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脑袋终于是有些的清醒了,梵倾天抬起眼帘望着离灭,近距离的接触,瞳孔中各自倒影着各自对方眼中的自己,一眼万年。
一股令梵倾天感到心慌的情绪弥漫心头。
终于是回过神来了,梵倾天倏然一惊,这才想起了什么,她,刚刚怎么的醉意涌上头了,居然将离灭当成了她的敌人夜独尘了呢。
平静的内心被打乱,梵倾天出现第一次有些无助的慌乱表情,伸手用力的想要将离灭给推开,但离灭不想放开梵倾天,梵倾天无论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的。
“看来你清醒了。”清幽的说出这句话,离灭的唇瓣从冰冷到灼热,再度碰撞在了梵倾天的唇上。
想要挣扎反抗,可是梵倾天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唔,离灭,你放开我!要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重重的敲着离灭的后背,梵倾天挤出口齿不清的声音威胁道。
手已经做了简单包扎,前来找梵倾天的独缃秀此刻却是在不远处看到了这样旖旎一幕。
柔情的目光中充满了凄凉,独缃秀愣愣的看着梵倾天和离灭相拥吻抱的画面。
夜色淡淡的光芒笼罩在梵倾天两个人的身上,宛如梦幻。
心,刺痛的滴血,独缃秀嘴角勾起一丝的苦笑,袖下的拳头不由的微微捏紧,那被木屑扎破刚包扎好的手,鲜血再次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心,居然可以如此的痛。”低吟了一句,独缃秀转身离开,那一双伤感的眸子,波动起让人猜不透的伤。
真的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幕,但他独缃秀已经看见了,那就是看见了。
回想起自从梵倾天回宫以后,对他们这些男宠从来都没有在召见过,就连叶孤岚,就连缎轻都被梵倾天给抛弃了,那他独缃秀在梵倾天的心中,那更是没有一点儿的地位了吧。
原来不是梵倾天喜欢上女人,而是,梵倾天有更加喜欢的男子了。
心已百孔,仿若历尽沧桑,独缃秀的背影,孤寂的更加让人心酸。
独缃秀在不知不觉爱上梵倾天,却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的心迷失了方向……
对于梵倾天的击打,离灭表示不痛不痒,吻着梵倾天,离灭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
听完了梵倾天的威胁,离灭双手扣住了梵倾天的两只胳膊,松开了亲吻梵倾天的举动,声音带着邪魅的惑音清旋道,“这是你把我当成别人的惩罚,而,还有下次,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骤然,离灭的此时的口吻更加的霸道,“我,神离灭会在你的心中,将那人代替掉。”
内心咯噔的剧烈跳动着,醉意已散,梵倾天的眼眸充满了浓浓的火苗,冷声道,“我的心中没有任何人,更加不需要任何人来代替!”
差点被怒火燃烧了理智,梵倾天不知道用多么强烈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想要一巴掌轰死离灭的举动。
双拳紧紧的捏着,此刻梵倾天松开了揪住离灭的衣襟,巧劲一推,脱离了离灭的钳制,身影快速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和离灭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次我承认是我犯了不该犯的错误,这事我不计较,离灭若是想要代替那个人送死,我也不介意到时候一起杀了你们。”梵倾天平静的目光闪烁着杀光看着离灭,声音冷冷的,冷的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点点的光芒,离灭依旧保持那若有若无笑意的面容,淡声问道,“夜独尘是谁?”
知道这个梵倾天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于现在的这个梵倾天的过去,离灭不清楚。
第一次,离灭对梵倾天口中喊出的夜独尘感到兴趣,更应该说,离灭想要了解梵倾天的过去。
挥手负背,冷然转身,袍角张扬翩飞,梵倾天背对着离灭冷冷道,“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话未落,梵倾天的身影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惊飞的雪尘漫天,朦胧了梵倾天的身影。
望着梵倾天离开的背影,离灭轻声一笑,那笑意着实的让人感到不明。
夜独尘,不管是谁,只要他离灭想要知道的,就算梵倾天想要隐瞒,也是徒劳的。
独缃秀回道自己的营帐之中,江质和晏唐陵已经在营帐之中等着独缃秀了。
看到独缃秀回来,江质和晏唐陵两个人连忙上前询问着独缃秀道,“缃秀,怎么样,你手的伤口处理好了吗?”
稍稍的抬头看了江质和晏唐陵,独缃秀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黯然失魂,想要挤出笑容,但是独缃秀怎么样也是笑不出来,“我没事。”
轻声的回了一句,独缃秀越过江质和晏唐陵,坐在了桌前,看起来神色恍惚。
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独缃秀,江质眉头紧皱,对着独缃秀道,“缃秀,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缃秀哥。”闪烁的目光眼眶有些的微红,晏唐陵也满是担忧的看着独缃秀喊了一句。
“江质,有酒吗?陪我喝一杯。”抬头看着江质,独缃秀眼中带着让人不忍拒绝他话的目光。
现在的他,真的需要用酒来麻醉自己刚刚明白的心,却又狠狠被摧毁的心,脑海中不断的闪过离灭亲吻梵倾天的那一幕,心里越发的揪痛。
什么时候,他居然也会变得这么的堕落了,为什么他会爱上梵倾天呢,老天真是喜欢开玩笑啊。
但是,他想要就这么堕落一次,醉上那么一次。
看着独缃秀这个样子,江质虽然很想要知道独缃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最终也没有开口问,“嗯,我去拿酒。”
目光落在晏唐陵的身上,江质嘱咐道,“唐陵看好缃秀。”
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晏唐陵道,“江哥,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缃秀哥的。”
说着,晏唐陵坐在了独缃秀的对面,真的就很认真的盯着独缃秀看。
额头不由的划出几道黑线,让晏唐陵办事,还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叹了一口气,江质走出营帐去给独缃秀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