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值得开心的?
不是不悲,不是不痛,只是她疼,他们更不好过,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接受吧。
经历过许多事的安明月,早就分得清,孰轻孰重。
若说执迷,怕只有爱情吧。
她参不透,悟不出,人在俗世,怎能没有烦忧?她能做的,唯有随心。
她一向喜怒无常,随心所欲,不是吗?
上官殇看着安明月,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的脸上蒙上金色面纱,有一种逼人的光芒和清辉。
明明和之前一样,却又觉得不一样了,想仔细看时,又看不出什么。
外面有熟悉的气息,安明月震惊,化作一团火红,站在了枝头。
绿意中的一点红,艳丽得不似人间美色,千桦一眼看到了她,露出身影来。
他竟然找来了,安明月大喜过望,朝他怀中扑过去:“桦美人”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寻过来的。
他还是她的桦美人,情义如水凉薄,安明月深谙其道,唯有此人,是与众不同的。
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十年情谊,比天高,比地厚。
安明月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事,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听他的话。
就连爱上那人,被他所杀,她也没后悔,完全是她识人不清,她恨,她怨,却不悔。
自作自受罢了。
只是临死前,不能见一面桦美人,她还有话没来得及对他说呢,一句对不起,应该的。
千桦抱住安明月,温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漂浮的心有了归属。
此刻,他似是明白,为何他不抗拒她了。
他喜欢她身上的气息,闻着就让人心安。
安明月单手围住他的腰,千桦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以前可没有这么安分。
眼睛落到她垂落在侧的手,扫到还没消散的伤疤,心里出现从未有过的怒气。
“谁伤的?”安明月想抽回手,发现用不上力了。
很淡定的抽出另一只手,想把手放回去,千桦却把她两手包裹住,脸上的怒火更重。
这个时候还不明白,他就眼瞎了。
感觉到她筋脉的坏死,千桦心惊,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
安明月修为不及他,可根基比他强,天生优势,身子自然吸收天地灵气,谁能把这样的她伤到?
“桦美人,我没事,不要担心,能治好的”
能治好?她知不知道筋脉坏死,需要灵丹才能修复,不是简单的连接起来,而是要洗髓换骨,那要多痛?
上官殇追出来时,只抓到一抹红影,安明月便不见了,四顾眺望,也不见那身影。
千桦习惯性的设结界,其实,安明月就站在上官殇门前的那棵大树顶上。
“桦美人,我们下去”看到上官殇等寻来,安明月不想他们担心。
看安明月要挣脱他的怀抱,千桦抱得更紧了点,就那样带着她下去。
桦美人一点没变啊,安明月笑弯了眼。
一袭紫袍,摇曳拖地,烟雾笼罩,看着眼前美得不像凡人的男子,上官殇觉得危险。
“你是谁?”上官殇想从他怀中夺过安明月,对方却抱得死紧,脸色当即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