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令,百花谷中最高的命令,无论是长老还是宗主,全部都得听黑木令,违者,谷中所有人一起围剿。
黑木令除了所有人绝对服从外,还是必杀之令,一旦出来,势必要见血,否则永不收回……
见血……她们就非得要杀了顾轻寒,非得要逼死他吗?
随着黑木令一出,整个百花谷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铃当声,铃当声一响,紧接而来的,则一阵阵的踏踏脚步声。
脚步声很急,四面八方而来,密密麻麻一个人影又一个人影接连出来。
这些人出来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笑玩闹,反而带着一抹严肃,恭敬的站在一边。但无一例外的就是,这些人的眼睛,全部都往顾轻寒身上瞄了一眼,脸上闪过砸异,复又恭敬的整齐而站。
顾轻寒抬目而视,从她们的气息中,可以感受得到,这些人,个个都有一身的武艺,并且在这周围,还一个个的高手伏击在暗处。
除了脚步声外,还可以听得到机关轰隆隆的声音。
粗略感受了一下,埋伏在附近的,应该是一批批的军队吧。她们可真够舍得出手的,对付她一个人出动这么多人,呵。
秋长老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孙辈全部出列,并且连黑木令都都出来,向来好玩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不屑的看着春长老,嘿嘿一笑,“我倒不知,几年没在谷里,想不到你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嘛,居然动了黑木令,你这是想杀我呢,还是想杀小若离。”
春长老站得笔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那精湛的眼里,透着一股狠绝,转头,看着白若离,将手中的黑木令高举头顶。
白若离无奈,只能拂袖跪下,“第九代宗主白若离,见过黑木令。”
“我,春老,谨遵先人遗愿,守护百花谷,守护白朝后人,守护白朝子民,宗主屡屡犯错,今,春老持黑木令,暂停白若离宗主之位。”
一声既然,全体哗然,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宗主一向循规蹈矩,温文尔雅,为着百花谷付尽心血,待人又和睦友好,为什么说宗主屡屡犯错?这么好的宗主,上哪去找?
秋长老瞪大眼睛,往前蹦了一步,指着春长老,怒吼道,“春老婆子,你玩真的还是玩假的?小若离人那么乖巧,那么可爱,你说他犯错,他就犯错吗?你说解下他宗主之位,就解下他宗主之位吗?你可别忘记了,要废望宗主,可不是一个令牌就可以搞定的,还要四大长老合议共同赞成才行。”
许多站在一边的众人纷纷点头,秋长老说的对啊。无冤无故,就废除宗主之位,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即便要废除也要有个理由是不是。
顾轻寒上前一步,一把将白若离拽了起来,“跪什么跪,我不许你跪。”
白若离将顾轻寒的手挣掉,正了正身子,跪得笔直。
顾轻寒一把将他拽在怀里,“我的男人不需要跪别人。”老妖婆,一群老妖婆,欺善怕恶。
听到顾轻寒这句话,百花谷的人全部都明白了,原来长老处罚宗主,是因为宗主与人私通了。
古国向来规定,不可与外人通姻,宗主身为一宗之主,却知法犯法,这怎么能行。
秋长老眨了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原来小若离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虽然这个女人凶了些,冷了些,身手还是不错的,就不知道她好不好玩。
白若离脸色微红,挣开顾轻寒的怀抱,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谷中所有的人都在这看着,他哪好意思跟顾轻寒搂搂抱抱。
夏长老看得越发气愤,在她潜意识里,就是这个女人勾引若离,用花言巧语将若离给骗了。
春长老冷哼一声,“黑木令还有一条规定,若是四大长老若有人违令,但不需要四大长老,只需要黑木令便可以了。”
“春老太婆,你的意思是,我违了令吗?”秋长老抠了抠鼻屎,粗鲁的道。
“哼,我古国有规定,非重要事情,不可出谷,秋长老你常年不理谷中事物,在外玩耍逍遥,已是玩忽职守,将镇谷之宝红莲果私吞,也是死罪一条,回来谷中,非旦没有到静思堂报到,反而玩起游戏,劳动谷中人力物力搜你一整天,如今又好坏不分,袒护有罪之人,你的罪真的要算起来,也足以废了你长老之位。”
秋长老嘿嘿一笑,挠挠头,有些不意思的道,“这,这,这不是都过去很久了吗?怎么还提这事儿。”
当初他也不想吃红莲果的,实在是红莲果太香,他才忍不住了去偷了来吃,偷吃了红莲果后,他自然要跑路,不然还留着让她们追杀不成。
夏长老翻了翻白眼,对秋长老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一把年纪,却还像个小孩一样,蛮横无知。
春长老没有理会秋长老,而是将目光放在站在白若离身边的顾轻寒身上,“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
白若离眉头一蹙,上前一步,“春长老,此事皆由我而起,请您放过她吧,若离任您处置。”
“你从今天开始,不是再古国的宗主,这笔账我们到时候慢慢算,今天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春长老抬目望向站得密密麻麻的古国子民,催动内力,扬声道,“今天闯进来的这个女人,就是流国的女皇纳兰倾。”
‘轰’的一声,整个安静百花谷瞬间炸锅,每个人交头接耳的开始讨论起来,从小声到大声,最后直接有人不悦的吼道,“春长老,那个人真的流国的暴君吗?”
