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彤没有把握,更是没有丝毫底气的望着老人家。
老爷爷带着眼花镜,斜眼看了半天,口中喃喃自语:“谭晓彤?”似乎在极力的回想。
“谭惜秀的女儿。”谭晓彤搬出母亲的名字。
“哦。你是月月吧,难怪看了半天,觉得眼熟。”老爷爷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含笑乐不思蜀。他在这小区呆了大半辈子,对年轻人可能不记得名字,但是住房主人基本全都认识。
谭惜秀为人和善,心底又善良,当年老人家极为喜爱他,看着她,就宛如看着自家闺女。年纪轻轻带着一个女儿不容易,他看着心疼,还多次找人说媒,好几个年轻力壮,家境又好,还不嫌弃她带有女儿,只可惜,那孩子性子倔,怎么也不肯答应,这一耽误就是一辈子。
谭晓彤懵了,月月?为什么叫她月月?
“爷爷,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月月听着怪别扭的。”
“你名字呀?爷爷不知道你的名字,月月多好听,从小叫着大的,不改了。”爷爷乐呵呵的笑着,笑容憨厚。
“对了,月月,那时候,听你妈说,你出了车祸,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真没想到你还活着,爷爷见到你好好的,真高兴。”
“爷爷……。”谭晓彤一时之间无从作答,这老人家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更谈不上任何感情,可是看着他眼中的欣慰,竟觉得这位老爷爷好慈祥。
“你妈还好吗?出嫁了吗?她不容易呀,一个人将你抚养长大,当年给她找了那么多好人家,她都看不上眼,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人竟让她宁可终生不嫁。”一谈及这事,老爷爷惋惜的蹙了蹙眉。
“她很好,还没嫁。”谭晓彤心底发酸,可又不想让人替她担忧。
“对了,我去给你拿你家的钥匙,你妈走的时候,把钥匙放我这了。”
门卫室里还有一间房,老人家走了进去,在抽屉里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似乎有些记得不太清楚放哪了。
谭晓彤问了哪栋哪单元哪层之后,向着目的的而去。
钥匙有些生锈了,房门也是有些锈迹斑斑,拧了老半天才打开了房门。
许久未人居住,屋中飘散着浓浓的霉味,屋中干燥,墙角到处都是蜘蛛网,餐桌沙发上也是满满的灰尘,手掌一放,便是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在了沙发上,但是有一点,谭晓彤却发现了,屋中的装饰并不简陋,超大屏液晶显示器便显示了六年前他们的家底并非如她这六年来这般落魄。
房子看上去有100个平方,三室两厅。
家具齐全,丝毫不缺。
这与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没想到,县城中,他们竟然有这样的一套房子。可是她依旧没有忆起过去一丝一毫的往事。
谭晓彤进了主卧,衣橱中还有几件布满灰尘的大衣,里面极为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什么也没了。
只是墙壁上,贴满了照片。
基本全是她的,她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