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三天读懂希腊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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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众神之王与人类之父(2)

他一共结婚七次,妻子分别是美狄丝、忒弥斯、欧律诺墨、德墨忒尔、摩涅墨绪涅、勒托和赫拉,后宫佳丽阵容强大。情人的数量更是不计其数,如要精确统计,恐怕非得使用大型统计软件不可了。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恋爱,其中很多是尘世凡女。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诞生了众多赫赫有名、名垂青史的神只或杰出人物。因此古代很多大家族都要在他们的家谱上的某个地方,至少写上一个宙斯的嫡亲。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看,这也算是宙斯一个弥补性贡献了。毕竟风流本性,伤害的还是众多女子的心。

宙斯追女子似乎从未用过自己的威权施压,他固定的一个节目就是使出“七十二般变化”。这倒也体现了他一贯的民主作风,比如最初追求赫拉。赫拉一早就看出宙斯是个花心大萝卜,所以任由宙斯软磨硬泡,但绝不就范。一次,他看到赫拉在阿耳戈斯附近的树林里悠闲漫步,便立即降下一阵暴雨,自己则化作杜鹃,佯装躲雨,藏于赫拉衣襟内,然后现出原形,拥抱赫拉,并发誓非赫拉不娶。惊诧之余,赫拉只好默许了。据说,宙斯与赫拉秘密结合300年后,宙斯才将此事向众神宣告。可见,宙斯在对婚姻的态度上还是颇为前卫,成为“隐婚一族”。而因他的幻化被俘获的女子,除了赫拉,还有着名的欧罗巴和丽达王后。

恋爱中的宙斯第二个特点就是多情但不纯情,对于威胁到自己霸业的女子绝不留情。那位为他除掉父亲、荣登大宝立下汗马功劳的美狄丝,就是因为宙斯相信她生下的孩子未来在智慧和力量上都会比宙斯强大,为了顾全大局,而将美狄丝和他未出世的孩子都吞了下去。对于被预言将生下强大后裔的海洋女神忒提斯,他忍痛割爱了。

因此,有人说宙斯在恋爱中坑蒙拐骗、始乱终弃的伎俩,让人因此产生道德上的质疑,是不无道理的。

三分天下——天神宙斯、海神波塞冬、冥王哈得斯

平定了天下,便是划分奥林匹斯这块大饼的时候了。如何组阁,宙斯也拿不定主意。而与自己一起打天下的两位兄弟波塞冬和哈得斯,也起了意见。眼看兄弟阋墙,内乱一触即发,普罗米修斯再次站了出来,为宙斯想了一个办法——抓阄分诸侯。也许是冥冥天注定,宙斯再次获得了最重要的制空权,成为奥林匹斯之王;波塞冬成为海的主人,从此沙滩漫步不再是幻想;而哈得斯比较倒霉,他成了幽灵的主宰者,塔耳塔罗斯的地狱等着他。权力分配妥当,从此天下三分,各归各位,奥林匹斯走上正轨。同时,在奥林匹斯山众神分封的版图上,出现了两位实力强大的诸侯——海神波塞冬、冥王哈得斯。

海神波塞冬

三叉戟是波塞冬的象征,代表他可以控制整个大海以及世界上所有善意和恶意的自然水源。但波涛汹涌的大海,在某种意义上也似乎反映了他胸中的不平。波塞冬的报复心和贪欲丝毫不弱于他的哥哥宙斯,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以花花公子的身份出现在如此多的神话中,追逐凡间的女子、介入希腊与其他国家的战争中。实际上他不止一次联合其他神制造叛乱,但都被宙斯镇压下去了,并曾因此被宙斯流放下界,劳动改造。下派凡间后,波塞冬沦为底比斯城的农民工,为该城修筑城墙。却不想被腹黑的国王打了白条,直到重新位列仙班,也没收回拖欠的工资。

