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想做女四书里讲得贤妻良母,所以她急也都是为韩拓着想,于是,毫不隐瞒地把这一盘数算给他听。
“你这是嫌我老了么?”韩拓祥装恼怒,改亲为啃,咬一口那好似林檎果般可爱的脸颊。
“疼!”顾婵咕哝道,继续大力推他,想从他身下挣扎出来。
第二天,她倒是按时醒来起床,可是双脚才一落地,就跟被抽去筋骨似的,软得好似一团棉花,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歪倒。
要不是韩拓眼明手快抢上来将人扶住,只怕要摔伤破相。
最后,还是被韩拓抱着走出房间,走出驿馆,送上马车。
顾婵进步很快,已学会自我安慰,反正能丢的脸昨日已经丢尽,今日不会更糟,便由它去吧。
乘马车又行两日,在淮安改走水路,沿南北大运河逆流而上,可直达幽州城内。
韩拓到底是王爷之尊,陆上有宝马,下水也少不得宝船。
那是由双连船改造的双体画舫,两条并列船身中间以横梁相连,船上重楼高阁,装饰华美。
虽是逆水行舟,航速较慢,但船行却极平稳,人在船上不论行走坐卧皆与平地无异。
沿途经过商丘、开封等州府时,韩拓便会命令船舶停靠码头,带顾婵上岸游玩。
顾婵两世加起来,出远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自是对一切见闻都兴致勃勃,可称得上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不仅如此,出乎她意料的还有韩拓。
他显然是个极好的向导,对各处风俗,吃喝游乐,风景名胜皆了若指掌,各种典故信口拈来,每多经过一处,顾婵对他的钦佩也就多增添一份。
游走过几个州府后,她对韩拓的崇拜之情,几乎可与顾枫媲美。
如此一路走走停停,经过月余,才回到幽州。
在北海码头下船后,便乘马车至靖王府正门。
顾婵曾被韩拓带回三恪堂两次,皆是马车直至院内,还需掩人耳目不能声张。
今次是头一回光明正大的由那五间三启的朱漆铜钉大门进入,从今往后,她将以女主人的身份生活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