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霎那再度苍白,绝戎动作不由一滞,但速度依旧十分的快,紧跟着手中的针也同样的扎入了司马北茗的身上。
但还不等绝戎抽回手,司马北茗掌若偷影,措不及防的再度取上了绝戎身前的一根银针扎入了绝戎的体内。
收手,司马北茗已经将自己的银针取在手里,刺入生穴道。
只是仅仅两次交手,绝戎已败。
“噗。”一口鲜血从绝戎的嘴里喷出来,将桌上的银针沾染鲜红。
“丑丫头!”看到绝戎口吐鲜血,呆七眼中带着惊恐,快速的飞到了绝戎的面前。
梵倾天面色凝重,紧捏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水,梵倾天不希望绝戎因此而死,希望她赌对司马北茗不会杀绝戎。
眼中带着滔天怒意,呆七来到绝戎身边,目光狠绝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司马北茗怒道,“快点将她给我医治好,要不然小爷我将你大卸八块!”
“你倒是有能力和我一战,只可惜你体内的封印让你使不出全力,你只会死在我的手里。”抬眸看了一眼呆七,拥有鬼神之眼的司马北茗一眼看透呆七的身份。
不紧不慢的将身上的银针给拔出来,司马北茗视线再次落在绝戎的身上,“医术倒是不差,但比起鹤风缨,你还是太年轻,太急躁了。
让自己先活着,才有办法置敌人死地。”
将体内拔出的银针放到桌上,司马北茗继而道,“在于你将心针送我的份上,我便是饶你一命。”
话落间,司马北茗抬掌一拍,一根银针凌飞上空,双指当即夹住银针,司马北茗一针刺入了绝戎的生****。
在司马北茗第三针刺入绝戎身体的时候并不是刺在了绝戎的死穴上,要不然现在绝戎已经死了。
司马北茗的第三针是刺在了绝戎的偏命门上,刚好能够缓解死脉的命气流失,可以说司马北茗根本就没有意思对绝戎下毒手。
而在司马北茗刺入第二针的时候,绝戎知道自己败了。
针入死脉,只有一秒的时间可以自救,绝戎选择刺杀司马北茗,绝戎做出这个选择就知道自己没有命了。
可是司马北茗却在这同一时刻在绝戎的体内刺上一针,瞬间延长了她的性命,可以说,司马北茗救了绝戎一命。
听着司马北茗的话,绝戎双手紧紧的捏着,冷漠无情的脸上眼眶泛红,抬头逼问着司马北茗怒道,“为什么要救我!”
“我心情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司马北茗不在意道。
听着司马北茗和绝戎之间的对话,梵倾天眸子微微闪了闪,显得若有所思。
“丑丫头,你,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那么的生气。”呆七一直以为绝戎就是一个木头人,可是没有想到她还会有生气的时候,而且生气起来还挺恐怖的。
听着司马北茗的话,绝戎死死的咬着唇,克制自己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
半响后,绝戎一拍自己的身体,内力逼出刺在体内的四根银针。
四根银针从绝戎的体内爆射出来,挥手一扫,绝戎将四根银针收入掌中。
打开掌心,绝戎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掌心中的银针。
将银针放在了桌上,绝戎声音低沉道,“我技不如人,认输了。”
“心针归你。”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满不在意的司马北茗身上,绝戎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保管天心针。
不求你拿天心针救人,但请你不要拿天心针杀人,这也是我师傅的愿望。”
将绝戎面前的银针拿过来,司马北茗用白色的绸缎轻轻的擦拭着银针上沾染的血迹,并没有回绝戎的话。
从座位上站起来,绝戎视线朝着离灭和梵倾天看了过去,淡然道,“我要替墨紫渊激活心魂,不许任何人打扰,还希望死神和梵王暂缺在外面等候。”
说完,司马北茗也不等梵倾天等人回答,迈着优雅的步伐,眨眼便是回道了木屋内。
关上房门,司马北茗走到墨紫渊的面前,开启鬼神之眼,当即墨紫渊体内的一根根血脉络都清清楚楚的被司马北茗烙印在眼中。
双手五指夹着十根银针,银针针串着一缕透明的丝线,只见司马北茗十指一甩,银针刺入在了墨紫渊的心口内,指尖柔软拨动透明丝线,银针宛若活物游走在紫渊的心魂内。
瞬间墨紫渊体内的血脉和心魂慢慢的开始连接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夜落,天明……
在第二天早上,司马北茗的竹屋终于是打开了房门。
一直站在门外守候着,梵倾天看到司马北茗出来,平静的脸上当即泛起波澜,“司马北茗先生,紫渊怎么样了。”
搂着梵倾天的腰身,离灭的视线落在司马北茗的身上,同样是在等待司马北茗的回答。
头顶上乌云笼罩,绝戎低沉着头一直都没有说话。
站在绝戎的肩头上,呆七在绝戎的四周蹦来跳去,却不能够引起绝戎一点反应。
要不是有呼吸,呆七还真以为绝戎就是一具稻草人。
目光落在梵倾天的身上,司马北茗捻起的兰花指一捋发前青丝,不紧不慢道,“救是救活了,但是要他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顿了顿,司马北茗继续道,“死神,梵王,你们可以进来看他,顺便带他回去了,烟雨竹屋不留医治好的病人。”
侧开身子,司马北茗给梵倾天等人让路。
听言梵倾天快速的走进了竹屋内来到墨紫渊躺着的竹榻前。
眼中带着凝重,梵倾天感受到墨紫渊鼻尖传来的细微呼吸声音,紧绷着的心终于是悬下来了。
虽然墨紫渊还没醒过来,但是,墨紫渊活了,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自然也是感受到梵倾天有些激动的心情,离灭轻轻的拍了拍梵倾天的肩膀。
“不管怎么样,你救活了墨紫渊,我很感激你,若是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也可以帮你一次。”梵倾天抱起墨紫渊小小看起来脆弱的身体,对着司马北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