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总算是糊弄了过去。”
顺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何大姐微微松了口气。
这角扮演的游戏还不是正常能干的,需要步步心,时时留意,而且若是失败,绝对没有存档重来的机会。最最悲惨的是,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要把这惊心动魄的游戏继续玩去。
唉,这还只是些不太悉的,就这般困难,要是换了那些对何微澜了如指掌的,比如那位金丹期的姑祖母,她恐怕就立刻原形毕露了。
演技啊演技,专业学医的她,没想到来到异世,首先需要的技能竟然是演技。
这里是修仙界。夺舍是个每个修士都知道,绝对不可能像穿越古言的好命穿越女一样,随随便便拿失忆的藉口糊弄过去。相对而言,这里的有更高的警惕,也就是说,进一步提高了游戏的难度级别。
罢罢,就算最后被发现,她不能像个委屈媳一样认命的束手就擒。
鲁迅先生说的好,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生,何况一个美女的生。浅薄的说,就算为了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也要拼上一拼才能认命。
稳住心神,她把目光远远的投向出关后的另一目的地,藏书阁。
望着上有五层高的古式建筑,正门之上的门匾上印着三个烫金大字,“藏书阁”,字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提的,龙飞凤舞,气势不凡,可惜就是名字俗了点。
不过通俗易懂,正适合白的她。自我解嘲一番,信步走。
在藏书阁里花费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何微澜才从众多修士们不屑一顾的冷门书籍中,找到了介绍天染大陆历史地理等常识的书籍,多是游记或杂谈。对修士修炼意义不大,也很少有会借阅,因此让何微澜吃了不少陈年旧土。
比起藏书阁动辄万册各种法术修行类书籍,这些书的数目实在少的可怜。但是作为常识普及教材,对修真界新的她来说,意义重大,是认识这个世界的有效途径。
有道是,艺术来自生活。专业的演技必须源于正确的常识。
因此,当她离开藏经阁的时候,甚至觉得底气都足了很多。刚才的那份忐忐不安好似顺风而去的风筝,不知所踪。
“微澜!”一个明显带着惊喜的声音从她的背后突然出现。
晕倒!这谁啊,叫名字叫的这么亲热,还是个男的声音,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此时的何微澜就像一个鼓足劲的皮球,刚要出阵,就被这意外给戳破了气。她不情不愿的回头。
比起之前冰冷俊秀的魏君一,或是风度翩翩的楚淮南,站在身后的这个男,只能称之为略有姿。当然,这要看跟什么比,若是对比穿越前平凡的她,眼前的这位,那也是一温文尔雅帅哥。
等等,这个,好像,似乎,还是那些少儿不宜画面的男主角之一!
“老天爷,你是看我过的太悠闲了吧,刚出关就送这么份大礼给我。可不可以当没看到呀。”不管她心里如何哀嚎,事情的发展,显然不以某个个体的意志为转移。
程岩松,筑基中期的修士,内门子弟,何微澜的众多追求者之一。样貌不错,出身也不错。前任何大姐的最大爱好,就是让男为她争风吃醋。所以,她没理由不多收一位这样“出的厅堂得厨房”的“年才俊”。而且该男情温和,对何微澜百依百顺。
程岩松上前几步,看周围没什么,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那双思慕已久的手拽在手里。
“微澜,最近都不见你来找我,难道你新认识了什么不成?”
先前还是惊喜加甜蜜,最后一句,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何微澜皱着秀眉,用力的甩开了男的手。
见她不悦,程岩松立刻转为讨好的笑容:“微澜,你别生气,我就说说而已。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我不该怀疑你才是。”
哈,摔个手就这么有效果。她暗自叹服前主的手段之高超。
转了转黑水晶般的眸子,声音中特意带了几分娇嗔,
“知道就好,那还捏我这么疼,看,都变红了!”
综合这副身体前任主的经验,和现代狗血剧中的女主典型腔调,何微澜的表演基本上还算到位。
心里还有点嘀咕,以前听别这么说总觉得酸牙,自己说反而没什么不适应感,难道她被同化了吗?
别管佳心里如何吐槽,但这副大发娇嗔的模样,非常有效的灌醉了某男子的心。于是,越发温言软语的陪着不是。
两拉扯了一番,基本上是某男单方面的热情,何微澜几次找借口想把这麻烦物打发了。可牛皮糖似乎粘定她了,说什么都不管用,急的她五脏六腑都直冒火。
她对深情琼瑶派一向都不感冒,这种无条件讨好的调调,还逼得自己不得不搬台词,牙齿都快酸倒了。
他大爷的,拉个手还不算完,这狼难道还想什么XXOO的事情。见鬼,她也就想着前卖卖笑脸,没打算真的连身体赔上去。再这么乱吃豆腐,心她动手。反正大姐心情不好时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有个金丹后期的老祖撑腰,还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就在她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一个声音挽救了程岩松的悲惨命运。“程师兄!”
