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感觉这个人很像你吗?诶,你怎么还走?若离?”顾轻寒大喊,有些摸不着北?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没有认出她,所以才会这么冷漠的吗?
顾轻寒的心一松,若离那么温柔,肯定是因为这样的。这个傻瓜,她都喊他若离了,也拿着肖像画给他看了,他怎么还没认出来。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顾轻寒也不想再隐瞒,追上去,就想跟他相认,冷不防的,一声魅惑的声音从大老远,就兴高采烈的喊着。除了那道魅惑的声音外,还有奶声奶气的稚嫩童声。
“轻寒,轻寒,亲爱的轻寒妻主,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娘,娘亲,宝宝好想泥,宝宝要娘亲抱抱。”
顾轻寒脚步一顿,抬头看向远方,只见一个红衣妖娆的男子,挥舞着双手,激动的冲着她挥手,撒丫子狂奔。在他后面,还有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男子穿着红白相间的小马褂,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动作跟段鸿羽一模一样,挥舞着双手,激动的大喊,脸上笑容灿烂。
在段鸿羽后面,还有一个青衣温润男子,虽然看到她也很是惊喜,但更多的是担心段思寒,跟在后面,一直让段思寒慢一点儿。
怎么是他们?他们怎么会来这里?他们不是在淮水吗?他们都来了,那楚逸是不是也来了?
想到段鸿羽喊她轻寒,又想到段思寒喊她娘亲,顾轻寒暗道一声,不好。
抬头望向白若离,果然看到白若离脸色难看,心里不是滋味。
“噗……”
身上骤然被一道妖媚的身子重重扑来,力道之大,让顾轻寒差点栽倒。这妖孽,都多少年了,习惯一点儿也没改,每次都扑得那么用力,是想撞死她吗?真的是。
“轻寒,妻主,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特别特别的想,我以后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段鸿羽扑顾轻寒怀里后,大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抱紧她,久久不肯松手,傻呵呵的还一直笑着。
“乖。”顾轻寒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道。
猛然间,又是一道重力扑来,左脚大腿被人死死抱紧。
“娘亲,娘亲,宝宝终于找到泥了。宝宝以后也不想离开娘亲了,宝宝要一直跟在娘亲身边。”
听到段思寒脆脆的声音,顾轻寒一笑,心都被融化了。
推开段鸿羽就想抱起段思寒,没想到段鸿羽像八爪鱼一样,拽都拽不开。
“松手,快松手,好多人看着呢。”顾轻寒低喝。
“不松,我就不松,我以后要一辈子抱着你,再也不松手了。”段鸿羽又抱紧了一些,全身都挨在顾轻寒身上。
顾轻寒扒拉了几下,无奈道,“我要抱思寒,你快松手。”
“抱什么抱,小屁孩,一边呆着去。”段鸿羽一踹,就想把段思寒踹开。
以前他走到哪都喜欢事着他儿子,凡是有人欺负他,他就炸毛,有事没事,就喜欢抱着他。可自从轻寒出现后,他才发现,有一个儿子有多么讨厌。还要跟他争宠。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爬到他们床上,睡在他们中间,让他想跟她做一些亲密的运动都做不成。把他拽到别的地方,他也总能爬得进来,讨厌死了。
现在好不容易见了轻寒,话都还没说几句呢,他又想来争宠,门儿都没有。
段鸿羽踹了段思寒一腿,段思寒也狠狠的用小爪子推开他,“娘亲是窝的,泥不可以跟窝争,她是窝的。”
“什么你的,他是我的妻主,又不是你的妻主。”
“她是窝的娘亲,又不是泥的娘亲,泥放开啦,跟一个小孩争宠,泥也不怕笑掉大牙,娘亲快抱抱。”
顾轻寒弯腰,抱起段思寒,在他粉嫩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乖,我的宝贝儿子。这几天没有看到娘亲,是不是想娘亲了?”
