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不管在任何时候，在楚华的眼里，她都看不到任何一点让她不愉快的感觉。
纯净至极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清泉。
清澈得可以让人直接看破他的心里，完全没有半点不应该有的杂质。
“有！”
楚华听着野北的问话，勾唇温文一笑。
看着野北的眼，骤然变得有些迷蒙起来，低柔的声音里带了一种异样的梦幻感觉：“原来的你，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听着他的话，野北不由得一怔。
看着楚华灼热的眼眸，紧跟着勾唇一笑，淡淡的噙笑出声：“不过我已经记不住了！”
风轻云淡的声音，就像是夜里的凉风，把楚华被前尘旧事勾起的炽热吹走。
“也许是不想记住吧？”
西沉的月色中，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若是我当了王后，也绝对记不住以前的事情！”
听着这个声音，野北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样近乎刻薄的话，当然不可能是楚华说出来的。
让野北皱眉的是，这个声音她很熟悉。
按照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当雇佣兵养成的良好习惯，几乎只要和她对过话的每一个声音，就算是最普通的声音和话语，都会本能的记入她的脑海里，哪怕只是一个招呼声，都会差不多自动保存一年以上。
这个习惯，已经让她在原来那个时空，无数次提前发现不对。
而现在这个声音，野北敢确定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个人，给她的记忆实在够深。
半年前她出宫的那个夜里，那三个从屋檐上盘旋飞舞而至的飞轮，一击之下造成的威力，依旧历历在目。
“王后不会想说，连我也忘记了吧？”
和野北记忆中极度酷似的那张脸，随着讥讽的话语声，跟着出现在对面街头的屋檐上。
若不是他脸上隐约可见的一道痕迹，在这样的夜里，还真的会让人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