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走出教学楼，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树底下的陌冬尔。低着头，急躁地用手绞着衣角。
王源走过去，想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但是还是在空中缩了回去。
“别怕，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下次不会了。”
陌冬尔神情有些复杂。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
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多奇异的力量，到底想要干什么……
之前陌冬尔没有问，是因为出自对王源的信任。她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这个世界。
可是，她觉得，现在是一个应该和他好好聊聊的时候了。
她没有问，是在等着他来告诉她。
主动问和被告诉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他没有。
失望归失望，但是她真的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对她很好，她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她才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她希望他们之间可以没有秘密。
王源听到这句话，原本带着笑意的墨绿色眸子一凛。
“抱歉……这件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吧……以后，我一定会和你说的。”
她毕竟是人类吧。
她和他终归是不一样的。
即使他再智能，能做再多的事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ciri。
一个人工智能。
没有心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她知道了，会害怕吗？
会害怕他，远离他，然后不再理他吗？
他知道，他这辈子也许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做一个默默喜欢他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为她保驾护航，不被他人伤害。
……
……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个人工智能，只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