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写给青少年的中国智谋书(写给青少年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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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能言篇(2)

惠文王听了,茫然失意,神情呆滞,问道:“诸侯之剑,是怎么回事?”

庄子说:“诸侯之剑是以勇士为剑锋,以廉洁之士为剑刃,以贤良之士为剑脊,以忠圣之士为剑环,以豪杰之士为剑把。此剑也是所向无敌,顺应四时变化,符合百姓的心愿,只要用此剑,诸侯宾服,天下安定。”

惠文王听了,若有所思,往下问道:“庶人之剑,又是怎么回事?”

庄子回答说:“庶人之剑是蓬头散发,鬓发上翘,瞪着双眼,互相搏杀。这和斗鸡是没什么区别的,对国家毫无益处。如今,大王拥有天子之位,却偏偏喜好庶人之剑,连我都替大王感到不值得。”

听了庄子的话,惠文王很是惭愧,他亲自牵着庄子的手步入殿堂,向庄子表示敬意。庄子对惠文王说:“大王请休息吧,关于三种剑我已经叙述完了。”

于是,惠文王决心改过,他一连三个月都不出宫,专心致志于朝政。

古语云“玩物丧志”,做国君的尤其是这样。庄子微言大义,用天子剑、诸侯剑和庶人剑来警醒惠文王,其智慧是十分高妙的。

春居谏齐宣王

战国时,齐宣王下令修建一座占地超过一百亩,大堂上要设置三百座门的宫殿,一连修建了三年都没有能够成功。绝大多数的大臣都不敢劝阻,只有春居对此忧心忡忡,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劝谏齐宣王。

有一天,齐宣王和大臣们谈论君主的贤明问题。春居趁机问他:“楚王抛弃了先王的礼乐,音乐也因此而变得轻浮了,您说楚王能算贤明的君主吗?”

“当然不能算!”齐宣王不假思索就作出了回答。

春居又问:“楚国所谓的贤臣数以百计,却没有为此而劝谏楚王。您说,楚国有算得上贤臣的人吗?”

“当然没有!”齐宣王又肯定地回答道。

春居顺水推舟又接着问:“现在大王您要修建的大宫殿,占地超过了百亩,堂上还要设置三百座门,这样豪华的大宫殿一连修了三年都没完工。大臣中没有人敢劝阻。请问,大王您手下算得上拥有贤臣吗?”

齐宣王面带羞愧之色,迟疑了一下,说:“当然也没有!”

春居拱手说:“那好!请允许我离开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齐宣王愣了一下,马上追上去说:“春子!春子!请您回来!为什么这么晚才劝阻我呢?”

齐宣王把春居召回来后,又赶紧召来记事的史官,对他说:“马上记载下来!我不贤德,喜欢建大宫殿。春子劝谏了我。”

最后齐宣王下令停止了这项劳民伤财的浩大工程。

对位高权重的人进行劝谏,应当采取适当的方式,顺势劝谏,这样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

孟子谏齐宣王治国

战国时期,齐宣王在位时,国家治理得很混乱。他的大臣们都敢怒不敢言,生怕祸从口出,连累自己。孟子听说后,决定规劝一下齐宣王。

上朝以后,孟子对齐宣王说:“陛下有一位大臣,因为要到楚国去,不能照顾家里,因此出行前,他将妻子儿女托付给了一个最信赖的朋友照顾。谁知这位朋友虽然口头答应了大臣的请求,却并没有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朋友的妻女,等到这位大臣办完公务回来,发现自己的妻子儿女已经挨冻受饿好长时间了。他十分愤怒,但却没有办法。请问陛下,对待这样的朋友应该怎么办呢?”

齐宣王听后,说道:“朋友相交,贵在一个‘信’字,这样一个不仁不义、不守信义的朋友,应该和他绝交。”

孟子又进一步说道:“陛下麾下有一个管理刑罚的武官,为人昏庸无能,不辨忠奸;赏罚不明,不辨良莠;执法不严,不责肖小,致使朝中法制毁坏,群怨沸腾,这种人应该怎么办呢?”

