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困顿,左逐矜将茶杯放到一旁,单手低着下巴,闭上了眼睛。
而正当左逐矜闭上双眼的时候,便是传来东方御冷肃的声音道,“左逐矜,梵倾来了没有。”
双眸依旧盯着对面的独缃秀一动不动,东方御的话却是对左逐矜说。
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左逐矜显得很是恼火的样子道,“东方御,我看你是瞎子吧!”
不等东方御辩驳,左逐矜继续道,“你不是瞎子就真是怪了,梵倾天来没来你看不见啊,你都已经问我九九回了好吗?自己看!”
左逐矜简直有一种被东方御给打败的无力回血的状态了,也不知道这俊美翩翩的独缃秀怎么会和东方御结怨,真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目光看着依旧面容含笑,温柔儒雅的东方御,左逐矜摸了摸下巴,还真是没有想道梵倾天身边的人还这么的沉得住气。
被东方御都盯着了两个时辰了,独缃秀居然还能够忍受的住一动不动在坐在那里让东方御看,要是左逐矜,早上前将东方御的眼睛给挖出来了,让你看,让你看。
不过左逐矜想想,跟在梵倾天的身边没有容忍力恐怕早就在这宫中死了吧。
虽然一路上来左逐矜并没有看到梵倾天怎么滥杀无辜,但宫中的人的确是很害怕梵倾天,就连他来这里的时候提到梵倾天的名字便是让那些宫女太监给吓的不轻。
左逐矜真是不知道梵倾天到底是用了多么惊人的手段能够让每个人对她害怕成那样。
左逐矜的话顿时让东方御大为不满,目光依旧盯着独缃秀,东方御气势汹汹的冲着左逐矜说道,“谁让你不懂琴音的啊,要不然我用得着等梵倾那蜗牛速度到现在还不来。”
顿了顿,东方御眼中突然腾起了一丝怒气立马又喝道,“那臭小子该不会不听我的话没有去叫梵倾来而自己去玩了吧!”
很是无语的扶了扶额头,左逐矜侧脸看着东方御道,“真是怪了,我不懂琴音还是我的错了啊,对了那紫渊不叫梵倾天来,那就别比了,我回去睡觉。”
终于东方御的视线在这两个小时盯着独缃秀不放转而看着左逐矜,腾的从凳椅上站了起来,冲着左逐矜嚷嚷道,“你敢回去,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安稳。”
东方御的话当下让左逐矜吓了一跳,目光惊讶,口气惊恐道,“你不会是想要嫁给我吧?我不要啊……”
“嫁你妹……”东方御脱口而出,气死东方御直跳脚,就要冲上去对左逐矜理论。
坐在琴桌前一直都没有开口的独缃秀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无奈的笑了笑。
而一旁的小安子也不由掩嘴偷笑着。
就在东方御怒气冲冲的要好好的让左逐矜知道什么叫做让他不安稳的时候,步海的身影随即从院门外踏了进来,紧跟着尖细的声音喊道,“王上驾到……”
听到步海传来的声音,在场的众人都不由一怔,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院门口处。
一身还没有换下来的金色龙袍着身,梵倾天身上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帝王龙威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梵倾天,独缃秀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由的被梵倾天身上的气势给怔住了。
从第一次梵倾天回宫来,这是独缃秀第二次见到梵倾天,梵倾天给独缃秀以往不同的气息越发的明显。
愣神的瞬间,独缃秀便是很快的回过神来。
从容镇定的从琴桌前站起了身走了出来,半跪在地上喊道,“王上万安。”
而小安子随即也是连忙的下跪,低着头不敢看梵倾天,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只有左逐矜淡漠的看了一眼梵倾天便是移开了视线依旧坐在位置上不动。
梵倾天现在可是左逐矜的敌人,就算梵倾天是神仙左逐矜也是不会屈服在梵倾天的面前给梵倾天下跪的。
东方御根本就没有拿梵倾天当王上看,见到梵倾天终于******来了,东方御不再和左逐矜计较,大步上前,正准备好好质问梵倾天她那么晚来是几个意思的时候。
步海一把挡在了梵倾天的面前对着东方御冷声喝道,“东方公子,不得对王上无礼!”
现在步海都快要被东方御的无礼给弄崩溃了,王上不计较东方御的粗俗无礼,但他步海可看不过眼。
王上那可是千金之躯,万金之体,怎么能够让东方御随便乱碰,乱口胡言说脏话。
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步海,刚要张口的话瞬间被东方御给咽了回去,东方御翻了翻白眼,目光透过步海看向梵倾天,稍微的想了想才道,“梵倾,你终于来了,快点吧,我都已经等你好几个时辰了,快等死了。”
“老不正经的,娘亲要上早朝,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啊,能来帮你当裁判就不错了,谁让你一大早就来找独缃秀大哥哥的啊,你就不能晚一点来么?”墨紫渊从梵倾天的身后探出了头来,义正言辞的对东方御道。
别说东方御一早就跑来找独缃秀,东方御昨天晚上等着要和独缃秀比试,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东方御没有天还没亮就来找独缃秀就不错了。
瞪了一眼墨紫渊,东方御没好气道,“要你啰嗦!”
这时梵倾天朝着左逐矜坐着的石桌前走去,路过独缃秀面前的时候目光不由的看了一眼低着头显得很恭敬的独缃秀。
收回视线,梵倾天走到了石桌前,袍角一甩便是坐在了石凳上,对着独缃秀等人道,“起来吧。”
“谢王上。”听言,独缃秀开口道,随即从地上站起身子。
而小安子随即也连忙退到一侧去。
梵倾天的道来顿时让气氛显得有些的紧张。
此时缎轻也随即匆匆的追上来,看到梵倾天坐在石凳上,随即目光便是落在站在一边的独缃秀身上,眼眸闪过一道暗芒。
视线随即又落在了东方御和左逐矜身上,拳头不由的缩紧,缎轻心中冷声道,“这该死的独缃秀,好手段,居然那么快就和王上带回来的人交上关系了,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