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帮野北将额头上的汗珠拭去,指尖湿濡带来的冰寒,瞬间浸入心扉。
就是他做这个动作的霎那间,野北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血,从她的嘴角和鼻息处慢慢往外溢出。
在触目惊心的殷红鲜血映衬下,那张脸更变得灰青。
看着野北在瞬间变得更加灰白的脸,南宫楚歌快速将视线挪开,逃避似的不去看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
虽然不愿承认,但看过太多的生死,让他很清楚的知道,也许呼吸间至多不过半刻钟,野北所有的生机都会消失。
“帮我.......”
后面好好安葬的那些话还没说出口,南宫楚歌就恐惧的停了下来,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压抑在胸口,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唯恐那些话一旦出了口,就变成了逃不过的事实!
南宫楚歌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外就走。
走到门边却仿佛想起什么,抬手从胸前衣襟中掏出一块悬挂在颈部的玉佩,手指用力将系着的红绳一把拽断。
大力下,细细的红绳将南宫楚歌颈部雪白肌肤带出一条细长的血痕,快速沁出来的鲜血将红绳渲染得更加艳丽。
对颈部的刺痛,南宫楚歌仿若未觉,折身返回床边,伸手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置到野北的胸前。
指尖刚刚离开玉佩,南宫楚歌就再度快速离开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从门边返回再到离开,他都下意识的避开野北的脸,一直到离去,也始终没有回头。
“该死的家伙!”
瞪着黑沉沉的夜空看了半响,确定外面依旧无人返回,南宫流云才猛地醒悟过来,紧跟着咬牙怒吼出声:“他就这样走了?”
吼完,心里怒意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无法压抑。
想都不想,抬脚快步往南宫楚歌消失的方向赶去!
“你去哪!”
楚华的身形比南宫流云更快,抢在他前面堵在门口,轻声询问。
“我去找那个该死的家伙回来!”
闻言,南宫流云更是提声怒吼:“难道那该死的家伙他就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野北最希望他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