正因为他是海神,所以水手在每次出航前都向波塞冬祈福,保佑航程顺利。当波塞冬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会在海中建块陆地,平息风浪。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将会用三叉戟(波塞冬的武器)击打海底,引起海啸地震,造成海船失事。

关于波塞冬的事迹,最广为流传的就是与智慧勇敢女神雅典娜争做雅典城的保护神。雅典相当于奥林匹斯的直辖市,该城的保护神之重要自不待言。波塞冬和雅典娜都想成为这座城市的主宰。于是,他们俩打赌,各送给雅典人一份礼物,雅典人选择谁的礼物,这座城市就归谁。波塞冬在雅典的卫城打了一眼泉,这样雅典人就有充足的水源了,而雅典娜则送给雅典人象征和平的橄榄枝。最后,雅典人选择了雅典娜和平的信号,因此雅典娜得到了雅典城。波塞冬一怒之下用洪水淹没了整个平原。

在奥林匹斯山的统治者年轻的时候,每个神明都会为自己选择一块神圣的地区以备日后养老。可好东西谁都想要,难免会发生几个神都要求统治同一区域的争执,这时波塞冬每次总是那个最倒霉的。因此抢来抢去,波塞冬所能控制的就只有神奇的亚特兰蒂斯岛了,但是“持家无方”的他最后还是弄丢了那座神奇的岛屿。不过,按照“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做神原则,他给岛屿带来一场空前的大地震,令它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

冥王哈得斯

哈得斯总有些怀才不遇的感慨,因为他分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地下一层——冥界。这里阴森黑暗,鬼影幢幢,面前常出现的又是面目狰狞的复仇三女神,因此虽然身为冥界藩王,哈得斯活得比较压抑失落,可能也由此发生了强抢民女的事情。

哈得斯是任何人都恐惧的神,每个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但他并不是一个邪恶的神,他仅仅是从事了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工作而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他通常是坐在四匹黑马拉的战车里,手持双叉戟,随时铲除面前任何障碍。哈得斯来到阳间通常只一个目的,带领死者的灵魂去冥府,或是检查是否有阳光从地缝射进黄泉。当然强抢珀尔塞福涅做压寨夫人是个例外。据说地狱和阳间有一道门连着,这就是“地狱门”。这座门设在泰纳斯海角附近,由一只凶狠狰狞的三头犬看守。地狱一般都是单程票,任何人一旦上了车就绝对不能再重返阳间了。

从地狱门到地狱底层的漫漫长路上,经常鬼影幢幢。地狱中流淌着许多河流,其中一条叫科库特斯河,据说是由地狱中服苦役的坏人的眼泪流成,所以上面经常发出恐怖的哀号,因为这条河名字本身的意思就是“远方的哭声”。另一条叫克隆河的,是去接受审判的人的必经之路,这条河的水像砚池里的墨,而且水流湍急,谁也无法游过去,一名叫卡戎的船夫在此摆渡。看过《狄仁杰之通天帝国》这部电影的,一定对片中的“鬼城”还有印象。那个划着“威尼斯小艇”的鬼面摆渡人形象估计就是来源于此。卡戎做的是世袭垄断的买卖,只有乘坐他的船才能过河。但他会要一块钱的船费,否则别想上船,历史上也有一个例外,就是到冥府寻妻的俄耳甫斯。俄耳甫斯以歌声做摆渡费,但毕竟是少数。如果那些等待审判的人没钱,那就必须等上一年,那时卡戎会免费接渡。所以希腊人死后,通常要在死者嘴里放一块冥币。

和中国的地狱一样,在哈得斯巨大的宫殿中也有判官助理。不过不同的是多了两个同事,共有三位审判官各司其职。他们是迈诺斯、拉达曼托斯、艾库,专门负责审理灵魂的思想、言论、行为。除此还有正义女神忒弥斯,她手持天秤,为每个灵魂称善量恶,如果灵魂的善多于恶就上天堂,反之则下地狱。而罪大恶极者则会被放逐到“无间地狱”,永远接受无间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