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父母亲人,她也一样健健康康,活到二十几岁了。
不过这些话,她不打算,告诉上官睿。
“真不想知道?”上官睿眉深深一拧。
“不想。”关心妤还是摇头,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上官睿眸光微闪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爱尔兰的事,想好了没有?想好的话,就尽快把证件给我。”
上官睿的口气非常平常,没有任何的暗指。
关心妤却听得心颤胆战——
刚才在电话里,离夜也提到了证件。
说其他的事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就当自己的护照,让自己找个机会,把证件寄给他办理。
事情会这么巧合吗?
两个人同时向自己要证件?
还是,上官睿其实真的已经知道,自己和离夜的事了?
关心妤胸口发寒,声音微哑,“你到底要去爱尔兰做什么?”
“没什么。”上官睿口气淡淡的,明显不想多做说明。
内心里,上官睿有自己的考量——
直接告诉关心妤,自己要带她去爱尔兰这个不允许离婚的国家结婚,她一定会有很大的反弹。
上官睿不想,再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僵。
凝了凝眉,跳话题,“刚才不是说,想出门?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走走?
被罗小兰的事一闹,关心妤哪里还有心情?
直觉地摇头,转念一想,被罗小兰是司空经秋和宋海月的女儿这件事恶心到,出去透透气也好。
于是,就点了头。
找了一件衣服给关心妤穿上,挽着手下楼。
走至客厅,上官睿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朝某处看去。
“怎么了?”关心妤皱眉:不会这么巧,又来客人了吧?
顺着上官睿的目光看去——
是别墅的佣人。
她躲在巨大的花瓶后头,神色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会又是罗小兰按插的眼线吧?
关心妤心下一惊,额际泛冷。
下意识,挽紧了上官睿。
仔细一听,发现并不是。
那佣人躲在花瓶后头,是为了给男友打电话。
佣人的声音有点小,听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但像“我马上生日了”“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抹布就抹布,没关系,我一样穿”这些字眼倒是清晰的。
关心妤了然——
过两天是这佣人生日,男友问要送什么礼物,两人正在讨论。
关心妤听着佣人和男友甜蜜撒娇的言语,羡慕的同时,也深深地伤感——
三年前,她也是经常这样,打电话给离夜撒娇,两人聊些有的没的……
那时候,两个小毛头,刚刚离开风家,什么都没有,穷得只剩下彼此。
但是,却很开心。
关心妤还记得,那年自己生日,离夜说要买礼物送给自己。
结果,身上的口袋全部都翻遍了,竟然只找出七块零钱……
后来……
关心妤想起当时的情形,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糟糕,英俊潇洒的风大少爷,穷得只剩下七块钱,连个小蛋糕都买不起了,怎么办?要不,我到街上要个饭,凑点钱买蛋糕,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不行不行,我太年轻潇洒,人家肯定不会相信,我是乞丐,得想点法子才行。我记得,很早前,有部电影播过,某小孩撑块木板,卡在下水道口,装残障要钱……要不,我也试试?”风离夜挽袖子,摩拳擦掌,一副准备试试看的模样,“你觉得我要在脸上抹点什么好?炭?还是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