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拓抬起脚来,使足全力踹在门上。
木栓应声而断,房门敞开,最先入眼的便是一群女人围在床前。
罗婶子坐在床尾,掰开顾婵双腿查看。
红桦白桦正手忙脚乱地把顾婵双手重新绑回床头绸带上。
碧落抱着刚生下来的孩子站在床脚,碧苓则从给孩子洗澡的金盆旁边翻出来个榉木塞送到顾婵嘴边,“夫人,咬着这个……”
韩拓看也没看那新出生的婴儿一眼,立刻走到床前,推开碧苓,豪气万丈地把胳膊往顾婵嘴边一伸,“璨璨,别怕,忍不住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疼。”
顾婵疼得脸都扭曲了,听到韩拓这话,老实不客气地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牙齿下面立刻有血珠冒了出来。
“老爷,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罗婶子这才发现“违规”的韩拓,连忙撵人,“男人进产房……”
话还没说完,就叫韩拓截断了,“有血光之灾么?我没进来,她也没少流血啊!”
床单上有血渍,韩拓一眼便看到了。
“哎,老爷,这女人生孩子,都是要流血的。”
罗婶子还想劝,韩拓却不耐烦听,只道:“既然都要流血,那便都有血光之灾,男人进不进产房还不都一样。”
这意思就是他不会出去了。
罗婶子一时语塞,想不出更适合的话来。
“不是已经生完了么?怎么会痛成这样?刚才生的时候也没听她这样叫法。”
韩拓担心的不行,想起小时候奶他的奶妈妈曾说过,他的生母就是因为产后血崩去世的。
“哎,老爷,这是要恭喜老爷,夫人怀的是双胎,这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没生出来呢。”罗婶子回答。
原来是还在生,韩拓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第二个生起来比第一个难得多。
胎位不正,甚是凶险,顾婵疼得死去活来,晕过去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