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盗墓以长江划分南北二派。北派近些年几近消亡。而南派中却还留着关于十大家族的传说。而十大家族都分布在长江以南,以长沙为中心。”
林夜雨一顿,继续道:“而在长沙的盗墓势力中,最大的一家就是长沙吴家,也是十大家族之一。他们的家主行事风格疯狂,乖张暴戾,在业内又被称为疯狗。所以吴家家主的名字没人知道了,但是却都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吴狗。现在碰到他的族人开的店铺,没得万不得已就绝对不能得罪他。要知道吴狗可是极端的护短啊。”
听完林夜雨的话,我倒不以为然。时代变了,盗墓十大家族已经没有了当年呼风唤雨的本事。更别说我也见过十大家族排行第一的汪家,也见过池家,都发生过摩擦。但还不是啥事都没有。
对于我来说,十大家族敬我,我自然也要礼敬三分。可如果他们不要脸的来找麻烦。那对不起,哪怕他们是什么十大家族我也不会给好脸色的。他们如果真的对二爷爷了什么的话,哪怕他们是十大家族,我也要讨个说法。
想到这,重重点头。
许是猜到了我意思,林夜雨长叹声。“你不知道,汪家和池家在十大家族中的名声并不好,和其他家族也没有什么交集。但吴家却不一样了。他们家族发展的时间很久,十大家族的其他几家都或多或少的和他有些关系。一旦得罪了他被吴狗盯上,吴家的势力或许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他们会联合其他几家。到时候,恐怕就算是躲进古墓也要被揪出来的。”
林夜雨语重心长,此时哪怕我再有想法也只能想压制下来。对林夜雨点了点头。
是啊,她帮了我这么多,她的话肯定不会害我的。
正好这时候车已经来了,我忙示意林夜雨别说了。
……
当我们出现在大姐口中的抵押行前,我还是被这宏伟景象给吓了跳。
看惯了当铺的萧条,十平米就已经是大建筑,再看到抵押行的时候,我都傻眼了。
大,这也太大了。
抵押行是上下两层结构,上下各有超过百平米的面积。装潢的金碧辉煌的,在中央还有一口床那么大的鱼缸。里面有不少各种各样的观赏鱼。我 不知道名字,但我知道这养观赏鱼可是老板才干的活。
穷人谁干这个啊。
在鱼缸前有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正拿了抹布在擦鱼缸。擦一会就对着鱼缸哈口气,一副悠然自得神情。
进了抵押行这还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活人,不过看他样子又不像是老板,毕竟老板还有谁自己干活的呢?于是搞的我都不好打招呼了。
想了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啊,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说了句话。“你好,能不能把老板叫出来?”
年轻人放下抹布,好奇的看着我。
我这才看见他的长相,不得不说,这小子长的那叫一个俊俏。剑眉星目的,眉毛很浓很黑,眼睛很有神。他这样看着我倒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小伙子却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一张名牌,一笑,露出两排牙齿,还挺阳光的:“我就是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这小伙子的牌子,原来他叫吴协,看他年纪轻轻,却如此的有风度。反倒是让我愣住了。
一旁的林夜雨看到这人的名字,脸色明显变了。
我一愣,难道说这小伙子很有来历?要不然林夜雨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下,我也没时间去管什么来历不来历的了。我是来找二爷爷的。忙问:“请问你这里有没有青瓷器扳指。”
青瓷器存在一千多年,现在还能见到,而且扳指这种东西古时候人戴的多。所以问这东西并不稀奇。
至于我的目地是想判断二爷爷在不在,所以能够看看所有的青瓷扳指能做出判断。
我一问,对方却没急着回答,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是在确定什么。然后才道:“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也不解释,丢了我和林夜雨就往二楼走去。
见那人走了,林夜雨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不好了,来的怎么是他?”
