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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里曾经鱼龙混杂(3)

据说明朝的时候妓女少,相公多,那些漂亮些的男孩子打着唱戏的名义接客,陪达官贵人。等到清朝的时候,这里就更加热闹,一些妓女看到这里的钱好赚,就跑过来,形成了西边玩相公、东边玩妓女的局面。再往后,这里越发不能收拾了。

其实这种风气一旦起来,想控制是非常难的。就算你是好好唱戏的,人家也不相信。因为那里很多唱戏的都卖身,人家就给你划到同类里边去了。那时候,这一带上午都比较安静,一到晚上,各种人都出现了,有真正听戏、看戏的,还有就是玩相公的。等到台上唱完下来,就赶紧到后面换衣服,外边车等着呢。那时候骂人"小兔崽子"其实是非常恶毒的,因为人们管相公叫兔子,兔子的孩子才叫"小兔崽子"呢。

相公堂子,是旧时男妓寓所的俗称。《官场现形记》第二十四回有:"贾大少爷是懂得相公堂子规矩的。"第二十五回:"就是打听你的这位卢给事,五年前头,也是一天到晚长在相公堂子里的。"

"相公",俗称男妓,古时叫"兔子"、"小唱"(即"小娼"),也有称之为"小手"的。后称为"像姑",即像姑娘的意思,谐音为相公。寓处称"相公堂子"或"下处"。

相公堂子在清代的嘉庆、道光年间成为八大胡同的主流。华胥大夫于道光八年所作《金台残泪记》中道:"王桂官居粉坊街,又居果子巷。陈银官当居东草厂,魏婉卿当居西珠市口。今则尽在樱桃斜街、胭脂胡同、玉皇庙、韩家潭、石头胡同、朱茅胡同、李铁拐斜街、李纱帽胡同、陕西巷、百顺胡同、王广福斜街。每当华月照天,银筝拥夜,家有愁春,巷无闲火,门外青骢呜咽,正城头画角将阑矣。当有倦客侵晨经过此地,但闻莺千燕万,学语东风不觉,泪随清歌并落。嗟乎!是亦销魂之桥,迷香之洞耶?"《清稗类钞》也有关于相公的语句:"客饮于旗亭,召伶侑酒曰'叫条子';伶之应召曰'赶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