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的身影激烈,缎轻身上不出片刻便是被冥银攻击的到处是伤口,但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的信念就只有一个杀,杀,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
拳头贴着冥银的身体而过,落在一块巨石之上,顷刻巨石被他这一拳头打成了齑粉,粉尘四溢。
“不堪一击,你要是求饶,我还可以放过你一命。”避开了缎轻的攻击,冥银银枪一挑直直的朝着缎轻的脖子刺去。
危险逼命,缎轻毫不在意。
抬手,缎轻直接伸手握住了冥银手中的银枪。
银枪释放出来的恐怖能量直接将缎轻的手划出一道深深的见骨伤痕。
“哼,是弑云霄的人果然都是个个有点本事,不怕痛是么?”不屑讥嘲,冥银银枪一挑,强大的能量直接冲击上了缎轻的手中。
缎轻身子当下被先飞上半空之中,随即狠狠的朝着地面砸落下去。
强悍的劲风在这一刻掀起了缎轻的挡住容貌的斗篷帽子。
视线落在缎轻的身上,当梵倾天在这交错的看着缎轻砸落在地上的一秒,梵倾天的瞳孔骤然瞪大。
心剧烈的跳动着,她有没有看错,有没有看错,那是,缎轻,是缎轻!
地面被砸落一个深深的巨坑,扬起漫天尘土笼罩了缎轻的身影,梵倾天震惊的望着下方,眼底是不可置信,缎轻,缎轻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蓦然,梵倾天想起来缎轻的尸体被人盗走。
目光转而落在了弑云霄的身上,是他,是他让人将缎轻的尸体盗走的……
砸落在地上的缎轻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一张俊朗的面容是纸一般的白,脸颊上被石子蹭破了皮,整个人都是狼狈不已。
身上见骨的伤痕更是多的触目心惊,在这样下去,恐怕缎轻整个肉体都要被摧毁了。
可是他身上就算再多的伤,眼中却没有一点痛楚,只有无尽的空洞,和要杀了对手的执念。
而就在缎轻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冥银手中的银枪直逼缎轻的心口,“力气大也没有用,不求饶,我现在就送你归西去吧!”
随着冥银的话响起,他手中的银枪已经触碰在了缎轻的心口位置了。
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冥银手中的银枪,缎轻面无表情的阻挡着冥银的樱枪继续进攻。
“喝。”一声冷和,冥银催动体内的内力,想要一击击入缎轻的心口。
而就在这一瞬间,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梵倾天眼中一片的惊心,当下对着山谷下方的冥银喊道,“冥银,住手。”
听到梵倾天这话,冥银微微一怔的抬头看向梵倾天,不明白梵倾天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对他喊停。
而在冥银着一愣的瞬间,缎轻拳头凝起熊熊的能量,惊天之力一拳狠狠砸在了冥银的身上。
当冥银反应过来却因为距离太近,根本就躲不开,当下被击中,一口鲜红从嘴里呕了出来,身子向后划飞出了好几十米才停稳下来。
此刻听到梵倾天冥银住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的梵倾天的身上,只有见过缎轻的墨紫渊和离灭才知道梵倾天为什么要叫冥银停下来。
“缎轻哥哥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怎么他复活了吗?”墨紫渊盯着下方的缎轻,眼中一片的震惊的问道。
司马北茗等人都静静的看着梵倾天的背影,只觉得此刻的梵倾天似乎和刚刚那平静傲然不一样,而是多了一抹自责和内疚无形透露出来。
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弑云霄目光落在梵倾天的身上,似乎是在看好戏。
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凛冽光芒,离灭紧紧搂住梵倾天的腰身喊道,“倾儿,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虑那么多。”
离灭很明白缎轻的实力根本就不如冥银,而弑云霄安排缎轻征战就是故意的,故意是刺激梵倾天的。
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捏着,梵倾天平静的脸上毫无情绪,那一双琥珀眼眸流转无数的思绪。
此刻被缎轻击中一掌的见红的冥银冷肃的脸上满是滔天的杀意,“该死的,你死定了!”
手中的银枪一举,爆发出来的恐怖能量直冲云霄冲破苍穹,冥银对缎轻下了必杀之心。
而就在冥银要动手的那一刻,梵倾天再度开口道,“冥银,不要,不要杀他。”
她已经害了缎轻死过一次了,这次,她绝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缎轻再度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可以无情,但她不可以连义也没有,那样她就真的是没有一个良心的人了,她也不配让这么多人为她出生入死,为她征战天下。
缎轻对于她的好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她不能够忘记,也无法忘记缎轻对她的真心,就是那一颗真诚的心打动了她,她不能够在摧毁缎轻了,在害了缎轻了。
输了这一局,没关系,还有四局,她还是可以有赢的机会的。
“什么?你让我不要杀他?”冥银脸上带着冷然的惊色看向梵倾天,她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有弑云霄的命令,他是不会认输的,他粉身碎骨也会战斗到底,我怎么能够不杀他?”眼中带着质问,冥银厉声道。
“你认输,我求你,你认输可以吗?不要杀了他。”眼底透露出丝丝的伤怀内疚,纵然这样委屈了冥银,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在伤害一次缎轻了。
就算冥银要让她跪下,让她求饶,她也愿意,因为这是她欠缎轻的,这些代价理应都由她来偿还。
“你疯了吗?你让我认输,你有没有搞错,这等于我第一场战败了你知道么?我输了,后面你真有把握在连赢三场!”目光紧紧的盯着梵倾天看,冥银厉声质问着。
低着头,梵倾天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也太软弱了。
一直以为她可以冷心绝情,利用一切,但是真真的深交情宜,那情谊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能够抛下的。
没有想到梵倾天会这么的护着缎轻,一个已经没有灵魂的缎轻,离灭虽然有点儿不是滋味,但也清楚梵倾天是对缎轻太内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