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汗王……汗王他不会嫌弃么?”
章静琴实在不能理解,就算她厚着脸皮去认为自己美若天仙,无人不爱,但毕竟在众人眼里,她已伺候过孟布彦,失了身,不再干净。
在她自幼耳濡目睹,接受的都是汉人的礼教,女子的贞洁是头等大事,男人也都看得极重,难不成在瓦剌没人将之当做一回事?
“汗王脾气暴躁,身边的人稍有小错,便处以重罚,你见过的营妓里,就有两个是他从前的小妾。”孟布彦仿佛会读心术似的,“我们相处了这许多日,你也知道我脾气好,待你又温柔,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
长指滑过章静琴凝脂般的面颊,引得她一阵战栗。
他的话未必确实,但却贴合极贴合她眼下的心思。
章静琴未曾见过汗王,不知对方相貌如何,脾性又如何。
至于孟布彦,论容貌,在章静琴见过的外男里,只有靖王韩拓能与之相较。论脾性,虽不见得多好,且极奸诈狡猾,但这些日子里,对她可说得上不错,最起码一直守诺言,即便两人同睡一间帐篷,也并未借机施手段将她强占。
今日他说的情况如果属实,章静琴倒是宁肯委身于他,而不是那素未谋面的汗王。
那夜之后,一切如常,只是章静琴不再被允许打地铺。每次她准备如此睡觉时,一定会被孟布彦抱到床上,做一些让她不必再枉担夫人虚名之事。
对于章静琴来说,日子过得十分简单,她真正需要接触到的,只有孟布彦与图雅两个人,而瓦剌军中诸事,她则一概不知。
又过了半个月,孟布彦突然带着章静琴与一队人马离开营地,另择地方重新驻扎。
起初,她以为不过是因为军中事务所需,并未放在心中。
只是不时听到士兵私下议论前线战况,瓦剌节节败退,大同等地接连被靖王收复。
章静琴难免有些奇怪,因为孟布彦每日与她厮混,从未带兵出去过。
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什么。
总不能是嗜好行军打仗,故意等着之前占领的地方全部失去,然而再尝一次逐步攻陷城镇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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