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学我从半空荡到大青石上,可是在落下来的时候从下往上,突然银光一闪。
“有暗器!”
如果不避开这一下,胖子就会不被暗器击中。
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动了下身子,而再当胖子往下落的时候, 在和大石之间,已经有了一段距离。
“草!”
胖子在空中怒骂,眼看着他就要掉下悬崖,我已经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可是胖子的起跳距离不够,我根本抓不到他。
“胖子!”
惊悚,绝望,无助……胖子从我身边就这么掉了下去。
“完了,胖子完了!”我跪倒在青石上。胖子跟我虽然认识不久,但已经几次救我出危险,我把他当兄弟。
忽然,从青石下方甩出一根动力绳,绳子一端锁着飞虎爪。飞虎在青石上缠了三圈,爪头紧紧扣住岩石。
绳子被绷紧,很快的就看到胖子从下面爬上来。
见我还在发愣,胖子狠骂:“小毛子你在干嘛呢,快来帮忙,爬不上去了!”
我连忙去帮胖子。
废了大把力气才把胖子弄上来,我们两躺在青石上,感觉人都累瘫了,攀岩果然是一项极其耗费体力的活动。更何况还遇到生命危险,好在我们两个运气大都没什么事。
“毛子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早力竭抓不住绳子,摔死了。”
“我没做什么,胖子你知不知道当你摔下去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好在你又爬上来了。”
休息了会。胖子把飞虎爪和绳子收回来,挂在背包后面。“清代时,听说山西有个大师就靠这飞虎爪倒了好几处崖墓,我曾经练了几天,想不到这回靠它救了一命!”
飞虎爪形如虎爪,关节可松可紧,可张可缩,一般都为精钢铸造。不过练这个对控制力的要求极高,胖子不记得这东西也就可以理解了。
“对了胖子,你看清楚空中是什么东西打向你吗?”胖子安全,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胖子咬牙切齿的道:“一把匕首!”
胖子眼睛里冒出仇恨的火焰,牙关因为怒极而相互摩擦,发出“咔咔”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胖子这么生气。
从下面发出匕首,而且是故意等到胖子跳下来的时候才动手,这也就意味着在我们下面,悬崖的某个地方藏了一个人。我和胖子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对方眼中。
胖子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抓住他。”
收拾好东西,胖子就想下去。
我怕胖子这么莽莽撞撞的下去遇到危险,就先拦住胖子:“胖子别急,咱们先爬了这一路已经累了,先休息一个时辰在下去。不挂他是谁,只要我们看着上面,他肯定在下面跑不掉的。”
胖子思索了会:“你说的也对,那我们就休息休息!”
巴蛇族祭坛知道的人绝不会多,我、包括吴杰、林夜雨等人都是从食人洞下到祭坛,胖子没说他是怎么下来的?
也就是说在我们下面偷袭我们的极有可能就是吴杰或者林夜雨这两批人,我拦住胖子是因为我不想胖子和他们发生冲突。
“胖子,似乎咱们的比赛你输给我了吧!”
“所以胖子,该告诉我你的故事!”
胖子背负着手,这一刻神情变得悠然:“等吧,等我们能够活着从悬崖离开,我一连远哀一定把我的故事告诉你左佑!”
我看了眼手表,一个时辰还差一刻,便搓搓手:“走,咱们去会会对你出手的人!”
胖子早就想报那一刀之仇,听我这么说马上重新背好背包,将上面的绳子收回来,在大青石上系了个活结,保证我们下去后能够把绳子收回来。
本来如果绳子充足的话我们也不用收回绳子,这样会使得上来的时候麻烦许多。但我没带绳子,胖子只带了两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次又往下下了近百米,依旧没有到底,也没找到偷袭胖子人的踪迹。
我们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雾气,使得视线受到极大干扰,大概只能看清身体周围两米左右的距离。胖子的身体素质比我好,下的也比我快,我已经看不到他了。
“天呐!”下方,胖子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胖子!”我忙向下喊。
却没有回应了,显然,胖子在下面是遇到了什么。而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答我的对话。
难道胖子遇到了偷袭者?还是别的什么人?亦或者是祭坛里那些脏东西?
