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选秀大会,自开国以来就存在着。
凡是大臣们的儿子满十六未婚的男子都必需先送往皇宫,参加选秀,由女皇挑选,选中的,则入宫为妃,没有选中的,则退回去。
晨曦,天还未大亮,储秀宫里就热闹喧嚣一片,数百个年轻貌美的男子各自招来自己的贴身小侍,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参加选秀大会。若是能被女皇选中,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不得不说,入宫为妃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不仅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家里也会跟着沾光的。并且,宫里还有一个凤后,及一个贵君,没有名额。
只要没有名额,就代表着谁都有机会成为贵君甚至凤后。
凤后啊,那可是一国之后,整个流国最为高贵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能否当上凤凰就等着今天了。
想到凤后这个位置,秀男们更加精神了,统统把好看的首饰尽数往身上戴去。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入宫为妃,总有一些个别的。
比如,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有一个男子焉焉的看着围在一起讨论话题的男子。
男子长得很清秀,甚至还有些稚嫩,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香水,时不时抬头,看看一旁打扮精致漂亮,却统一身穿白色锦服的秀男们。
眼神睑了睑,显得有些哀伤。
他不想参加选秀,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可是佩佩不来找他,母亲也不许他跟佩佩在一起,还把他送过宫里,一心要入宫为妃。当妃子有什么好,宫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段贵君还有林美人他们都那么坏。好多侍君都被他们害死了也没人管。
想到要是被选中,自己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生活,眼泪就啪的一掉了下来。
他想回家,他不想入宫为妃。佩佩,你在哪里……呜呜……
失神中的他,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呀,你手上这个是香水吗,我一直想买都买不到呢。”
凌清晨抬起泪眼,不解的看着面前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这个男子没有其它大家闺秀的柔媚,温顺,反而有些爽朗,耿直。
爽朗的男子看到凌清晨哭了,无措的想擦干他的泪水,“呀,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看到凌清晨哭了,又听到他手中有香水以及徐四月的声音,一旁边的大伙们都围了过来。
“哎,徐公子,不会是你想抢人家的香水,把人家惹哭了吧。”一个略为高傲的秀男冷嘲热讽道。
“一看就知道是某某人欺负这位小弟弟啦,你看,小弟弟哭得多伤心,眼睛都肿了,啧啧啧,这一会可怎么参加选秀大会呀。”某秀男娇媚的拂顺自己的秀发。
“就是啊,想不到徐公子心肠这么狠毒,想将比自己优秀的对手铲除干净。”
“没办法啊,谁叫他长得这么‘与众不同’呢,哈哈,人家没自信也是能理解的。”
“对啊,只要是女人,就不会选一个女人婆,不知道他会不会男红,会不会琴棋书画,哦……”
“这还用看,肯定不会的啦,某人除了会耍刀弄枪,以及吃干饭外,还会做啥呢。”
徐四月听到这些秀男们叽叽喳喳,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真想将这些男人一巴掌扇飞,看他们还叽叽喳喳不。
舞刀弄枪又怎么了,那叫强身健体,危险的时候还可以保护自己呢。
凌清晨看到众人误会了,连忙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急切道,“各位哥哥们,你们都误会了,是沙子吹到我的眼睛了,跟这位大哥哥没有关系的。”
“哟,你何必为他解释呢,徐家公子经常欺负人,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我知道你担心他报复,可这是在宫里,一会陛下会选谁为妃,大家都不知道呢。你怕什么。”第一个出口的高傲男子不屑的看了徐四月,阴阳怪气的道。
呵,今天风和日丽的,哪来的风能把沙子吹到他眼睛里,一看都知道是说假话。
凌清晨急了,双手急急的摇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都误会这位哥哥了……真的不关这位大哥哥的事。”
凌清晨见没人相信他,说话的语调里,不由得带上哭腔。
徐四月一把将凌清晨拖到身后,“你跟这些臭男人解释这么多干嘛,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找茬的,别说我没欺负你,就算欺负了,他们也只会当马后炮,说风凉话。”
“我说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再敢开口,当心我的拳头不长眼。”徐四月对着他们扬了扬拳头,立马把他们吓得往一边躲去。
“你敢打我,我娘可是户部尚书,官拜从一品。”
“银晓溪,这不是拼娘的年代,真要算拼娘,我奶奶还是正一品大将军,掌管三十万兵马,我娘是从一品御都右使,掌管所有刑事案件,你能比得上吗?哼。”
徐四月毫不客气的回堵,不屑的看着他。仗着自己的母亲是从一品户部尚书银元的儿子,就到处以势压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参加选秀的,哪一个没有大来头。