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我跟你。你以后是会很多孩子，但是没有一个，会是你和我的。”杜姒婈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羸弱得不像话。
“不会的，小东西。”夜释爵想抱住她，可是又害怕她会不舒服，回扯到她的伤口，双手无措的放着。
刚才的报告，他已经看过了，下体撕裂，流产出血严重，每一项，都无不是在控诉着他对她的恶行。
“出去。”杜姒婈看着眼前的男人，之前的他跟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但，又有什么办法，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再怎么后悔，又有什么用，她能原谅他，那她那个未成型的孩子，该怎么办？他很无辜，他的父亲，亲自结束了他的生命。
“扣扣。”是敲门声，“老大，粥来了！”
“进来，”夜释爵想先转移一下杜姒婈的注意力，不要激动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拿给我。”夜释爵接过塔斯送来的粥，想亲自喂杜姒婈，塔斯将粥递给夜释爵后，看了一眼躺才床上的杜姒婈，离开了，关上了门。
“喝点粥吧！”夜释爵打开盖子，热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浅绿色的小粥，里面加了点蔬菜汁，夜释爵舀了一勺，吹了口气，“来，小心烫！”递到了杜姒婈的嘴边，他这一辈子的温柔，都给了她一个人！
杜姒婈闭上了眼睛，扭过头，错开了他递过来的粥，“你出去！”
“乖，别闹了。”夜释爵沙哑着声音，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也没有休息，更没有喝过一滴水！眼前的女人，能醒过来，胜过无数的灵丹妙药，她是他的心病是他的续命丹。
“我闹？夜少，那就出去！”杜姒婈歇斯底里的喊着，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都没来得及说几句话，甚至，连他到来，她还知道得很晚！
“我——”夜释爵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我错了，你先喝点粥，先暖一下身子。”
“滚！”杜姒婈随便一推，夜释爵手上的粥，被推到了，掉在了地上。
夜释爵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的站着，“你出去，我就吃！”
杜姒婈还是先做出了退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在夜释爵面前，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当他的玩物，忽略掉她的孩子。
“好。”夜释爵艰难的说了一个字，这个字，从喉咙里发出来，直至灵魂深处。
“等一下，我叫人再给你送一份，顺便，打扫一下。”夜释爵望着病床上，明明已经没有力气的女人，却还是在歇斯底里的做着反抗，心底不又得对她的心疼又多了一份。
“……”杜姒婈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眼神迷离的看着前面，虚无缥缈。
夜释爵看着这样的杜姒婈，心里何尝不是很痛，这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是，他只能装作坚强，如果，一个男人在她面前都倒下了，那他，还能有什么勇气保护她？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他会用一生来乞求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