宣王答道:“文官不能尽职,武官不能尽责,这是失察。像这样的官员,应该将他罢免。”

孟子接着说:“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假设有一个国君,不能识人用人,不能赏罚分明,不能体察民生,一个国家朝纪混乱,民生凋敝,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国家社稷处于危急之秋,您说这样的国君应当怎样呢?”

齐宣王一听,顿时哑口无言,知道自己错了。

孟子的话,其理不言自明,令人不得不服;其言理直气壮,令人无懈可击。

一鸣惊人的齐威王

齐威王是战国时齐国的国君。他在继任之初,不理朝政,沉湎于酒色。一些忠于国事的大臣很是忧虑,可是,谁也不敢向他进谏。

当时,以博学著称的淳于髡,是战国时齐国有名的谋士,被齐威王任为大夫。他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多次在出使别国时成功地维护了齐国的威望,为齐国立下大功,他也很想劝谏齐王。

齐威王好猜谜语,淳于髡便给威王出了一个谜说:“咱们国境之中有一只大鸟,栖息在大王的宫廷之中,三年多了,不飞也不鸣;大王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齐威王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说:“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齐威王随即传令将全国七十二个县令长官都召集到国都临淄。将不顾百姓死活,只求自己升官的贪官阿城大夫烹杀,重赏了勤政爱民的即墨大夫。

齐威王的举动令齐国朝野及邻国为之震惊,他也借此将齐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淳于髡以大鸟打比方,使齐威王认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是智者。

齐人妙谏田婴

战国时期,齐威王的小儿子田婴的封号为靖郭君。他起初担任齐国的将军之职,在马陵之战中担任主帅,与军师孙膑配合,打败魏国军队,迫使魏将庞涓自杀。因为立有战功,田婴被提拔为齐国的相国。

后来田婴因为位高权大,有些居功自傲。他为了发展私家势力,要在薛地建造城池。他的宾客有许多人劝谏他不要建造薛城,他听了很生气。他对守门官说:“这些宾客们太烦人了!整天在我耳边说东道西,我都听腻了。从今以后,我不接见宾客,你也不要给他们通报!”

有一天,来了一个齐国人,对守门官说:“我就请求对靖郭君说三个字,多说一个字,就把我烹死!”守门官听了他的请求,认为情况特殊,就向田婴报告了。

田婴心想:真有不怕死的人,反正他只讲三个字,听听也无妨,就允许了。那个齐国人得到了田婴的允许,就快步走进大厅,说:“海大鱼。”说完这三个字,他再不多说一字,转身就往外跑。

这三个字,让田婴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就说:“请留下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这个客人却做出满脸害怕的样子,说:“小人不敢把死当儿戏!”

田婴说:“不要这样,请你再接着说下去。”

这个客人见田婴有些松动,就放开胆子说:“相国,您没听说过海里的大鱼吗?”客人说到这里又止住了,故意吊起田婴的胃口。

田婴此时更加好奇了,说:“海里的大鱼怎么样?你快说!”

客人说:“我怕越说越多,罪过越来越大。”

田婴迫不及待地说:“我不怪罪你,你就放心说吧!”

客人这才说:“海里的大鱼,渔网不能捕捞它,鱼钩不能钓住它;可是如果它游荡到陆地上,失去了海水,那么蝼蛄、蚂蚁都能很得意地欺侮它。现在齐国,也就好比是相国赖以生存的海水,相国长期有齐国的庇护,还要建造薛城干什么呢?失去了齐国,就是把薛城筑得像天一样高,又有什么益处呢?”

田婴说:“听君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于是田婴就放弃了建造薛城的计划。

有见识之人,必有谋略,如能在不伤害在位者自尊的前提下,达到劝谏的效果,则是我们该学习的。

邹忌以美论得失

战国时期,齐威王在位时,据说他不理朝政已经有九年了。

一天,一个叫邹忌的人被他叫去为他弹琴。邹忌只是一味地谈论乐理,就是不奏曲。齐威王显得很不高兴,他阴沉着脸说:“您的乐理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但只知道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还需审知琴音才行,请先生试着为我弹奏一曲吧。”

邹忌说:“臣以弹琴为生计,当然要尽心研究弹琴的技法;而对大王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治国,因此您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治国大计。我抚琴不弹,就没法使您高兴,怪不得齐人瞧见大王拿着齐国的大琴,九年来没弹过一回,都不高兴呢!”

