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阳抬起平静的眸,语气却冷若冰窟:“小璐,你想太多了。”
随即轻轻推掉她的手,继续开门,本想将她隔绝在门外,但他没有。玄关处换了鞋,便直奔浴室。
周雅璐眼底是掩盖不住的阴霾,踩着轻盈的鞋跟迈进了这座宽敞却冷清的屋中。房子很大,家具却极少,一个超大屏电视机,偌大的纯白色沙发,一张饭桌,显得有些空旷。
周雅璐眼底散发着莹莹的泪花,何时自己才能住进这里?与他组建一个家庭?
周雅璐很少能进许枫阳的家中,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她便轻脚向着楼梯慢慢踩去,真想看看他的卧室,感受他的味道。
卧室里窗帘没有打开,视线有些昏暗,被单叠的整整齐齐,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她多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每晚枕着他的双臂。
床单一如既往的纯白,周雅璐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白色,就如一尘不染的世界,纯洁而干净。
原本有些喜悦的她,再看到床头上那张灿烂的笑颜时,瞬间花容失色,脑中一炸,冲上前抓起相框,眼睛死死的盯着相框中那笑容阳光、纯洁如玉的女孩,目光渐渐有些狰狞,浓浓的恨意倾斜而出。
手掌捏紧,双手颤抖的宛如筛子一般。
“咻!”的一声,相框被夺取,因抓的太紧,整个手掌被嘞的极痛,周雅璐皱眉,又立即收起眼中的恨意,转头甜蜜的一笑:“小枫~。”
许枫阳眼底隐藏着一层冰霜,湿漉漉的秀发还未来得及擦干,可想而知照片上的女子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将相框按住,抓住周雅璐的手,极冷的寒意蔓延而出:“谁让你进我的卧室?”
周雅璐最忍受不了便是他面对自己时,永远都是这般冷酷无情,永远将自己拒于千里,不让靠近,原先的乖巧被愤怒的火焰燃烧殆尽,嘴角有些微微抽搐,眼底的泪花一闪而出,声音中带着无奈与悲痛:“她都死了6年了,可我还活着,我整整守候你23年,可为何你的眼睛只会看着她?你宁可守着一个死人,却也不愿意接纳我?你别忘了,打从出身开始,我们就是一对,这辈子你也只能娶我,其他女人你想也别想。”
许枫阳的眼底愈发阴冷,眸中戾气投射而出,抓住周雅璐的手似乎用了全力,周雅璐痛的咬住嘴角,却始终不出声。
许枫阳没了耐心,徒然转身将她拽出了卧室,楼梯有些陡,她本就穿了高跟鞋,再加上许枫阳的脚步过快,好几次若不是她及时抓住扶手,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许枫阳毫不怜惜的将她甩出了房外,自己换了鞋,门顺手一甩,发出一声巨响。
周雅璐胆怯的望着他,知道他生气了,他每一次生气都仿若一座冰山,眸中带刺,好似想要将所有与他靠近的人统统凌迟。她还是怕了,收起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摸样,此刻宛如受伤的羊羔,张开嘴角怯怯的轻声喊道:“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