“想,灰常想,宝宝想娘亲。”
“轻寒,我也要抱,你不能都抱他。”段鸿羽嘟着嘴,撒着娇,恨不得把段思寒给扔出去。
顾轻寒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段鸿羽跺了跺脚,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悦,看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幸灾乐祸的扮着鬼脸,更是气得牙痒痒的。
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把他给轰出去。
顾轻寒逗弄的段思寒的时候,看到清歌,笑得温润和煦,暖光中,含着无尽深情,顾轻寒心里也是一暖。
“轻寒。”清歌笑着道。他比段鸿羽等人更加激动,只不过没有像他们那样表达出来罢了。自她离开后,他每天日思夜想,恨不得陪伴她左右。
“清歌,你身子不是很好,衣服要多穿一些,这里很冷。”
“好。”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顾轻寒刮了刮段思过的鼻子,笑着问道。
“我们都不放心你,所以就来到姑苏城了。在姑苏城里得到你去了白龙雪山。便让暗白去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们肯定会住在这间破茅屋里,所以我们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清歌淡淡的解释。
自从轻寒离开后,段鸿羽跟段思寒便成天闹着要去找她,加上他们也担心她,所以才商量一起来到战乱的姑苏城。
“哦……那楚逸有没有来?”她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毕竟小夜夜还重伤,生死未知。
“来了的,正在给皇兄治伤。”
“小夜夜有事吗?有没有生命危险?”顾轻寒心里一紧,上前一叔,肃然问道。
“楚逸说皇兄没事,他只是被魔琴的余波伤到,脏腑错位,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让我们不用担心。”要是皇兄有事,他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心情跑出来。
余波伤到?当时魔琴的威势那么夸张,居然只是一个余波吗?难道是卫青阳手下留情了。否则,在魔琴的力量之下,只怕早已当场而亡了吧。
白若离本来心中就有不满了,现在又看到顾轻寒暧昧的看着那个不认识的青衣男子。那眼光,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看朋友的表情,而是一个女人看喜欢的男人的眼神。
有了一个夜冰翊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些年来,她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呀?
段鸿羽知道她的身份了,楚逸也知道了,思寒更是跟她相认了,难道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吗?
要是他没有认出她的话,是不是她就不准备认他了?也不准备认他女儿了?
等了好一阵,看到顾轻寒只顾着跟他们聊天,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心里落寞,委屈,气愤,甩袖离去。
这一甩袖,众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纷纷把视线都抬了过去。
顾轻寒看到白若离当真生气了,知道是她,还一句话都没有,转身离去,这很不正常。这些年,多亏若离,流国才有今日,也多亏了他,她的孩子夫郎才能生活得那么幸福。
放下段思寒,追上白若离,挡在他的前面,“若离,你怎么了?看到我回来,不开心吗?”
“哎呀,白莲花既然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好了,他女儿不是还受伤吗?赶紧回去照顾女儿就好了,哦,对了,还有那啥,琴国都打到什么什么城了,你赶紧回去处理国家在事吧,别来打扰我们。轻寒,我看这里雪景这么漂亮,我们去玩雪好不好?”
段鸿羽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看到白若离要回去,巴不得他马上消失,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跟他争夺轻寒了。
“玩雪?好啊好啊,宝宝也要玩,宝宝最喜欢玩雪球了。”段思寒拍手叫好,跃跃欲试。
白若离忽然感觉很是忧伤。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他跟他的女儿什么都不是。而他们三个更像一家人。
清歌又感到自卑了。
他知道她的男人都很优秀,可是他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这么出色的男妃。
早前就一直听人说,流国凤后文武双全,智谋无双,爱民如子,以一个男子之力,将风雨飘摇的流国给撑了起来。
也听说,流国凤后长得谪仙飘逸,出灵出法,美到无法形容,心地更是善良。
一路上,经常能够听得到百姓们说起流国凤后的故事,他一直都很想看一下。
现在看了,他感到浓浓的自卑。
段鸿羽美艳不可方物,那种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万千风华。
楚逸,医术高明,待人真心,温柔体贴,聪颖机智。
白若离……他的段点,只怕数上三天三夜都数不清的吧。
以前,他是群芳倌的头牌,以美貌才情名闻天下。他也自认为,他的容貌世间难寻。
可是,她的三个妃子,任何一个都比他漂亮千百倍。青阳哥哥是没有跟他在一起,要是跟她在一起的话,青阳哥哥同样把他甩出好几条街道。
他没见过上官浩,可他知道,上官浩绝对不会输给他们任何一个的。
她让他不要自卑,他如何能够不自卑呢?
他们每一个人都那么优秀,只有他,一无是处……他已经不知道,跟她来流国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有那么多优秀俊美的男妃,再过几天,只怕就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若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你跟清雪,所以我才……”
“什么?他就是白若离?”
