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栖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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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孟”的故事

早的时候,陈家村有个牛贩子叫陈采,当地人称其为“牛经纪”。

陈采因为贩牛,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姓孟,是西边寺口孟家沟的。有一段时间,这个老孟家里有点难事,借了陈采一笔钱,说转过年来还,可是几年下来一直也没还。陈采也是一个重友情的人,知道朋友手头不宽裕,也没去催。后来,这个朋友得了个急病,去世了。陈采的这笔钱也就没了着落。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八日,陈采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老孟上了他家,他非常惊奇,就说:你不是不在了吗?老孟说:老陈呀,我是不在了,不过我借你的那笔钱,活着时没还,死了也不安心呀!陈采一听,就对老孟说:你说哪儿去了,咱兄弟俩的感情可不是几个钱能换回来的。说到这儿,老孟哭了,说:老陈呀,上一辈我该你的,下辈子我变个牛来报答你吧!

梦做到这里,陈采一下子醒了。看看窗外,天已蒙蒙亮,就起了床,到牛棚一看,家里一头母牛肚子下,一头小犍牛正在吃奶呢。想起刚才做的梦,陈采一下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给这头牛起了个名字叫“老孟”。

一年后,小犍牛就长成了大牛,犁地拉车样样行。更神奇的是这头牛好像能听得懂人的话,要是上山耕地,天快晌了,牛也累了,不想干了,主人跟它说:老孟呀,再拉个来回,中午回家给你点好的吃。这个老孟就又有劲了。

后来,“老孟”越长越健壮,两个大牛角也越长越长,看起来就像两把长剑,到后来进家门都进不去了,只能把头转一转才能进去。“老孟”的名气很大,十里八村找不出第二头好牲口。许多人想出高价买“老孟”,陈采想也不想,一口回绝。直到后来“老孟”老了,牙也掉光了,活也不能干了,陈家人就这样一直养着它,舍不得杀也舍不得卖。“老孟”死了以后,陈家人很郑重地把它埋在了“老孟”曾经耕过的山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