夏长老老迈的步子往前一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没错,她就是流国的暴君,我们白朝的世代仇人,我们日日夜夜想要取首级的女人。”
这一句话出来,整个百花谷的人,眼里皆是喷火,纷纷举起手中的狼牙棒,长刀,木棍等各种武器,就欲冲过去,将顾轻寒劈为两断。
其中二愣子高吼道,“长老,让我们杀了这个暴君,为我们白朝报仇血恨。”
“天堂有路你不足,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来了我们百花谷,就别想着活着出去。”
“天意啊,真是天意啊,居然自投死路,来我们百花谷,就休怪我们出手无情,你这个暴君,纳命来。”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长老,让我们杀了她。”
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声不断传来,将整个地面都吼得隆隆作响,回音远传。
白若离倒退几步,护在顾轻寒面前,古国的人,对顾轻寒有多恨,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从出生起,就被一直被灌输信念,只知道要报仇,报仇……报仇就是她们活着的唯一目地,如今顾轻寒来了,这些人,又怎能轻易放过她。
可是她不是纳兰倾,她是顾轻寒……
但是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开口,且不说众人不会相信,即便相信了,只怕也会立即将顾轻寒扣住,以此来要挟篡位的吧?
所以她的身份不能说……
顾轻寒将白若离拉到身后,看着所有人对她们怒目而视,不由狂妄一笑,“想杀我,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原本还在嚷嚷的众人看到顾轻寒此时无畏的神色以及狂傲的冷笑,不由一怔,她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怎么还如此嚣张,还是她还有什么倚仗不可。
再看向她,神色不屑,自信狂妄,睥睨天下,似乎有万夫难挡之势,又好似,她本就有着一身毁天灭地的本事,将众人狠狠踩在脚上,傲视群雄。
春长老跟夏长老都陷入沉思,她是一个女皇,又是那么残暴狠戾,她把生命看得那么重,又怎会孤身犯险?难道她在外面安排布置了陷阱?
两人互视一眼,心中皆是打一个哆嗦,越想越有可能,不然她凭什么如此嚣张。
“纳兰倾,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今天你既然进了这里,就先把命交出来吧。”夏长老指着纳兰倾,吐字有声。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顾轻寒狂傲一笑,冷冷的挑眉。
她的狂傲看百花谷里众人的眼中,却是无比疯刺。就好像一头小羊跑到她们狼群里来,却公然跟着众狼群高傲的叫板,任是谁都一身的郁气,她们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惹了?即便拼个两俱伤,也要跟她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很多人纷纷向众人请辞,让她们杀了顾轻寒。
春长老一个眼视神过去,刚刚还不断高吼的人瞬间平静。
看到夏长老人意欲上前的目光,春长老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夏长老脸色一喜,提着拐仗就欲上前,将顾轻寒一仗打死。
顾轻寒脸忙摆手,“等一下,这样蛮横的打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若是我输了,我甘愿任你们处置,若是我赢了,便让我跟若离离开这里。”
顾轻寒见她们不屑的冷哼,正欲开口,急忙抢在她们面前道,“我既然敢来这里,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是我不愿的话,即便你们将我杀了,你们这全谷里的性命,只怕也要跟着我一起陪葬了。这么多人给我一个人殉葬,我也不吃亏,黄泉路上绝对有伴。”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难道她派大军将百花谷给重重包围了?
“你们的黑风骑很厉害,你们的地理位置更加易守难攻,但是朕想,朕不从悬崖下面进来,改从另一条道挥师直上,或许,会更有效果的吧,又或者,兵分两部,一部往西边而去,挡住黑风骑,另一边,直接让将士们把你们这里的百姓称屠杀人上干嘛呢,嘿嘿,漫天的鲜血,应该很美味吧。”顾轻寒一边说着,一边向往的舔了舔嘴角,眼里出现一抹嗜血的邪魅。
轰……的一声,整个百花谷的人,全部惊吓到了,只有一些身有要职的,或者位份比较高的人,失望的瞪着白若离。
顾轻寒一个外人,如何能够找得到百花谷,又如何能够知道黑风骑,甚至百花谷的另一条平坦大道。
那条平坦大道,整个谷里的人,知道的可并不多,那是为了以后挥师流国的必经之路啊,也是她们在谷中唯一可以出逃的出口。
悬崖石洞虽然也是出门,但那仅对武功高强的人有用,男人孩子,以及老人,根本就过不去,而那座悬崖那么陡,她们即便想带,无心有余,力不足。
宗主太让人失望了,竟然伙同那个暴君,做这样无耻的事。
夏长老更是气得青筋暴涨,若离把千幻术教给这个暴君就算了,如今竟然将百花谷的密都讲给这个女人听了,他是鬼迷心窍了吗?