顾轻寒一句话未说完,夜冰诩跟楚逸以及纳兰清雪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这里。夜冰翊的伤势好了许多,只是英俊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虚弱无力,一听到他是白若离,立即打断顾轻寒的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怒气冲冲的瞪着白若离。
“你是不是叫白若离?”夜冰翊正面而视,忍着满腔的怒气。
白若离有些疑惑,看了看顾轻寒,轻轻点头。
这才一点头,脸上就挨了夜冰翊重重的两拳,差点把他的牙齿都给打碎了,身子更是向后栽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夜冰翊的拳头雨点般降下。
“你个卑鄙小人,伪君子,长得出尘脱俗,仙气飘飘的,以为是一个正直又善良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我打死你。”
哗…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忙上前劝架,这是怎么回事?一照面就打,难道以前有什么仇不成吗?
纳兰清雪挡在白若离面,顾轻寒更是握住他愤怒的拳头,楚逸上前将受伤的白若离拉开。
“你做什么?干嘛打他,他是我们自己人。”顾轻寒怒道。
夜冰翊抽风了吗?下手那么重?若离也真的是,被打得那么重也不知道还手,不知道会受伤吗?
“自己人?什么自己人?这个男人,他也配称之为男人吗?他连猪狗都不如。”要不是顾轻寒拦着,他还想揍,在夜国的时候,他就想揍他了。
“请你把嘴巴话干净,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纳兰清雪拳头紧握,她敢发誓,要是他再说一句,她绝对动手打人。
“皇兄,他是流国的凤后,是轻寒的男妃之一。”清歌小声的提醒,以为夜冰翊认错了人。
“不是他我还不打呢?你长得也人模人样的,为什么要做那种可耻的事?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我怎么丢尽了男人的脸?”白若离擦掉嘴角的血迹,反问,心里的怨气又多了几分。任是谁,莫名奇妙自己妻主带回来的情人揍一顿,都不会好脸色的。
“别说了,别说了,你伤不是还没好吗?先回去养伤,清歌,快把他带回去。”顾轻寒有些心虚的捂住夜冰翊的嘴巴。她怎么知道向来冷漠的夜冰翊,怎么看到白若离就这么反常,一照面就打。
夜冰翊用力的挣开她的手,“为什么别说,他做得出来,难道我说不出来吗?我这辈子最讨厌这种孬种的男人。”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有话直话,我白若离这辈子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内不愧心,自认没做过什么有伤天和的事。”看到夜冰翊跟顾轻寒纠纠缠缠,一人想说,一人拼命阻止,白若离气愤的道。
段鸿羽傻眼了。
这两人,搞什么东东?难道说,白莲花在外面有女人了?
要是这样的话,轻寒是不是会休了他?然后他来当凤后?
段思寒也傻眼了,白父后跟这个男人,难道有一腿?现在知道白父后有妻主,所以这个男人,才这么气愤的?
要是这样的话,就少一个跟他抢娘亲的爱。嗯,不错不错,就让他们两个男男恋搞基去吧,他有娘亲跟爹爹就好了。
随即,异口同声道,“没错,他做了,而且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众人莫名奇妙,不知道他们一大一小父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齐刷刷的把视线挪到他们身上。
夜冰翊更气了。
什么?不止强暴过轻寒一次,而是很多次?太不是男人,太不是男人,甩开顾轻寒,又是一拳要打过去,顾轻寒急忙以又将他的拳头拽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我们回去再说好吗?回去再说。”
“站住,你有种把话说清楚。”他倒想听听,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他这么生气。
“装?还装是吗?轻寒一个善良又重情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你放开,别拦我,让我说。他那么不要脸,把你的身子给强行霸占了,你还护着他?”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顾轻寒无语望苍天。本来若离就生气了,要是再说下去,他以后还会理她吗?
使劲的拽着夜冰翊回去,奈何夜冰翊火在心头,根本拽不回去。她又不敢用力,怕伤到他。“什么意思?”白若离忽然冷静了。
“什么意思?还装是吗?就是你,你强。暴了轻寒,霸占了他的身子,你个禽兽。”夜冰翊气得脸都绿了,青筋暴涨。
清歌吓了一跳。什么?这个谪仙般的男子,强了轻寒?他怎么没听轻寒说过?难道是因为轻寒害羞,不敢说吗?
刚刚他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高高在上,心思纯洁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轻寒在他身边,也不知受了多少苦,真是难为他了。
众人身子齐齐一震。
白若离强。暴了轻寒?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
不是轻寒强。暴了白若离吗?