齐威王非常惊讶,和他谈论治国之道,邹忌说得十分深刻。于是齐威王拜他为相国,协助自己管理国家。

这天早晨,面容漂亮、身材修长的邹忌穿好衣服,戴上帽子,照了照镜子后问妻子说:“城北的徐公和我相比,谁更美呢?”

妻子说:“徐公怎么能和你相比呢?”

邹忌想:徐公是齐国有名的美男子,自己怎么会有他美呢?

他又问妾说:“我和城北的徐公比,谁更美呢?”

妾说:“徐公没有您美!”

白天来了位客人,邹忌又向他问了同一个问题。

那客人恭恭敬敬地说:“徐公的确没有您美。”

第二天,刚好徐公登门拜访,邹忌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他一番,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他美。晚上,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明白了:“妻子说我比徐公美,是偏袒我;妾说我比徐公美,是怕我;客人说我比徐公美,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于是,邹忌上朝对齐王说:“和城北的徐公比起来,臣确实没有他美,但臣的妻子偏袒臣,臣的小妾怕臣,臣的客人对臣有所求,所以都说臣要美于徐公,根据这件事,臣又联想到另一件事。朝里的大臣,没有不偏护大王您的;宫中的宫女,没有不怕大王您的;齐国四境之内的人,没有不对大王有所求的。由此可见,大王所受的蒙蔽是多么大啊!”

齐威王听了邹忌巧妙地劝谏,认为很有道理,就下令说:“以后,无论是谁,能在大庭广众中非议我的,只要让我知道,就可得下等的赏赐;能用书面文字批评我的过失的,可以得中等的赏赐;凡是能当面指责我的过失的,可以得最上等的赏赐。”

这道命令颁布后不久,文武百官纷纷上朝来向齐威王提出很多意见,齐威王接受了这些合理建议,努力改正自己的不足之处。一年之后,大家都觉得提不出什么意见了。齐国因此渐渐强盛起来。

直接指出统治者的过失是不容易被统治者所接受的。不如采取委婉的劝谏方式,通过一个事物间接地指出统治者的过失,这样,往往能够收到很好的效果。

田文论功服吴起

魏王设置相国官职,任命田文为相国。吴起认为自己的功劳比田文大,理应自己做相国。因此心中很不服气,对田文轻蔑地说:“让我和你比比功劳,行吗?”

田文说:“可以。”

吴起说:“率领三军,使士卒乐于牺牲,敌对的国家不敢打魏国的主意,你和我比哪个行?”

田文说:“我不如你。”

吴起又说:“管理众官,使广大的百姓团结一心,辛勤劳作,让兵库粮食装得满满的,你和我比哪个行?”

田文说:“我不如你。”

吴起再说:“防守西河,使野心勃勃的秦国不敢向东进犯,让韩、赵两国亲附魏国,你和我比怎么样?”

田文说:“我不如你。”

吴起不满地说:“既然你承认了更好。这三方面你都赶不上我,可是位次却在我之上,这是为什么?”

田文说:“大王年幼,国人心存怀疑,众大臣尚未心服,老百姓还不信任,这种时候,把国政交给你呢,还是交给我呢?”

吴起沉默了许久,说:“应该交给你。”

田文说:“这就是我位次在你之上的原因。”吴起这才知道自己不如田文,对他十分佩服,再也不向他挑衅了。

没有良好的环境,没有上层领导者强而有力的支持,没有团结一致的强大后盾,任何英雄豪杰也难展宏图。所以,一个人有了功劳,应该多想想上下左右为自己创造的立功条件,眼睛不能只看到自己的能耐。如果盲目骄傲,目空一切,则必然走向自己的反面。

白马非马说

公孙龙是赵国平原君的宾客,特别善于辩论。他有一个著名的观点就是“白马非马”。

一天,有个客人来见公孙龙,问他:“白马为什么不是马?”

公孙龙反问他:“可以说马是白马吗?”

“好像不能这样说,”那人迟疑地摇了摇头。

公孙龙说:“既然不能说马是白马,又怎么能说白马是马呢?”

“可是,白马明明是马呀!”