我看林夜雨的意思似乎认识他,不友好奇的问:“怎么了,他很恐怖吗?什么来历啊。”
吴家那么大一个家族来湖口这个小县城开一家小抵押行,所以我下意识的以为吴家派来的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听林夜雨的话,倒让我心里打起了鼓。
那边林夜雨连连摇头:“不是的,吴协他可是吴家公认的接班人,吴家长子长孙,吴狗的第一个孙子,他的重点培养对象。”
“哦,少家主,那应该和汪玄雨池横差不多,该不会是一路货****。”对于这些所谓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子孙,我见的多了,一个个都是徒有虚名,行事却狠辣的很,没有仁慈之心,不可能成得了什么大事的。
林夜雨似乎是看我不太愿意理会这件事,无奈的叹口气:“唉,你是不知道他的恐怖。这吴协可和汪玄雨他们不一样。这样说吧。他从八岁开始就独立下墓,在长沙他的名气可一点也不比吴狗小。”
“这么厉害?”我看那吴协应该二十出头,那岂不是说已经下了十几年墓,这还没死,确实是锻炼成老油条了。没有点真本事是做不到的。
我懂林夜雨的意思,她是让我不管二爷爷有没有被吴协扣住,都不要和他发生摩擦。
说起来我也同意林夜雨的意思,但前提是他不会对二爷爷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讨个说法。我这人脾气就这样,欺负我可以,但却不能欺负我的家人。欺负了我的家人,就绝对跟你死磕到底。
我们等了会,那小子还没下来。
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我不由的有些急了,心想他不会是想对二爷爷不测吧。
想到二爷爷有可能就在二楼上,我的心里就冒出了个想法,要去二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被发现的话就有理说不清了。
矛盾的情绪下又煎熬了几分钟,我一咬牙,妈的,发现就发现吧。就这样等下去,我等不了。
于是我站起身对林夜雨说:“林夜雨你在这等我下,我偷偷的上去看看。”
林夜雨吓了跳,想要拉住我:“别瞎闹,等等吧,说不定马上就来了。如果他扣下二爷爷是有什么要求的话到时候肯定有说法的,而他们如果不是为了什么,早就对二爷爷出手了。”
不得不说林夜雨确实说的很对,可奈何我的心思早已经动了。林夜雨劝不住我。
所以我跟林夜雨打过招呼,就悄悄的摸了上去。
林夜雨留在一楼,一副想跟我一起上来却又担心两个人增加了被发现的几率,纠结的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我心里就只有二爷爷,见没什么人看守,就偷偷摸了上去。
楼梯是木质的,脚踩上去很容易发出声音,好在下地的经验让我能控制自己落地的力量,勉强没有声音出来。
小心翼翼地上到二楼。我这才发现二楼跟一楼比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楼很空旷,就只有几排大柜子,一张桌子,还有就是中间的大鱼缸。整体格局就一点,空。而这二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被隔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房间。中间的会客室不大,只在中间摆了张喝茶的桌子。
桌子旁是两把藤椅,房间的另一角有一株假的滴水观音,清脆雨滴,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看来二爷爷不在会客室,我的目光就马上移到了这些房间里。说不定在房间里关着呢。而且吴协也上来了,应该也在某个房间里,找还是不找呢?
摘还需要想吗?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点了点头。
必须找,我要把二爷爷带回去。不管有多难。
这二楼的房间一共有五间,左三右二。我上了楼梯后正好处于右边的会客室内,所以就先从右边开始吧。
这些地方的开门也不完全一样,有冲着里面的,也有冲着会客室的。我打算找的离我最近的这间,就是冲着会客室。
“砰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很刺激,我心跳的好快。
当时我忙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门,不敢站在门前,就把身体贴住墙壁。好在房门还有猫眼,倒也不用破门而入就能大概看到里面了。
我从口袋里翻出相机镜头,这还是当初在巴蛇族祭坛,胖子将他的相机交给我去拍青铜柱上文字。我顺手就将镜头塞在口袋里。后来相机摔坏了,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正好这次下水我就又穿了那次的外套。这次顺手想找找有什么能够用的上的工具。
我这一摸就找到了镜头。
镜头,对啊,我记得镜头上是有凹凸镜的,完全可以将凹镜拆下来,这样通过凹镜和猫眼,光线折射反射再折之类的。应该就能看清楚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