就不留您了!请!”
众人站起来送到门口。八思巴说:“请留步!”
子聪和尚回过身来说:“四王爷,八思巴话外有音哪。”
忽必烈问:“你是说关于西凉王?”
子聪和尚说:“不,是关于您。”
忽必烈问:“关于我?”
子聪和尚道:“贫僧以为四王爷权倾朝野可不是一件好事。”
忽必烈道:“这,这都是汗兄的委托,成吉思汗的遗训,并不是我自己争权夺势!”
子聪和尚道:“也许和林汗廷里有人并不这么想,而您最亲近的兄弟旭烈兀又远在万里之外。”
忽必烈道:“我自认为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