白若离有些委屈,他压根就没有告诉顾轻寒这些秘密,他怎么可能会将百花谷的破绽说给别人听呢。
不过,他却不能否认,一旦否认,面对的,只有无止无休的打斗,甚至死妄。
只是……
望着神采飞扬的顾轻寒,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顾轻寒如此说,相当于把他的后咱路全部都给堵死了,让他成为百花谷的千古罪人,经此一事,日后再解释,又有谁会听他的。
而他,明明知道这样会让他失去百花谷的一切。
她是料定了自己不会解释的吗?
白若离隐下心头那根刺,傲然挺立,任由山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顾轻寒自然是蒙的,没想到竟然蒙对了,不由又是一笑。
秋长老干脆找了一块地方,双手托腮看看春长老等人,又看看顾轻寒,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转动着。
春长老凝神看着顾轻寒,沉声道,“你想怎么赌。”
顾轻寒看了看春长老等人,勾唇一笑,“很简单,三局两胜,可以比武,可以比文,随你们定,只要你们能够遵守信用便可,朕虽然很想念鲜血的味道,但为了若离,破例一次又有何防。”
这句话讲的像是施舍一般,许多人磨拳擦掌,若不是长老在此,她们真想冲过去,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狠狠的痛揍一顿,最好直接将她打死。
“三局两胜,题目由我们定?”春长老又说了一句。
“是的,题目由你们定。”
夏长老靠近春长老身边,低声的道,“我看行,可以跟她堵一场,这个暴君,虽然武功高强,但还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刚刚只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何况……”夏长老不屑的冷哼一声,“据探子回报,这个暴君,根本没有半丝文采。”
春长老看着还无聊慵懒的抠着指甲的顾轻寒,没来由,她就感觉这个女人让她看不透,摸不着……却又让她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有危险。
“行。”
顾轻寒挑眉一笑,“跟爽快的人说话,就是直接干脆,说吧,你们想怎么赌。”
白若离忍不住有些担忧,谷中的长老,个个武功高强,若是考武,万一她们借机将她杀了怎么办?这个方法太冒险了。
“第一局,比文,第二跟第三局比武,如何。”春长老沉吟了一下道。
“可以。”顾轻寒双手负后,随意的笑道。
“行,那么第一场,我们就比画功吧,谁做的画好,就谁胜。”
“可以啊,问题是谁做公证人,这个公证人,可得公正才行啊。”顾轻寒的言外之意就是,这里,都是她们的人,就她一外人,若是她们想悔,一口咬定她的差,她没辙。
站在人堆里的凯子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怒道,“你以为我们是你吗?我们古国,向来说话算话,更不会去搞什么幺蛾子,你要是害怕就直说。”
坐在一边的秋长老,见有好玩的东西,急忙蹦了起来,兴奋的举手,“我来我来,我来当公证人。”
众人目光全部望向秋长老。秋长老虽然好玩,却是最为公证的,从不会扭曲事实,让她当公证人,确实合适。
没有人反对。立即有人搬了几张桌椅过来,又将宣纸置于桌上,平铺展开,又将颜料置于桌上。
紧接着,就有一个儒雅的女人出现。
这个女人一出来,所有人又开始沸腾起来了,人群一阵骚乱。
“是她,居然是她,是何方,这次跟那个暴君比度的是何方。”
“何方可是我们古国的不败神话,一手画功得天独厚,别出新格,古国没有人可以跟她比,这个暴君输定了。”
“就是,有何方出场,她想赢都难。”
“何方,打败那个暴君,将她狠狠的打败。”
人群中一声接一声,声声都是鼓励支持何方的。
顾轻寒一笑,原来还是个名人啊,她可还真够有荣幸的,跟名人较量一般。
白若离靠近顾轻寒身边,低声道,“何方,又名,奢望的何方,是我们古国最有名的儒师,文采斐然,打遍古国无敌手,尤其是她的画功,简直可以说,出神入化。”
顾轻寒暗暗点头。
“小生何方,别名,奢望的何方,有礼了。”一个儒雅女子手持着一把羽扇,看起来斯斯文文,谈吐有度。
只不过看到这个何方,顾轻寒就忍不住想揍得她爹妈都不认识。
什么奢望的何方,什么名字啊,太奇葩了,并且说的话虽然文质彬彬,可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使劲的往白若离身上瞄。
虽然极力掩饰,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看到白若离后,眼里*裸的冒着桃花,看得顾轻寒恨不得将那双狗眼挖下来。
特么的,白若离是她的,谁也别跟她抢,要敢跟她抢了,灭了她九族。
这样的人,文采能好到哪去。
