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彤汗颜,拍打他的手,才猛然发觉两人近距离交流已久,暧昧的有些过了分,脸庞瞬间滚烫火辣,转身跑开:“我走了,以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她微怒,转身离开。
陈晟斜斜的靠在墙面,望着她逃一样的背影,轻勾的容颜是掩饰不住他雀跃的心跳。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竟轻轻一碰,就红了脸。
以后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的,期中的含义可并不是指悠悠和陈子晨,而是他和她。
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动了心。
……
谭晓彤回到A市,又是一个不安宁的夜。
周雅璐在家中来回跺脚,急的是团团转,这命实在是够硬,这都死不了。
周崇杉却反而平静自如,心底甚至还带着一抹微微的喜悦,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谭晓彤的性命,她能够活着回来,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宽大的屋中格外空旷,除了该有的家具以外什么也没有,这里并非是周家别墅,而是在郊区以周雅璐的名义购买的小型别墅,将许枫阳从悬崖下带回之后,这里便是他的养病之地。
周雅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许枫阳的下落,特别是泽恒。
别墅中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整日留守在屋中,以备随时观察他的病情。
当日,许枫阳被一块玻璃插入了后背,若是再偏一点,怕是要殃及了心脏。
许枫阳完全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失血过多,还在雨中侵泡过久,原本是没有了希望,可他的意志力却极强,似乎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在等着他。
他虽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十多天,却未曾醒来。
前段时间,他发了一场高烧,一直不退,周雅璐每日守候,遵照医生的指使细心照料,高烧持续了五天,才渐渐降温。
整日神情凝重,哭的昏天暗地的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五天里,她没有离开半步,一直陪伴左右,也只是等他好转之后才偶尔去了市区。
“她为什么还不死?”周雅璐的情绪逐渐急躁不安,六年前她没死成,如今在那荒山野岭也能逃过一劫,她的命到底有多硬?想到这里,她暴跳如雷,拿起沙发上的靠垫用尽全力的砸在了地面。
沙发垫子在地面轻轻弹起,随后才归于平静,安静的躺在地面,她暴戾的眼中好似看着的是她今生最仇恨的谭晓彤,细细的高跟鞋踩在了沙发垫子上,左右拧动,狰狞的眸子,好似邪恶的血眸,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周崇杉无奈的摇头,想要上前将她扶住,周雅璐却一个急转身将他推向了沙发上。
“别再说那些没用的安慰话,已经没用了,没用了。”茶几的玻璃烟灰缸被周雅璐扫上,举在空气砸落在地面,碎裂成渣。
刚好砸在周崇杉的脚步,吓的他赶紧缩回了脚。
险些砸中父亲,周雅璐暴躁的情绪一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身冲向了二楼,进了许枫阳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