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蕊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好在治疗及时,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了两天,第三天医生便允许她回家了。
薛子林一直在医院里陪着童蕊,寸步都不曾离开。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童蕊身旁,她不想说话他便沉默,她心情好一点他就说几句轻松的话。她睡了他便握住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
那几天我恍惚觉得,薛子林和童蕊不像是相识不久,更像是已经相爱多年的恋人,这就是缘分吧!我深深地叹息。
童蕊病愈以后,心里晴朗了许多,每天她会高兴地等待紫罗兰的到来,轻吻花瓣上的露珠,闭上眼睛专注地闻花的芳香,由衷地说:“好香啊!真好!”然后哼着歌把它放到花瓶里。
我在一旁注视她,好笑地问:“是花真好还是送花的人真好啊?”
童蕊瞬间脸色绯红,搪塞说:“懒得理你!”
我又眯着眼问:“那个……今晚用不用本姑娘接你下班啊?”
童蕊一边闻花一边说:“不用接我了,我今天下了班去给公益片录配音,你直接先回吧!”
我笑了:“明白了,那……注意人身安全啊!”
童蕊脸上的红晕又深一层,沉默了片刻说:“童瑶,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笑:“童蕊,怎么不敢看我呢?”
童蕊说:“不理你了,我要先吃早饭了。”然后就躲进了厨房。
*
晚上,我下班回来刚要停车,却看见那辆法拉利停在楼门前。我笑了,赶紧倒车停在路边。
敌明我暗,一切动态,尽收眼底。
果然。
薛子林走下车给童蕊打开车门,伸手握住童蕊的手,将她小心地扶下车。
他拥抱了童蕊,吻了她的脸颊,深情地说:“晚安,小蕊!”
童蕊羞涩地笑笑,说:“嗯,晚安!”然后离开他的怀抱,转身向楼门口走去。
薛子林痴迷地看着童蕊,突然又冲动地跑上前,从后面抱住童蕊,童蕊慢慢转过身,薛子林深深地吻了她。
好一会儿,薛子林仍然舍不得放开童蕊,他的额头抵着童蕊的额头,他的唇在童蕊的红唇上不住地流连。
童蕊挣脱他的怀抱,羞涩地说:“我该走了。”她嫣然一笑,转身跑进楼里。
下雨了。细雨如丝落在薛子林的身上,也落在了他的心里,润泽而甜蜜。
薛子林望着童蕊的倩影在原地站立好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转身坐进法拉利,开车离去。
我回到家的时候,童蕊正卧在床上看书。
我含笑说:“今天工作累不累啊?”
她抬头看我一眼说:“还好,你怎么这么晚?”
我笑着说:“我刚才在楼门口看了一场好戏。”
童蕊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好戏?”说完又低头看书。
两秒钟后,她迟疑地抬起头看我,然后立刻脸色绯红,“嗯……那个……我去洗澡。”说完便匆忙跑进卫生间去了。
我大声笑起来:“呵呵呵,童蕊,你太可爱了,我都爱你了。”
我又说:“不过,大小姐,你现在坠入情网了,我看你怎么跟钟阳交代。”
卫生间里突然一声巨响,我喊:“没事吧?童蕊?”
好半天没有回应,我推开卫生间的门,按摩浴足桶翻倒在地上,童蕊呆呆地坐在马桶盖上。
她轻轻地说:“救命,童瑶,我该怎么办?”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交给老天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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