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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丽江:温婉栖居

美丽古朴、风景如画的丽江是一个适合游人放松休憩的地方。丽江古城位于云南省西北部,始建于南宋(1127-1279),是滇藏商道上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历史上,南方的丝绸和茶叶等物品,通过这个古镇运入藏区,以及更远的印度、尼泊尔等地。

如今的古镇以四方街为中心,大街小巷曲曲折折,两旁是土木或砖木结构的民居。在城内信步游走,“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走马转角楼”式的瓦屋楼房鳞次栉比。它们既突出整体的结构布局,又注重细部的雕绘装饰,游人漫步其间,如同进入了明清民居博物馆,古老的气息让人着迷。位于古城西南隅的明代木府,被当作丽江古城的“大观园”。这座过去土司的宅院建筑之宏伟,雕刻之精细,可谓美轮美奂。明代徐霞客(1586-1641)曾感叹,木府宫室的华丽几乎超过王宫。木府的建筑兼容了中原文化和纳西古文化的特征,独具特色,府内还种植着数不清的名木古树。木府是丽江最具中国园林特色的古建筑代表,华丽而高贵。

不过就整个古城区的建筑来看,丽江古城却更像一幅古朴自然的画卷。从城北流入古城的三股玉泉河水,到了城内分成无数支流,穿街绕巷,形成了“家家门前绕水流,户户屋后垂杨柳”的场景。城内300多座建于明清时期的石桥,连接着铺满彩石的街道,它们与古墙、民居、河水、绿树、古巷相映,极具高原水乡人家的美学意韵,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游客。

与古老的建筑相呼应,小城内纯朴自然的生活场景比比皆是。城内有利用涌泉修建的“三眼井”,上游池子里的水是供饮用的,中游池子里的水用来洗菜,而最下游的水是用来漂衣的。丽江的古街和民居都是傍着水渠,所以一路走过,经常能看到蹲在水渠边洗菜漂衣的妇女,她们无意中抬头看到游客,总会礼貌地笑笑。那些背包的外国游人,也会用生硬的汉语问候她们。

在丽江古城,抬头可以看见终年积雪的玉龙雪山,它位于古城北15公里处,以险、秀、奇着称,主峰海拔5500多米。南北向排列的玉龙十三峰,气势逼人。让人惊奇的是,随着时令和阴晴的交替,山上的景观还会不断变幻,犹如巨龙在舞中穿行,显现大自然造化的神奇。

丽江古城内的居民,多为纳西族,他们拥有神秘的东巴文化,主要包括东巴文字、东巴经、东巴绘画、东巴音乐、东巴舞蹈、东巴法器和各种祭祀仪式。其中东巴文字是世界上惟一完整保留的活着的象形文字,用东巴文字写成的经书,现存约4万册,分别收藏于中国以及美、英、德、法等国的图书馆、博物馆。而被称作“中国音乐的活化石”的东巴音乐,是明清时期传入丽江的中原道教洞经音乐,因在演奏技法和曲子处理上融入了纳西族风格,所以也称“纳西古乐”。纳西古乐有一套严格的传承方式,演奏者多为年老艺人,乐器也很古老。在丽江美丽的夜色中,听着柔和悦耳的纳西古乐,实在是莫大的享受。半个世纪前,旅居丽江的俄国人顾彼得(Peter Goullart)描绘他听古乐的感受时说,这种地道的中国古典音乐似乎在描述这样一块乐土:这里的生活多么宁静、安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