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比起许枫阳来,更为狂傲。
许枫阳的心已是千疮百孔,不想再与他纠缠,起身大步流星离去。
“谭欣月的死,我已查到了一丝眉目。”许嵩良从背后又一次抛下诱饵。
许枫阳的侧脸微微有些红肿,却丝毫不影响他整体的美观,阴深深的眸中,带着骇人的戾气。
见他不再做停留,许嵩良漫不经心的开口:“以后,我都会留在A市,随时可以来找我。”
砰!
房门传来巨大的响声。
许嵩良的心突然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随后便是传来一阵剧痛,胃好似被一张无形的利爪死死抓住,用力的撕扯。
额头的汗粒滚落而下,桌面珍藏许久的古董花瓶被他一挥,成了废品。
许嵩良的贴身随从,听见花瓶破裂的声音,推开房门,见他痛的全身抽搐紧缩,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焦急的倒了水,替他服下。
吃过止痛药后,许嵩良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一张脸庞仍毫无血色的苍白。
……
浓烈的酒香,弥漫在空中。
周围的气氛死寂沉沉,只有几个瓶子微微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再拿两瓶酒来。”浑浑噩噩的声音,在摔坏一个酒瓶之后怒声响起。
酒店的工作人员吓的有些索索发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喝酒不要命的人。
“先生,你已经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工作人员处于担心,提醒道。
砰!
瓶子从工作人员的侧面飞过,砸中墙面,一声巨响,吓的他面容失色。
“等……等等,我马上……就去拿。”
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喝死了也与他没有关系,工作人员忙是拿了酒来,替他打开瓶盖后,冲冲退出了包房,避而远之。
许枫阳菱角分明的轮廓,已经有些微微发红,双目涣散,迷离伤神。
他紧握酒瓶,直接往嘴里灌,喝到一半,想起那个盛气凌人的男人,怒火从心底呼的藤了上来,手一挥,砸在地面,瞬间碎裂,酒水溅的到处都是。
明明说过,不再相见,明明说过已经不再需要自己这个儿子,可是如今,为什么还要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彻底搅乱他的人生。
若不是他,这些年来,他也不会活的这么狼狈,他与贾雨雯之间的关系也不会闹得如此僵硬。
若不是因为他,贾雨雯也不会丧心病狂的软禁他,若不是被软禁一年,欣月或许就不会突然离开人世。
罪魁祸首,全都是他。
这些年来的仇恨,就像一根青藤,随着时间的增长,越缠越紧,他逃不出自己对自己的谴责,逃不过当年温馨的家庭被这个男人亲手毁灭带来的伤痛。
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可是他才发现,自己竟是这般脆弱不堪。
这些年来,他所有的冷漠,也不过是为了伪装自己心底的脆弱。
想起过去的一切,想起曾经拥有的幸福,通通被那个男人毁灭殆尽,眼中的怒火好似被洒满了油,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