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这般大,纪苇苇还是头一遭有一种无处容身的感觉。
正在她失神着的时候,周边却突然熙熙攘攘的走来了一群人,看着他们那独特而又统一的衣衫,想必是同一家公司出来的。
“今年又要招10个实习工,我觉得老板抠门了点,这么点点钱,怎么可能会有人过……”
其中一个员工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纪苇苇就横冲直撞了上去,将自己的左手仰得高高的迫切道:“我做!我什么都会做,我能吃的了苦!”
面对着主动走上来的纪苇苇,不少人都是诧异的。
“一个月就八百来块……但是包吃住……”
“我做!你们这里是招什么的,我是学金融出身的!”
她急切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好不容易才遇上的一个工作,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开手?
“那还不错,刚好我们这里缺一个……”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男人却突然焦急的跑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而后将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两人小小声的交谈着,而后那男人脸色瞬间骤然大变。
只见那男人瞬间换上了恭敬的表情,对着纪苇苇鞠了个躬这才赶忙道:“不好意思啊纪小姐,我们这边说是已经收到人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啊……”
周边的几个员工脸色写满了诧异的神色,一个看起来比较憨实的男人走了上去道:“头,咱们不是还缺人吗,为什么说不收了……我看这妹子似乎也挺有能耐的……”
那被称为头的男人用力的捶打了一下那憨傻的男人这才呵斥道:“你懂什么,我说不收就是不收了!”
“等等……不对劲,你们是不是……”
不给纪苇苇整理头绪的机会,那一群人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三两成群的就直接跑开了,独留错愕的纪苇苇一人在原地……而不远处,陆泽华却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下意识的,纪苇苇转过自己的身子看向了周边。
果不其然,陆泽华的身影瞬间就闯入了眼帘。
纪苇苇精致的小脸登时就布满了怒意。
大喝了一声他的名字,这才怒气冲冲的跑了上来,直接攀附住了车窗而后哀怨道:“是你做的手脚对吧,告诉我为什么!”
心里明明大致能猜测到这件事情是谁指使的了,可是纪苇苇却不愿意承认……陆泽华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些,拉开了与纪苇苇的距离之后这才嘲弄道:“纪小姐你是聪明人,这种事情我想我应该不需要解释吧?”
如果不是穆清苏安排他过来的话,他也懒得跟这个女人纠缠。
利用自己的身体想要攀上的女人穆清苏他见的多了,可是倒是头一遭遇见这么矫情又做作的女人,前一套背一套的。
纪苇苇的脸色稍稍泛白,她是聪明人,自然之道陆泽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银牙紧咬,而后这才伸出手摩挲向口袋,掏出了穆清苏之前买给她的那个手机。
没有任何质疑的,直接点开了最近联系人而后拨通了出去。
她的通讯录里,只有那个冷如魔鬼般的男人。
电话接通的很快,穆清苏仿佛早就预料到纪苇苇会打电话给他一般,所以就率先开口道:“纪苇苇,我给你的惊喜你可还满意?”
惊喜?
纪苇苇的脸上布满了寒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这才一字一顿道:“我看是惊吓吧,穆清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穆清苏的嘴角稍稍上扬了起来,邪肆的笑容遍布在他的脸上。
手习惯性的玩弄着钢笔,半响后这才道:“我的玩具,还没有卑贱到需要去那种场所。纪苇苇,我给你一次机会,来我的公司上班,价格比那边优厚,如何?”
纪苇苇怒火不停的往上滋长着,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这个男人的狠劲,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还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时候,纪苇苇的理智就丧失掉了。
手指紧紧的握住了那个电话,而后大声咆哮道:“穆清苏,你还真是卑鄙啊!我纪苇苇要和你撇清关系!彻彻底底的!”
“好大的胆子,纪……”
“嘟嘟嘟……”
这是纪苇苇有史以来第一次挂掉穆清苏的电话,心中不免一阵畅快。
可是在半小时不到后,纪苇苇就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就在她刚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却觉得肩上一紧,诧异的回头时,陆泽华却一记手刃直接批了下来。
登时纪苇苇就只觉得眼前发黑,然后就软软的晕厥了过去。
蓝牙对讲机里,穆清苏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暴戾,骨节分明的大掌骤然紧缩,生冷道:“人马上给我带来公司,我要在十分钟分钟内见到你。”
“是!”
仅仅是五分钟的时间,陆泽华就将人带到。
昏睡中的纪苇苇没有了往日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反倒是增添了一丝乖巧。
他的眼中沾染着些许怒火,而后这才加急了自己的脚步,将办公室门反锁了,从而将纪苇苇带进了隔壁间的小休息室。
直接将她置放在了沙发上,用力的撕扯开来了她的衣服这才沙哑着嗓子道:“纪苇苇……你不应该挑战我的耐性。”
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粗鲁了起来,而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纪苇苇也被他的动作给弄醒。
穆清苏顾不上责怪,在看到柔弱的她后,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就全部都被抛之脑后了。
他像是疯了一般,只不过是短暂的分别了一个晚上,他却是如此思念她。
泪水在纪苇苇的眼眶里打转着,而后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沾湿了那白色的枕巾。
穆清苏还没有发作的时候,纪苇苇却突然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试图挣扎开他的束缚一边埋怨道:“穆清苏,你放手,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你不是都已经上了另有新欢了吗,我只不过是玩具罢了,那么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身上的男人突然僵硬住了自己的脑袋,而后这才紧绷着一张脸盯着纪苇苇那满是泪痕的脸蛋道:“我的事情,你有资格来管束吗?我还没有说结束,这个游戏就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