顾轻寒无语捂脸。
惨了,若离肯定生气了,他要是不生气,才见鬼了。
“谁跟你说我强。暴她的。”白若离几乎是咬着牙,瞪着顾轻寒问的。
“自然是……唔……你干什么?不是你说他强。暴了你吗?”猛然间,被顾轻寒又捂住耳朵,夜冰翊掰开,害羞什么?无论如何,他又不会离开他。
白若离了然,冷笑几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若离,转身拂袖而走。
他强。暴她?到底是谁强。暴谁?
他在流国,担惊受怕,怕她在外面受苦受难,怕她外面,挨饿受冻,怕流国保不住,怕百姓过不好,怕清雪学不乖,怕琴国占领流国,五年来,日夜难眠,倾尽所有。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期盼着她回来,他都在想着她。
可是她呢?她没事,回来了,结果人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他在这里担心,她却在外面拈花惹草,为了夺得美男心,连他强。暴她的话也说得出来。她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都在幻想她回来后相遇的情景,他想破了脑袋,却没想到,竟会是这般结果。
失望,她太让人失望了。
“若离,若离,你去哪?”顾轻寒一跺脚,真的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来
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变成惊吓了。完了,若离会不会一辈子都不理她了?
拔腿就想追过去,段鸿羽却突然拦住,拽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
“轻寒,这个男人是谁?你不是说,除了我们外,不会再找其他男人吗?那这个男人又是谁啊?你把他赶走,我不喜欢他,你的男人都那么多了,不能再找了。”
“哎呀,你一直拽着我做什么,松手,快松手,若离要走远了。”
“我不松,你先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他不是你的男人对不对?你说过,除了我们,不地再找其他男人了。”
“他也是我们之一的男人。”顾轻寒推不开,只能如实道。现在她只想去追若离。
“哇……”段鸿羽痛哭起来,声声指责顾轻寒的不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段思寒一看,原来不是少一个爹,而是多一个爹来分享娘亲,小脸一跨,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父子两个,哭得一个比一个还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受了多少委屈。
纳兰清雪鄙视的看着顾轻寒。等了五年的母皇,原来是这样一个无赖,简直浪费她的感情。
就连楚逸,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对顾轻寒的说辞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顾轻寒抚额,这成什么事了。
看向段鸿羽父子,想安慰他们,段鸿羽抱起痛哭的儿子,哽咽的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人,“宝宝走,你娘亲不要你,爹要你,大不了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继续去冷宫过一辈子,省得一直被欺负。”
顾轻寒嘴角抽了抽。
谁说不要他们了?简直就是误导孩子。
转身看向纳兰清雪,想跟他相认,纳兰清雪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冷哼一声,也跟着走了。
擦,什么表情,出生时这个表情,现在又这个表情,有没有搞错,知不知道面前站的是你娘。
视线望向楚逸,想跟他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谁知楚逸拍了拍手,落下一句话,往另一个方向也走了,“唉,真替若离委屈,怎么就嫁了这种女人。”
擦,什么叫了嫁了这种女人?哪种女人?你不也嫁了吗?真的是,五年没见,一个个的脾气都变得这么差了。
刚刚还热闹的场面,转眼只剩下她跟夜冰翊,清歌。
顾轻寒讨好的笑着,还想编排什么理由,夜冰翊头顶黑线狂下,怒意翻涌,鄙视的瞪着顾轻寒,“无耻的女人,胡说八道,乱讲一通,简直浑账。”
一甩袖,离去。
他瞎了狗眼了,怎么会看上这种滥情的女人。为了讨他欢心,连她被强。暴的话也说得出来。到底是谁强。暴谁?指不定是她强。暴的人家吧?
害得他还揍了白若离,简直陷他于不义。
顾轻寒嘴角抽了抽,擦,什么嘛,都让你别说,你还说,搞成这样,怪谁?她现在也被嫌弃了好不?
场中,只剩下清歌一个,顾轻寒咧着嘴,讨好的笑着。
清歌脸色一变,逃也似的狂奔,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追着他,“我忽然忘记,楚哥哥让我帮他熬药。”
轻寒太无耻了,还是离得远点儿好,指不定一会又跟别人说,他强。暴了她。
顾轻寒傻眼,这是做什么?
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完了,她被人赤。裸。裸。的嫌弃了,她的一世英名没有了。
抚额问苍天。她的命怎么那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