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恒绑架勒索,背了三条人命(小黑、小刘、小圆),开庭时,基于自首,迷途知返,判有期徒刑十年。
黎偲受了刺激,整日锁在家里,谁也不肯见。
悠悠的病情加重,除了不说话外,偶然也会动手用指甲掐人,或者挥着水果刀割伤自己的手指,趁她睡着时被谭晓彤全部剪掉,屋里的刀也放的高高的,窗户每日关的严密。
谭晓彤心力交瘁,照顾许枫阳以外,还要顾及悠悠。
身心疲惫,心里压抑无比。
许枫阳心底沉闷,但在她面前却用笑容来掩盖他凌乱的心,他搂着她,头磕在她的肩窝:“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办出院手续。”
“不行。”谭晓彤当即拒绝。
许枫阳放开她,掀开被子,下床在地面走动了一圈,昂着眉:“你看,是不是好了?”
谭晓彤的心抽痛,面上划过一丝异样的忧郁,她吸了一口气,对着他努力展开欣喜的笑:“好吧,今天出院。”
谭晓彤起身,将他按在床上,嘱咐道:“好好躺着,大病初愈,不能走太多的路。”
许枫阳单手搂着她,气息有些重:“我的体质很好。”
他附身就要吻她,谭晓彤撇开脸:“在医院里,别闹了。”
许枫阳轻勾唇角,眼底带着浓烈的欲︱望:“好吧,也不差这几个小时。我去上个厕所。”
“我扶你。”
“不用,我自己去。”
许枫阳虽然可以下床走动,但还没恢复雷厉风行。
谭晓彤望着他走路时略微僵硬的背影,鼻子突然发酸,眼眶微红。
她抽了纸巾,擦了擦眼角,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她吸了一口,整理凌乱的思绪,拉了拉嘴角,尽量不让他看出任何异样。
脚步由远而近,她被他宽大的怀抱笼罩,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耳旁。
“哭了?”
她尽管努力掩饰,可眼中的水光还是出卖了她。
她赶忙摇头:“没有。”
许枫阳蹙着眉头,一脸担忧,声音更是温柔备至:“怎么了?”
谭晓彤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随后便忍不住嘱咐道:“出院可以,但是往后,你腿上和背部的烧伤,都必须早中晚擦药……还有不要做激烈的运动……还有,多休息,工作有什么事,留给下面的人处理……还有,你妈妈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你有时间要多去看看她……还有……”
“我这不还有你吗?”许枫阳出声打断她的话。
“我是怕,我不在时候,你一个人……”谭晓彤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许枫阳整颗心开始不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怎么会——”谭晓彤目光闪烁,扯了扯嘴角,冲着他轻轻一笑,改了口风:“我妈最近每天都在医院,我总要过来陪陪她吧。”
许枫阳双手捏着她的脸蛋,柔声警告:“以后不许再用跟要离别的口吻跟我说话。”刚刚他险些以为她要离开他。
谭晓彤内心绞痛,头埋在他的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难受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