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终结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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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次的拥抱和挽留

已经快六点,从这边回到毛毛家要花两个小时,而她早就盘算好要在我家过夜了,毫不客气地带好了书包。

“毛毛,我这次考试考得很糟糕。”晚上躺在床上,我又有勇气提及了自己的失败。

“怎么啦?你读书不差啊。”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读不好书啊。我不喜欢周围的人。”

“喔,这样啊。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说点开心的啊。”昏暗里看见毛毛侧过脸来对我笑。

“开心的,最开心的就是找到了另一个潘小飞!”我说。

“这个……值得开心吗?又一个潘小飞……有什么好的。”她总是不喜欢潘小飞。

“呵呵。”我只好傻笑。

“安进呀,要花心思读书喔,别想潘小飞啦。”她语重心长得让我感受到了面对长辈时的紧张和颓丧。

“那潘小飞最近如何啊?”我假装不经意地问她。

“应该算是出了点问题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就好象要睡着了。

“哎?”我推了昏昏欲睡的她一下,“什么问题?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哎呀,”她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枕到了脑袋下,“不就是被老师发现地下恋情了嘛。”

“喔。”我转过身去假装睡着了,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毛毛拍拍我的背,很温柔地说:“小宝宝,困觉觉了喔,别想了。”

我“睡”得很死,眼泪却从眼角一直滑进枕头里,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很疼。

早晨是被闹钟吵醒的。“奇怪了,我没有设闹钟啊。”我爬起来一看才五点。

“我设的啊。”毛毛揉着睡眼说。

“你神经啊,今天是星期六,你有补课?”

“哦,没有啦,我知识想早点回家嘛。”看样子她捆得很,眼睛肿肿的。像是生病了。

“毛毛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估摸不出那是个什么温度,只是——暖暖的。

“没事没事。”她很勉强地带着困意爬了起来。

“怎么,现在就回家吗?”我简直有些紧张。

“嗯。”她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哎?毛毛你是怎么了,去充军吗?”我捏着她的脸。

“咳,丫头,别捏我脸啊,快去找点吃的吧。”

“喔。”看她这样一来匆忙的样子我也不能多和她折腾,急急忙忙跑去找了一些蛋糕和牛奶。

塞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嘀咕着:“我又不是猪,带这么多做什么。”

“让你吃得饱饱的,不要望了我呀。”我喊。

她忽然抬起脸来看我,接着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地理书包。毛毛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令我很害怕。

我执意要送她到车站。外面的天还有些黑,我走得很慢,沉默的气氛很可怕,为什么睡了一个晚上就会让她换了一个人,还是相隔的这一个月让她变了?

一直以为朋友是除了亲人之外的依靠,却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我绝望。

小时候,遇到过被好朋友说坏话的事,遇到过因为成绩差异而朋友渐渐疏远的事……可是当我遇到毛毛,就觉得自己找到了这辈子的朋友。她总是爽快得像男生,时常关心保护着我,有时候甚至自恋地觉得她愿意为我牺牲。

可是现在,仅仅是一个月的时候就让她变得像潘小飞那样冷漠。

到达车站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趴到毛毛的肩上,令她张皇失措。

为这是我与毛毛认识以来的第一次拥抱。我要让她知道,对我来说,她比潘小飞还重要,因为我可以这样一来哭泣着挽留我们的友谊。她最终还是变得有点像以前的她了,拍着我的悲说很快就可以在见面的。

“几时呢?”

“六个月以后吧。”她说。

我的心哐了一下:“过春节的时候不聚会了吗?”

“可能没机会吧,功课很紧啊。”她说。

我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失落。我放开了她,看着她坐上了公交车,玻璃窗里面的她没有看我,侧过脸怎么看都像是哭了整个晚上的样子。

毛毛,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