一个清秀娇俏的美女楚楚可怜的望着某男。
美女略带指责的看了眼何微澜,又柔弱无比的对程帅哥抛了一个委屈的眼神。
“啊,是玲玲,你怎么在这。”程岩松立刻松开了何微澜的柔荑。
这男!,还以为是个痴情种子。不过这样也好,她甩起来,更加不会有心理负担。
抓紧机会,她像学生总结发言一样,干巴巴的扔一句话:“程岩松,咱们俩完了。”然后掉头就走。
面上恼怒的不行,心里却高兴想大喊三声。不管后面某男叫得多不甘心,何微澜没停半步。
心中暗暗点头,美女出现的时机真不错,让她这么顺利的就解决掉一个男。真是太完美太顺利了。
再说,被甩的程岩松,冲着那边暗自高兴的玲玲同学,露出懊恼的神情:“玲玲,我已经和你说过了,那天只是个意外,我真正喜欢的是微澜。”
“这个我知道,师兄。可,可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吗?我听说,单咱们门派,就不知道有多少男跟她……”
“你别胡说!那些都是谣言,微澜的为我自然信得过。她喜欢的只有我,刚才的话只是一时耍脾气,最终我们还会重归于好。所以,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虽然对不起你,但我不可能放弃她。”程岩松语气坚定且充满自信。
如果何微澜本在场,一定会情绪失控的大喊:“看,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美女多单纯,程师兄,这才是你理想的生活对象。为什么要爱上个那个情场魔女,你心中的女神只是个骗子呀。”
可惜,何微澜并不在场,而程师兄也不可能听见何微澜内心自白。他异常坚定的走了。最后,偏僻的林中路上只剩玲玲美女在声的啜泣。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何微澜,依旧心情不错,自由漫步林中。
直到破空声响起,树叶模样的飞行法器上,径直来一位大眼美女,冲着何微澜冷笑:“何微澜,你还挺悠闲的,看来一个月后的门内****你是胸有成竹咯。”
这美女刚一出现,轻薄衣衫的肌肉已做出本能般的反应。在某些时候,这副身体会有一些条件反射,对此,何微澜已见怪不怪。
这警戒的反应通常代表着,又一个麻烦物出现了。
赵芹,内门弟子,虽然是三灵根,但资质也不错,三十多岁就达到了筑基中期,随后拜门中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为师。
本来,这样筑基中期的同门师姐与刚刚筑基的何微澜交集范围很。但关键在于,何微澜抢了她梅竹马的情冉子桥。所以,就算两以前没关系,以后也有关系了。
想到这一系列事情。何微澜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位身体的前任主,可真是强悍。招惹的男,从温文型到野兽派,冰冷美少男到偏偏君子型,各花样,一个不少。
这位听名字文质彬彬的冉子桥,其实则是野兽派的代表物。
不光自己情暴躁不驯,就连梅竹马的前任女友赵芹,都是一副火爆脾气。这样的女被抢了男友,自然不可能独自默默垂泪到天亮。于是乎,何微澜得罪的女名单中,就多了这么个难缠的情敌。
幸好冉子桥目前在外游历,不在玄英门中,不然,何微澜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类型的男。
“原来是赵师姐呀,师妹哪里有这种自信。只是门内****乃同门切磋,输赢也算不上什么。”无论如何,这招呼还是要打,而且还不能太软。
“哼!你倒看得开,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又收买男为你开路吧。”赵芹依旧冷着脸,语带讽刺。
她说的是三年前的门内****。比试通常在同期修士之间进行,比如筑基初期一组,修为相当,不拘年岁,同台斗法。
三年前,何微澜筑基才一年,经验不足,斗起法来,原本不可能取得好的名次。
但何微澜长的美,又占了上品法器的便宜,竟然在上千筑基初期弟子中得了个门派前二十的名次,让不少大跌眼镜。
私里,有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勾当。
作为身体现任主的她,对这件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但不管事实如何,她都不可能认这种罪名。
于是,她露出一个自认为还比较和气的笑容:“师姐,这种没根据的事情,你也相信?要我说,师姐你最聪明不过了,而且无凭无据的,诬陷同门的罪名可没那么好担!”
“事实如何,你自己清楚。我可没闲工夫传这种话。还有,不要一点事就向你那位姑祖母哭哭啼啼的诉苦,然后让师傅找我麻烦。咱们一做事一当,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冲我来。”
挥手打断何微澜的解释的话,这位气势惊的师姐继续接着说:“算了,不必解释,我不是那些蠢男,会相信你的鬼话。我找你就一件事,说完就走。两个月的门内****,期望你别太令失望。我还等着你闯前十好向你挑战。你别吓得跟个老鼠一样,不敢应战才好。”
哐啷扔几句话,火爆美女片刻都未停留,气势汹汹跳上法器走了。
刚为扔掉一个男的何微澜还没高兴一会,情敌的这番宣战又把她的情绪打击到最低档。
这里说,同期修士在比试结束后,前十名的修士必须接受高一境界的挑战。这是玄英门定的规矩,美其名曰,鼓励越级挑战。
在和平时期,门内****是最能检验弟子修炼成果的一次考试,无数的炼气期或是筑基弟子都期待着在比试中一鸣惊,好好显露一自己,唯何微澜不作此想。
但这是强制参与制,除游历在外者,所有弟子必须参加。
看来,两个月后,就算硬着头皮她也要往上冲了。最多就是认输,反正又不死。至于名次,是颜面问题而非生死问题,就当作浮云一飘而过吧。
刚才那位火爆美女的挑战,她根本就直接无视了。她又不是真正的何微澜,哪有美国时间为一个男打架。
“男嘛,想要,尽管拿去,我这里正愁没地方发配。”何微澜想到这,气势磅礴犹如女王指点江山般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