“不一样,”公孙龙说,“白马是由白色和马两部分组成的,它不仅含有马,还含有白,所以既不能说白马是白,也不能说白马是马。”

那人总觉得“白马非马”这样的说法有点不对头,可是又说不过公孙龙,只好摇摇头走了。

语言永远也不可能全面地反映事物,很多时候,实实在在地去感受事物比根据语言去了解事物要更容易接近事物的本质。

纵横家苏代

战国时期,楚韩雍氏之战时,韩国向周国征集兵器和粮食。周国君主感到左右为难,将此事告诉了苏秦的弟弟、纵横家苏代。

苏代说:“没有什么好忧虑的,我能让韩国不向您征集兵器和粮食,并且让他们把高都送给您。”周国国君听了很高兴,于是派苏代出使韩国。

苏代前往韩国,见到丞相公仲,他对公仲说:“您没有得知楚国的计谋吗?楚臣昭应对楚王说‘韩国疲于用兵,粮食都空了,无法守城。我们用令他们饥饿的办法攻击他们,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必然攻克韩国。如今围困了雍氏五个月还不能攻下,都是楚国的失策啊。’楚王目前还没有相信昭应的计策,您今天向周国征集兵器和粮食,是将韩国缺乏粮食的消息公开告诉了楚国。昭应听见了必然会劝楚王增加兵力攻打雍氏,雍氏马上就要被攻克了。”

公仲说:“有道理,但我的使臣已经走了。”苏代说:“您为什么不把高都送给周国呢?”公仲愤怒地说:“我不向周国征集粮食和兵器,已经是便宜他们了,我凭什么还要奉上高都?”

苏代说:“给了他们高都,周国一定会归顺韩国。秦国听说后,就会断绝与周国的往来。这样,你就以一个贫弱的高都,换来了一个完整的周国。”公仲说:“你说得不错。”

于是,韩国不再向周国征集兵器和粮食,而将高都给了周国。楚国最后无法攻克雍氏,只好退兵离开了韩国。

魏国臣相田需死了。楚丞相昭鱼对苏代说:“田需死了,我害怕张仪、薛公、公孙衍三人中有一人会做魏国的相国。”苏代问:“那么让谁做相国对您更有利呢?”昭鱼说:“我希望魏太子自己做相国。”

苏代说:“那我请求为您到北方去面见魏王,一定让太子做相国。”昭鱼问:“您怎能达到目的呢?”

苏代说:“假如您是魏王,我来说服您。”昭鱼说:“您怎么说服呢?”

于是,苏代把昭鱼当成魏王,对他说:“苏代从楚国来,昭鱼很忧虑。我问他:‘君有何忧?’他说:‘田需死了,我怕张仪、薛公、公孙衍三人中有一人会做魏国的相国。’我说:‘您不要忧虑,魏王是个贤明的君主,必然不会让张仪做相国。张仪做了魏国的相国,必然会将秦国的利益放在前,而把魏国放在后。同样,薛公做了魏国相国,必然会将齐国放在前,把魏国放在后。而公孙衍做了魏国相国,又会把韩国放在前,把魏国放在后。”

“魏王是个贤明的国君,必然不会用他们做相国的。魏王问:‘那么寡人用谁做相国好呢?’我说:‘不如用太子做相国。太子做了相国,这三个人必然都会认为这只是暂时的,都会为了他们自己国家的利益而尽力侍奉魏国,以便有朝一日掌握相国的宝印。魏国这样强大的国家,再抓住三个万乘之国来辅佐自己,魏国一定会平安无事了。所以,不如让太子做相国啊。’”

昭鱼听了,认为言之成理。于是苏代去见魏王,将这些话告诉了他,魏太子果然做了相国。

《淮南子兵略训》所说的庙战,即指决胜于庙堂之上,而不动兵戈。几句话就可以决定事情的成败,由此也可见苏代的智慧了。

陈轸巧舌平战

战国时,楚王派昭阳率军攻打魏国,在襄陵将魏军打败,得到八座城池,并移转军队要攻打齐国。

齐王得到消息后,召群臣商议。陈轸刚巧为秦国出使到齐国,齐王问他说:“此事怎么办才好呢?”

陈轸对齐王说道:“大王不必担忧,待我去叫他罢兵回国。”齐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陈轸去见了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