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希腊神话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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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忒勒玛科斯和涅斯托耳

忒勒玛科斯走到海边,用海水洗净双手后,开始向神祇祈祷。重又化身为门托尔的雅典娜走上前来对他说:“忒勒玛科斯,你的父亲奥德修斯聪明睿智,如果你还具备你的父亲的精神,那么你应立即鼓起勇气去做自己决心要做的事!我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我将帮你准备一只快船,然后陪你同行!”

忒勒玛科斯顿时振作了精神,连忙回家,作出发前的准备。途中他遇到了年轻的求婚人安提诺俄斯。安提诺俄斯握着他的手笑着对他说:“我说忒勒玛科斯,别再恼恨我们了!你应该像以前一样跟我们饮宴才对!让那些公民们替你去准备旅行的事吧。等他们把大船和水手找来了,你再驾船前往皮洛斯也不迟!”忒勒玛科斯回答说:“不,安提诺俄斯,我不能再糊里糊涂地和你们这样吃吃喝喝下去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决定出发去寻找我的父亲!”忒勒玛科斯来到父亲的库房。这里堆满了黄金、珠宝,箱子里装满贵重的礼服,还有满罐的香油,成坛的美酒,真是应有尽有。他忠实的女仆欧律克勒阿也在这里。他进屋后关上门,对她说:“请你给我准备十二只双耳大坛的美酒,封好口,再用皮袋装二十石上等细面粉。现在就赶快动手吧,今天天黑前我来取。如果我母亲问起我,告诉她,就说我外出寻找父亲去了!”

与此同时,女神雅典娜刚变形为忒勒玛科斯,在伊塔刻亲自招募水手,并向一位富裕的公民诺蒙借来一艘大船。然后她想办法把那些求婚人灌得酩酊大醉,他们都沉沉睡去,酒杯从手中滑落,酒洒了一地。雅典娜又变形为门托尔,来到忒勒玛科斯的面前,催他出发。两人来到海边,看到水手们已经到齐。然后他们又动手把一切用品装上船,一切准备完毕,船帆升了起来,海风扬满船帆,他们浇酒向神祇举行祭礼后,船正式出发了。一整夜船在顺风中航行。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涅斯托耳的城市皮洛斯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了。皮洛斯人正在忙碌着准备给海神献祭。他们宰了九头黑牛,将祭品焚烧后,献给海神,同时举行盛大饮宴。大船在皮洛斯登陆,忒勒玛科斯和变形为门托尔的雅典娜向人群走来。国王涅斯托耳正和他的儿子们坐在人群中,他们看到从海岸上走来一群外乡人,急忙迎上去和他们握手,并邀请忒勒玛科斯和他的随从在桌前就坐。涅斯托耳的儿子珀西斯特拉托斯,请两人坐在席地而铺的厚实的地毯上,热情地招待他们。他挑出最好的牛肉送到他们面前,给他们斟满酒,请他们干杯。珀西斯特拉托斯对雅典娜变成的老人说:“外乡人,快向波塞冬祈祷,向他祭献美酒,让你的朋友也这样做,因为一切凡人都需要神祇的保护!”雅典娜端起酒杯,请求海神为涅斯托耳和他的子孙,以及所有的皮洛斯人降福,并祈求他帮助忒勒玛科斯完成使命。说完,她把杯中的酒倾洒在地上,同时,她吩咐忒勒玛科斯,要他也这样做。

人们吃牛肉,喝美酒,气氛快乐而热烈。大家已酒足饭饱之后,年迈的涅斯托耳便有礼地询问外乡人的身世和此行的目的。忒勒玛科斯说,他是奥德修斯的儿子,前来打听父亲的消息。

老人听后长叹一声,他开始讲起在特洛伊战死的英雄以及他们在归途中的经历。但是,对于奥德修斯,他了解的并不比忒勒玛科斯知道的更多。他又讲起阿伽门农之死和俄瑞斯忒斯为父报仇的事。最后,当忒勒玛科斯询问起父亲的情况时,涅斯托耳劝他到斯巴达去找国王墨涅拉俄斯。墨涅拉俄斯在海上遇到风暴,被吹到远方的海岸,最近才从那儿回来。也许他知道一些关于奥德修斯的消息。雅典娜赞同他的建议,并说:“尊贵的国王涅斯托耳,现在天色已晚,请允许我的年轻朋友在你的宫殿里借宿一晚。我要回船上去照料,并在那里就寝。明天一大早我将要乘船去考科涅斯去取一笔欠债。我请求你备好快马,并且能够派你的儿子送我的朋友忒勒玛科斯前往斯巴达。”涅斯托耳答应了这个请求。

这时,他们突然看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变成一只雄鹰,展翅飞上天空。这奇异的一幕令他们非常惊讶。涅斯托耳马上明白过来,他握着忒勒玛科斯的手说:“亲爱的孩子,用不着悲愁,神祇在保护你,雅典娜就在你身边。从前,她在所有的亚各斯人中最喜欢你的父亲!”说完,涅斯托耳向女神祈祷,保证在第二天清晨向她献祭一头小牛。然后,他领着客人回到王宫。

第二天天刚亮,精力充沛的老人涅斯托耳就起了床,在一块雪白光滑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这是放在宫门口专供休息用的石凳。他的几个儿子都来了,伊塔刻的客人也被珀西斯特拉托斯带来了。仆人牵来一头母牛,这是涅斯托耳亲口向雅典娜许诺的祭品。金匠拉厄耳克斯被召来给牛角包金。女仆们忙着准备祭礼所需的一切,做佳肴、摆桌子、搬木柴、并端上清水。忒勒玛科斯的同伴们也从船上来到宫门口。涅斯托耳的两个儿子各自握着一只包金的牛角,第三个儿子捧来水盆和祭供的大麦,第四个儿子手执杀牛的利斧,第五个儿子端上一只大盆,用来接取牛血。

最好的牛肉被献祭给女神,甜蜜的美酒向空中抛洒。其余的牛肉被穿在铁叉上烧烤。

忒勒玛科斯用温水沐浴后,换上一袭华丽的衣袍,走出来。大家还在宴饮,仆人已经把马车套好,准备把年轻的客人送往斯巴达。女仆们又把面包、美酒和其他食品放到车上。忒勒玛科斯登上马车,坐了下来。珀西斯特拉托斯跟着他上了车,坐在他的身边。珀西斯特拉托斯手执缰绳,挥动马鞭,几匹马飞也似的奔跑起来。不一会儿,皮洛斯城就被远远地抛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