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蒲前倾着身体,细细听完了余光的讲述。在讲述的过程中,吴勇也在一旁补充着。
听完了后,赵连蒲一脸阴沉地说道:"这样诡异的事,我写了这么多年的推理小说,都是闻所未闻。这真是太奇怪了,阴森可怖的夜葬居然会遇到被催眠的怪物,而报信的人居然又被离奇地吊死在了榕树上。"
老陈头在一旁诺诺地接道:"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沈天立刻叫道:"这世界怎么会有鬼?肯定是有什么人躲在暗处使着什么阴谋。"
赵连蒲赞赏地说道:"不错,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即使我们觉得有,那也是因为有人暗中想让我们以为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出这个暗中使诡计的人。"
老陈头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说:"这一切会不会是后山的那帮人干的?"
赵连蒲眼睛一瞪:"不要胡说!"
老陈头顿时沉默不语。
"哦,后山的那帮人?!"余光听了老陈头的话,立刻起了疑惑:"等一等,你们刚才说后山的那帮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连蒲翻了翻眼皮,感觉到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勇沈天都感到好奇。
"好吧,我说。本来这不关我们的事,我到这里来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书,不想搅进没意义的事端里去。但是,这次的事好像做得有点过了……"赵连蒲想了一想,说道。
"不知道你们进村的时候看到那棵榕树了吗?"赵连蒲没有一开始就说,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看到大家都在点头,他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榕树一般是生长在亚热带的,怎么在这西南山村也有生长呢?"
"大概是和气候有关吧。这里的天气大概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翁蓓蓓回答道。
"对!说得很不错。"赵连蒲赞赏地望了一眼翁蓓蓓,继续说道,"这里的气候很是独特,虽然地处西南一隅,但却和亚热带差不多,一年只分旱季和雨季。这样的气候很罕见。"
沈天有些沉不住气:"您说这里的气候有什么用意呢?跟您刚才说后山的人有什么关系?"
赵连蒲压了压手,说:"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
他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吸到了肺里:"这里的气候是很怪,就和云南缅甸的气候很是类似,高山地带的土地也很肥沃,正是种植某种植物的好地方。"
余光心里咯噔一动,他已经听出了赵连蒲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
"不错,这里的气候很是适宜种植罂粟,也就是鸦片!"赵连蒲答道:"后山那边有一帮外地人在山沟里偷偷种植罂粟花。"
"还有这样的事?"沈天叫道:"那你怎么不报警呢?"
赵连蒲黯然道:"不是我不想报警,以前这别墅的主人就是报了警,被杀死在浴缸里,浑身赤裸,咽喉被刺了一个大洞,鲜血流了一整屋。"
"还有这样的事?"余光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上一任主人死了后,我才贱买下这幢别墅。不过我也没胆量举报这些种植鸦片的人,谁敢担保这些种鸦片的人没有后台?我前脚给警察说了,后脚他们就通报种鸦片的坏人来找我的麻烦。我可不想咽喉也被刺个洞死在浴缸里。"
不得不承认,赵连蒲说得也有道理。
余光沉吟了片刻,说:"看来有可能那帮后山的人看到了仨儿,以为是他要去报警,于是杀了仨儿。他们又担心是有人指示仨儿去报警的,于是弄沉了河上的桥,还把他的尸体吊在树上警告其他人。说不定现在那帮人就在村子里转悠,说不定现在他们就在这别墅外……"
赵连蒲一听,浑身打了个哆嗦,"不会吧……"
老陈头连忙说道:"别怕,我们这里高墙大院,没人爬得进来的,我们还有黑贝。只要有人进来了,它就会叫的。它叫起来才叫一个可怕,不把那些坏人吓走才怪!"
"是吗?"赵连蒲还是半信半疑。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屋外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狼狗的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