不管是什么,胖子肯定遇到了危险,而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种把人胃口吊起来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忙把手电朝下照去,可是手电的光太弱了,在浓雾里能看清的地方有限。
我看了会也没看出个子午寅来,不行,必须看清楚胖子究竟遇到了什么,不然以胖子的身手,我若是这么冒失的闯进去根本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从背包里翻出强光手电,用绳子把一只手绑住,身体几乎是悬挂在半空。强光手电打下去,仿佛看到雾气往四周散去。我隐隐能够看到下面有许许多多黑色的桶状物体漂浮在半空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想要看仔细一点,那雾气却挥之不去。
我无奈叹口气,这该死的雾。
收回手电,现在知道了,胖子肯定是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就和那些桶状物有关。好在我看了会后发现那些东西似乎不会动,这才决定自己去找胖子。
几米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很快的,我就下了好几米。
在我的周围,出现了一些横在空中的枝桠,而我先前所看到的桶状物,竟然是一些长成一簇簇的树叶和枝干。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长成了这种奇怪形状。
我试着用绳子荡到一棵枝桠上,拔出匕首握住,以应付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把腰上的绳子解开,顺着枝桠往下爬,很快到了桶装物旁。
这树的颜色很诡,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而那桶状物,我现在才看见那东西竟然像是活的一样,枝桠还在一鼓一鼓的,似乎在吸里面的东西。
这里面包的是什么?
想要解开谜团,就只能把这东西切开了。
把心一横,我提着匕首就要往下刺,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手上,我一疼,手上的动作就歪了。
“别碰那树!”
听到声音我欣喜万分,是胖子。
胖子的话绝不会错,我忙往后退了退,和那水桶状的东西保持距离。
胖子从我身旁走过,此刻他又一次取出金刀,金刀一闪,先把水桶物连接青铜柱的部分砍断。
“刷!”
刀光舞动,不见片渍染身,胖子的刀是把好刀。
凝眉,那些树枝停止了跳动。
在砍断了那物后,胖子小心翼翼的掏出匕首,左手握着匕首在水桶物体上切割,不一会就切出了一大块地方,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看到那东西,连我自己都觉不可思意。
那一个个树枝包裹的,竟然是一具已经干枯的尸体。
尸体由于掉在空中,又是在树枝内,早已被风干,变成了干尸。尸体脸上的表情惊悚,好像死亡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
这具尸体的两只手抓着脸皮,可能临死前还想着把自己的脸抓下来。但那些树枝从外插入他的身体,血流干了,他的动作也就固定在这一步。
“蔓茶罗树!”胖子用匕首在尸体上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好东西,抬脚就把尸体踢下去。
“什么树?”
胖子把匕首收回:“蔓茶罗树,传说这是盛产西域的一种奇树,树用活人之血祭养,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吊在半空的树枝,其实就都是蔓茶罗的祭品!”
“好歹毒的树,巴蛇族为什么用这种方法养这么一棵邪树?”
“相传曼陀罗代表着地狱彼岸,而获得蔓茶罗树,就有可能知晓长生不老的奥秘。”胖子顿了下,才继续道:“我也是听人说起过,具体是用什么办法长生不老就不清楚了。”
我沉吟片刻才说:“如果是为了长生不老用这么多生命养育一株邪树就可以理解了,古人所做的这种例子还少吗?秦始皇派一千童男童女海外求药;雍正皇宫炼丹……太多太多了。”
翻开中国的封建社会史,好像有一半就是在起兵造反,而另一半,就是皇帝炼丹。古人,特别是帝王,对于长生不老的痴迷,可见一斑。
四周,那一个个吊起来的树枝,此刻,就像一具具棺材。
我不由的觉得心里一寒。
突然,胖子脸色一变,将我往外推开。
我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下树枝,吓得我脸都白了,刚想质问胖子,眼前突然一花,紧跟着传来“咚”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砸在我旁边的一根树枝上,那东西很重,砸的树枝摇摇晃晃的。
下坠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落下来。只隐隐约约的感觉是一个人。
我连忙用手电照去,当看见那人穿的衣服时,就感觉心猛地跳了下。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