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他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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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赶出门

夏奶奶娇嗔道:“都比奶奶高这么多了,还撒娇,你害不害羞的。”不过夏奶奶的手却出卖了她,轻轻地拍着夏维煜的背。

“吃饭了没有?”

“没有,正空着肚子吃奶奶做的饭呢。”

老人眼中的酸涩被夏维煜小小的撒娇驱赶的一干二净,十八岁出国,二十三岁回国,五年的时间,少年已然成长为大男人,这其中的艰苦与酸涩,让奶奶想想都觉得愧疚不已。

“好,好,好,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夏奶奶牵着夏维煜进了屋,夏老爷子坐在椅子拿着放大镜在看报纸,夏奶奶走过去一把抓过报纸,“看看,你就知道看,这报纸比你孙子还重要是不是?”

夏老爷子瞪了夏奶奶一眼,“我这是关心国家大事,你懂什么?”

夏维煜一看就知道要糟,在夏奶奶开口前赶忙开了转移话题了,“奶奶,你做了什么,好香啊。”把夏奶奶哄进了厨房,又陪老人说了几句话,才回到客厅。

“爷爷,我回来了。”

夏爷爷把报纸和放大镜一同放在桌子上,才看了夏维煜一眼,“回来了。”

夏奶奶把处理干净的大虾准备放进蒸笼里面,客厅传来的声响让夏奶奶又急忙的放下,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赶忙走了出去。

客厅里,夏老爷子爷子端坐在椅,脸色十分的阴沉,“这就是你这么多年在国外学的?不思进取,瞻前顾后,一意孤行是不是?”

夏维煜直直地站在中间,脸色也不好看,“爷爷,我已经二十三了,我有权利决定我的将来要做什么?而不是走给我安排的人生。”

夏老爷子用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打着地板,“你有权利个屁。你敢进入机关,我就打断你的腿。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吗?没了夏家,你算个屁。”

夏维煜看了老爷子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维煜……”奶奶唤道。

夏维煜停下步子看了夏奶奶一眼,心中满是酸楚之味,“奶奶,我先走了。”

他出了院子的门,隔了一条马路的周谨言刚停好车,下车就看见夏维煜,他无奈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和夏老爷爷说话,把你那暴脾气收敛一点。”

夏维煜双手插在裤兜,向周谨言走去。

“吃饭了没?”

“还没来得及,就被赶出来了。”

“你……”周谨言无奈了,“便宜你了,我妈今天炖了排骨,滚过来吧。”

“好久没吃伯母做的菜了,真是想念的紧。”

周谨言和夏维煜一前一后的进入屋子,周父正在看新闻联播,听见有声响有眼皮都没动一下,倒是周母端着排骨出来看见周谨言身后的夏维煜,似乎很高兴,“维煜回来了呀。”

“伯母,今天煮什么好吃的?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你就知道讨好你伯母。快,先坐着,我去把其他的菜端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周父终于从新闻联播中转移出了注意力,走到饭桌坐了下来,“维煜回来了。”

“伯父。”

周母做菜很有一手,不辛辣,不清淡,很合胃口。夏维煜小时候天天过来蹭饭,把周谨言给烦的,偏偏周母宝贝夏维煜跟什么似的。

一顿饭并没有特别的丰盛,但偏偏都是夏维煜喜欢的菜,真是奇了怪。饭后,周母在收拾碗筷,夏维煜,周谨言,周父喝茶,说说话。

“维煜回来了有什么打算?”

周父把夏维煜当半个儿子看待,说话也拐弯抹角。

“打算进入机关。”

这个结果周父也毫不意外,“想好了就去做。你们要担负起你们这一辈的责任,我是绝不允许你和谨言有半点退缩。”

夏维煜和周父又坐了一会,就和周谨言上了楼。周谨言将睡衣扔在夏维煜的手里,“在想什么?”夏维煜将睡衣放在一旁,推开了窗户,周谨言的卧室正对着夏家的院子,老爷子在看电视,奶奶摇着蒲扇也不理老爷子,一个人在生闷气。

“维煜,夏爷爷八十几了,真禁得住你这么折腾?”

“我会不知道。”

周谨言从保姆手掌接过水果拼盘,把门关上,顺手从盘子抄了一块苹果,“你知道你就克制点,让别人看笑话不成。”

夏维煜从拼盘捡了一颗草莓丢进嘴里,“让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

“爷爷不准我进入机关。”夏维煜这话说的孩子气,像是受了委屈找人哭诉。

周谨言把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在夏维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实话,你进入机关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夏爷爷比你看得准。别说你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了,就算没有,你一口还能吃成胖子不成?官场那是什么地方?论资排历,家世背景哪一样能少?那几家既然上位了,又会允许你蹦跶,到时候你势单力薄,上不上,下不下才是最致命的。”

他们这种家世背景决定他们能够在漫天话题中抓住最敏感的信息,并加以分析,看清动向,意图,目的。更何况,周谨言是周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担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其更是城府深不可测。

夏维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谨言,“你说的话怎么跟爷爷说的一样?”他从拼盘捡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从小他们都说我们这一群人谨言是最聪明的,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周谨言看了夏维煜一眼,突然抄起手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紧接着人也扑了过去,“夏维煜,你他妈耍我呢。”

夏维煜躲开了抱枕,万万没想到周谨言也扑了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扑了满怀,心脏就差点被挤了出来,“周谨言,你他妈你属牛的吗?”

“我他妈属猪的。”

两个人揉成一团,你来我往,谁也不手下留情。等分开的时候,已是几分钟之后,两个人都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像一滩泥。

隔了许久,夏维煜说:

“夏家二公子可以经商,可以为夏家的荣耀豁出命不要,当然也可以不进入机关。但是谨言,夏维煜不可以。以初的车祸是那些人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