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野北身子已经站起,从他怀里一把拎过刚才从容玉那里拿出来的包袱。
另一只手掀开车厢壁上的侧窗帘往外看了看,见到外面紧排着的民居之后,低头对着南宫流云笑笑:“多谢云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野北的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
随着马车往前疾行,侧窗被北风不断的往外吹开一条细缝。
就是在风吹帘动时,一晃眼间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在这边民居的上方随着车子前行的白色身影。
再一次从被风吹开的细缝看到那道身影时,野北手里抓着的冷霜刃,就架到了南宫流云颈部。
野北这个动作,让受到胁迫的南宫流云眼眸瞬间眯成一条缝。
危险的眯着眼,毫不畏惧的和野北对视着。
“你不会准备过河拆桥吧!”
说话时,牵动喉部的肌肤已经被野北紧逼在颈部的冷霜刃划破。
殷红的血,瞬间沁出,顺着肌肤往下滑落。
野北抓着冷霜刃的手指,依旧稳稳的定在原地,半点没有挪开的意思。
抬起下巴,往外面示意了一下,冷笑出声:“想不到云王爷对外传递消息的手段还不止一种!”
本来她可以不计较南宫流云做小动作,反正她要的只是顺利出宫。
但现在,外面明显有人跟来。
对自己天生敏锐的感应,野北向来都有着十足的把握。
就是南宫楚歌,也经常难以逃开她的感应。
但是........
凭着她的感应,在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有人沿路跟踪过来,这一份功力就够让人惊骇。
在她掀开帘子的时候,那个人更是在帘子掀开的同时,身形快速闪避避开她的查看。
凭着追踪过来的这个人,这样的一份身手,她今夜想顺利逃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