随意的点点头,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小姐,我们今天比什么呢?”何方有礼的问道,惹得一众百花谷的子民一阵不满,对那种暴君客气什么,直接将她打败不就可以了。
“随便吧。”
“那我们便随意取景,只要画出来的好,便算谁赢,以一柱香时间为限。”
顾轻寒还未说话,秋长老就一踹在何方的屁股上,不耐烦的吼道,“你有完没完,直接开始不就可以了,废话那么多。”
何方面色微变,很快又隐了下去,低头,恭敬的抱了一个拳,转身,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看了看桌上的宣纸,又看了看周围的风影,突然,文质彬彬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提起桌上的狼豪笔,醮了醮墨汁,开始勾划起来。
不得不说,刚刚看到这个何方望着白若离的眼神,顾轻寒心里确实特别不是滋味,因为那双眼睛里的所含的意味,分明就是仰慕,然而现在,现在这个女子一旦握笔后,脸色肃然,全神贯注,一手提着衣袖上宽敞的袖摆,一手握着笔墨不断的在画上挥墨,嘴角紧抿,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一边看着最后往宣纸上下笔,仿佛整个世界中,只有桌上的这幅画,再无一丝东西。
看她那专业的姿势,顾轻寒忍不住想赞叹一个。这般标准专业的姿势,还真不是她能够做得到的。
许多人,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她画的到底是什么,却始终够不着。
顾轻寒有些慵懒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纸砚,并没有动笔,而是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慢的品尝起来,似乎压根就没有将这场比试放在眼里。
众人不由讶异,她不赶紧画吗?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啊,她对自己就那么有自信吗?别到时候哭都没眼泪。
秋长老只是好奇的看了看顾轻寒,便蹲在何方的桌子下面,托着下巴,看着她一笔一画的勾画,时而惊叹出声,时而大声呼喝,时而仰天大呼,就差没有指手画脚的指点了。
顾轻寒喝完茶后,打了个哈欠,直接靠着桌子,打起了磕睡。
累两天一夜,连个眼睛都没合上,累死好了,困死她了。
这一靠下去,顾轻寒直接睡死了过去,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就这样……睡着了……那她还要不要比试了?
还是说,她压根就不会画作,想用磕睡来掩饰她的无才吗?
众人看着顾轻寒的脸色越加不悦,简直就是浪费她们时间,直接认输不就可以了吗?装什么深沉。
秋长老看着打着呼噜的顾轻寒,将手抬向白若离,一蹦蹦到白若离身边,小声的道,“怎么办?她要输了,她带不走你了。”虽说小声,秋长老的声音却还让众人清清楚楚的听了过去。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居然给忘记了,秋长老什么都好,就是碰到宗主的事情,一切又另当别论了。
今天请他当公证人,真的合适吗?
白若离望向顾轻寒的娇魇的睡颜后,淡淡一笑,眼里柔和一片,嘴巴高扬,“我相信她。”
信什么信,打磕睡打得比他还夸张,这要是能赢才见鬼了。
“要不,我去将她喊起来,何方那个丫头,做的事非常好啊。”
“不用了,让她睡吧,她可能累了。”白若离笑后,划过一抹心疼,想必,这两天都在奔波寻他吧。不管怎么样,顾轻寒能来找他,他满了,很满足了。
秋长老砸了砸嘴巴,憋着嘴,继续蹲在何方桌前,看着她一笔一墨的勾划着,看到最后,直接也叭着何方的桌角,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顾轻寒靠着椅子上的身体,一直下滑,到最后差点栽倒的时候,吓了她一跳,连忙拍拍胸膛。
继续打了一个哈欠,看着何方还在一笔一画努力的勾画着,才猛然想起,自己在跟她比试呢。
抬头一看,香已经过一半多,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抚额,白若离这厮,也不知道喊她一下。
“哼,你就直接认输就好了,装什么装,再装你也不可能赢得过何方。”
“就是,装什么装,你现在想画,时间也来不及了,认输吧。”
顾轻寒淡淡一笑,起身,在周围巡视一圈后,眼睛固定在远处的火堆上,拿上火堆的炭火,朝着来路走回。
拔出身上的软剑,削成一支铅笔形状的炭笔,眉头一蹙,“没有铅笔好用,算了,将就吧。”
说罢,往椅子一座,转动了几下铅笔,看了眼白若离,突然灵光一闪,勾唇笑得一片灿烂,提着笔,刷刷刷勾画起来。
众人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笔……?这也能作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